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手冰凉,盛暄感觉手里面仿佛握着一块冰,恐慌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产生的,他好像是要失去什么一样,所以他忍不住加大手中的力道。
“杀了高明光!”
这算是她最后求盛暄的事情,她的孩子不能白死。
林汐眼神里面只有刻骨的恨意,这是她对盛暄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开过口,无论盛暄说什么,林汐都是选择闭口不言。
盛暄只好去问医生她是不是得了失语症,医生做了检查以后发现病人大脑的s区其实并没有损伤,所以他只好委婉地说是病人不想说话而已。
晚上的时候林汐做了个梦,梦里面一个小姑娘,哭着喊妈妈你怎么不要我了。
那个小姑娘有着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眉眼,漂亮精致得不像话,可是很快她就迅速化作一摊血水,那是那天她做了清宫手术后看到的从她身体剥离出来的声音。
一阵阵刀搅般的剧痛从她的身体里传出来,林汐睁开眼,四周一片黑暗,她实在是忍不住想要呻吟一声,但是刚一张开嘴,她就痛哭了出来。
昏暗中有人抓着她的手,问道:“林汐怎么了?”
灯被打开,林汐仓皇之中看到盛暄的脸,那一刻突然清醒过来,她的眼里是无尽的恨意,盛暄看着她突然冷下去的脸色,有些话堵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最后他动了动嘴唇,问:“你是不是哪里疼?”
林汐闭着眼睛,不说话,似乎是睡着了。
盛暄呼气,关掉灯,走出病房,在走廊里点燃了一根烟,胸腔处好像是缺了一块,风刮进来,生冷的疼。
…………
高明光也没逃,自己就撞了上来,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赵月兰会去找盛家人,所以听到赵月兰问他要钱的时候,他没想到这是个局,反而想趁机先把赵月兰给弄死,结果他一露面就被盛暄的人给抓住了。
盛暄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扔了一把瑞士军刀在他的脚下:“自己动手吧!”
高明光被被人压着趴跪在地上,看到盛暄的那一刹那,死的心都有了。
他抬起头,有些害怕地看着盛暄,勉强开口:“暄爷,我怎么了?”
盛暄低头望着他:“林汐呢?”
“什么林汐,我不知道……啊!”一身惨叫顿时响起,盛暄直接踩在了他的手骨处。
高明光痛得冷汗涔涔,他估摸着盛暄已经知道了林汐在他手上,但是他还是想要狡辩:“林汐真不在我这。”
盛暄摁了摁眉心:“高明光,我今天就算是杀了你,也没事的,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但是暄爷,我能死个明白么?”
盛暄冷笑着:“在你死之前,我也问你问个明白!”
他蹲下身子,将瑞士军刀搁置在高明光手腕处:“你碰过她么?”
这刀都驾到高明光脖子上了,高明光怎么敢说,他急忙否认:“没有没有,暄爷,你可能不知道,她有病,我不敢碰!”
盛暄慢慢收回刀,淡淡道:“本来是你我的恩怨,我让你活了,可能以后我就活不了了,抱歉!”
高明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有保镖摁住了他的脑袋,随即绳子在他的脖颈处勒紧,这样的方式不流血,声音也小。
盛暄背对着他,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
他素来心狠,行事作风也是颇为狠辣,在狱中的时候他就学会了必须自己足够强大,才能够保护自己。
高明光被解决的无声无息,但是他在林汐和盛暄之间造成的裂痕却是无法弥补的,两个人本来就摇摇欲坠的关系现在更是破了一个极大的漏洞,像是再也修复不好了。
林汐不同他说话,盛暄也就只能自言自语,无论他怎么耐心温柔,林汐就是不肯说一句话。
以前的林汐对他可谓是千依百顺,什么事情都是按照他的意思来,又温柔又体贴,现在换了样子盛暄心里无限唏嘘。
这天雪停了,天气放晴,盛暄问她要不要出去走一走,林汐依旧不语,她脸上的浮肿已经褪去很多,只是脸色依旧苍白,嘴唇依旧毫无血色,是多少补品都挽救不回来的。
盛暄叹了口气,慢慢道:“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只是这句话刚说出口,林汐原本抵着的头猛然抬起来,冷冷瞧着他,她唇瓣抿紧,不发一言,但是那其中的厌恶和恨意却是不言而喻。
然后很快她的眼眶就红了起来。
孩子是她心中一道无法言说的伤痛,谁也不能提。
盛暄闭嘴了,也彻底郁闷了。
…………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又到了新的一年,元旦就是傅氏集团的五十周年庆典,楚瓷要作为特别嘉宾到场,庆典是要进行网络同步直播的,楚瓷真是又紧张又害怕。
礼服一共有三套,全部都送到家里面来了,晚会七点开始,所以楚瓷在家先洗澡收拾。
下午三点的时候,天色已经要暗了下来,傅珩在公司开完会之后,就立即回去了。
卧室的门推开,楚瓷正在那巨大的穿衣镜前换衣服,她刚洗完澡,准备挑一套换上。
因为也没想到会有人进来,所以楚瓷在家也就索性放开了自己,这些日子她过得算是比较舒心,没有什么大的麻烦还每天都有锻炼身体,身材自然好得不像话。
傅珩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有反应了
楚瓷拿着礼服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皱着眉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哪一套礼服比较好,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