你竟敢这样对将……对主子说话!”男子轻蔑不屑的语气惹恼了左宸,他一步上前揪住男子的领口。
“你们敢冒充安和公主,我又有何不敢说出真相?”男子依旧面不改色。
“你!”左宸抽出腰间的佩剑架在了男子脖子上。
“左宸!不可。”苏彦阻止道,毕竟这男子身份尚未明了,不可轻易动手。
“主子……”左宸回头看到左宸坚决的目光,收回了剑,“好,现在不能收拾他,至少要让他知道厉害!”说着,左宸捏起拳头朝着男子的面颊就要砸过去。
“哐!”
就在左宸的拳头距离男子的鼻翼只差毫厘之时,这间厢房的房门被推开了,屋内之人皆来不及反应之时,左宸就感到自己的手被一凌厉的力道抓住扭开,他低头一看身前之人,正对上了那一对充满杀气的目光。
“公主?”
“云漪?”
左宸和苏彦俱是一惊。
慕云漪冷冷地将目光从左宸的脸上移开,转过身看向被捆在凳子上的人。
“云铎!”
“姐……姐姐?”
左宸识相地后退了一步,他和苏彦谁都不曾想到,那男子竟然是……顺亲王世子慕云铎?
慕云漪拿出弑月,上前将慕云铎手脚上的绳子砍断。
双手恢复自由的男子双手扶着慕云漪的肩,“姐姐,真的是你,竟然真的是你!”
这时,站在门口的苏彦和左宸对视了一眼,左宸悻悻然道:“将军……我是不是……差点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
苏彦看着慕云漪的背影,回想着她刚才的目光,小声道:“不,你已经做下了不可挽回的事情……”
这时,苏婥也跑了进来,看到了眼前姐弟相认的这一幕的她同样的瞠目结舌。
慕云漪捧起云铎的脸,肃杀的目光终于柔和了些许,“云铎,是我,我在这。”说着,她又抓起慕云铎的手腕查看,好在只有一些勒痕,否则左宸的胳膊怕是要被卸下来了。
方才还桀骜不驯的慕云铎,此刻声音竟略带哽噎:“姐,是我不好,这么晚才赶来,让你一个人受苦了。”
慕云漪心头一酸,摇着头道:“乱讲,我的云铎能够醒过来,就是老天最大的恩典了。”
苏婥是第一次见到慕云漪这样的一面,印象里的她永远是平静的、漠然的甚至是冷酷的,如同一朵带刺的花朵、一只充满攻击性的野猫,而这世子慕云铎,大约是她最大的软肋、最需要守护的人了吧,所以她才会这般的失了“常态”。
苏婥不动声色地瞥了哥哥一眼,以慕云铎这护犊的性子,哥哥这次恐怕是闯下大祸了……
“姐姐,还有碧滢,碧滢她……”
苏彦这才意识到,原来方才手下所说女扮男装之人,就是慕云漪德贴身丫鬟碧滢,心中不禁暗恼:若是他一开始先去看了碧滢,便可认出对方的身份,也就不会闹出这么个误会了,真是阴差阳错!
“我方才已经看过她了,大夫说她无甚大碍,你安心便可。”慕云漪安慰着弟弟,转而又问道:“你们应该在缀霞山庄不是吗?孟漓这家伙竟没有好好地看护你!”慕云漪拧起眉头,颇有怪罪之意。
“姐姐切莫错怪孟漓,我醒来之后明言想要到西穹找你,起初孟漓是如何都不同意的,后来,这不是耐不住我软磨硬泡嘛。”慕云铎嬉皮笑脸,慕云漪最是拿自己没脾气。
“那又为何会出现在沣城?还去粥棚闹事?”一句话也问出了在场其余三人心中的疑惑。
“这说来话长,我和碧滢本是要去西穹寻你,谁想途径沣城时,听闻安和公主就在沣城之内,还大设粥棚、惩奸除恶……我当时就断定肯定不是姐姐你的手笔,虽说如今东昭那皇帝松了口,但你也不会在此时做这般张扬的事情。”
慕云铎口中对于苏彦等东昭之人奉为神明的皇帝东陵巽多多少少有些不敬之意,但是此刻他们却也说不得什么,毕竟这世子并非东昭之人,何况……自己亲自下令将他捆了回来。
慕云漪看着弟弟笑着,眼底都是宠溺,不愧是她的云铎,一下便可分辨这不是自己的所作所为。
“所以你就去闹事?”
“可不睡嘛,管他是谁、做的事情是好是坏,有人冒充姐姐,我又怎能忍下!”慕云铎愤愤地说着,于是我就带着女扮男装的碧滢,去粥棚搅局啦。
“那碧滢她昏迷之事……”
慕云铎摆了摆手道:“嗨!那是她自己多吃了些安神药,做戏就要做足全套嘛!”
“真是胡闹!”慕云漪嗔怪道。
“姐,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呀!”然而,慕云铎随即又挠了挠头,语气弱了下来,“之事我没想到,沣城中人真的是姐姐啊,你何时成了这般喜欢惩恶扬善的侠女了?”
“不,你没有猜错,这一切都不是我做的,我会出现在沣城也是因为听到有人冒充我而来。”
慕云铎眸子重新亮起来,双手合掌一拍道:“我就说嘛,虽说我沉睡了很久,但也不至于连真假姐姐也分辨不出了呀!话又说回来,究竟是何人冒充?又为何要冒充姐姐?”
慕云铎也终于知道,原来冒充姐姐并且抓了自己的人都是东昭之人,而眼前这个气度不凡的男子,他方才就看出身份应是不俗,但没有想到他就是东昭镇国公府苏家嫡子,苏彦。
但转念一想,这人平白无故地冒充姐姐,肯定有所图谋,何况听闻早年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