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荒郊野岭的,我也没地去找马,所以,只能请世子妃再委屈一下了。”

故意似的,将“世子妃”三个字咬得格外重。

子歌再次翻白眼,“知道我是世子妃,还敢这样对我,你真是向天借胆了。”

男人的脸色并未因她的话有丝毫的改变,子歌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泄气地转过身,不再说话。

大概是为了躲避追兵,他并没有走管道,一路上什么人都没有见到,廖无人烟,他说的倒也没错。

太安静了,她想找个人说说话。

“我觉得你是想把我卖了。”

他一言不发,驱赶着马儿前进,完全不搭理她。

“你带我回去,我许你这辈子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说完后,她暗戳戳地想,当了公主大概就这点好了,可以有底气地许人好处,可是显然,这些好处在男人这里根本行不通,他神色平静地开口,“我不缺银子。”

“那给你高官厚禄,这样的话,你就是有权有势的人上人,不需干打家劫舍这样不厚道的勾当了。”

男人脸上出现了裂痕,再也保持不了刚才的平静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谁跟你说我是打家劫舍的了?”

“难道我不是你劫回来的?”

劫人也带了个劫字,她撇了撇嘴,转过头,余光却始终观察着男人的反应。

他的话被堵了回去,半天才没好气地开口,“我就劫了你一个!”

打家劫舍,亏她想得出来。

“那你劫我作甚?”子歌开口,“不图银子,不图美色,你劫我作甚,觉得太过孤单,想跟我做朋友,然后一起仗剑走天涯……”

“闭嘴!”

好想把她扔下去怎么办?

子歌果真闭了嘴,盯着他看了会,别过头,看四周的环境,遥遥望去,连户人家都没有,看来今晚又要睡山洞了。

“喂,你抓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为财不为色,而且抓了自己,等于惹一大堆的麻烦,他为何要不顾一切抓自己,并带自己离京?

没有声音。

“算了,你不说我也不问了,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不过,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每天喂喂叫着,怪别扭的。”

“上官。”

“啊?”

子歌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低头,瞥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解释,“我说我姓上官,你可以叫我上官公子。”

“好的,上官公子。”

说完她撇撇嘴,小声嘀咕,“明明就一绑架犯,还公子。”

声音虽小,奈何离得近,耳力又好,她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入男人的耳朵。

“你说什么?”

男人的眉头微蹙,十分不满。

“没什么,我自言自语呢。”

他抬起头,目光直视前方,不再言语。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王府,碎竹院。

子昱面无表情地靠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定北王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只是他在门口站了许久,儿子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他叹了口气,继续往里走,同时轻咳一声,子昱这才发现房间了多了一个人。

“父王~”

腿脚不便,他在床上行了个礼,便不再说话。

定北王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的昱儿,六岁随他一起去边疆,十岁领兵击退突厥部落的偷袭,十六岁斩杀突厥王,突厥部落从此臣服,北部边疆从此稳定,人民安居乐业,十八岁南下,平定南疆叛乱……

他的目光从来都是坚定的,何曾这样迷茫过,连他进来也没有发现。

“还没消息?”

在心里叹了口气,小丫头怎这么命途多舛,小时候被拐走,好不容易找到亲生父母,又遭逢绑架。新首发

“嗯。”

子昱点头,面上染上几分愁绪,“父王,你说,她会不会出事了?”

定北王一愣,除了夫人去世那次,他从未见儿子这般脆弱过。

坐近一点,拍拍他的肩膀,“不会,子歌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况且,只要绑架她的人有利可图,便不会对她怎样。”

听到父王的话,子昱的心情平静了许多,他就是憋了许久,想找个机会发泄一下。

“好好养伤,养好伤才能找人。”

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念了声傻孩子。

“父王,你不必担心,我的伤没有大碍,好好修养,很快便好。”

皇宫,关雎宫。

娴贵妃正襟危坐,目光落在殿内的男人身上。

“你是说,尊主知道墨子歌的身份了?”

手紧紧地蜷握着,长长的指甲嵌入肉里也没有感觉到。

男人面无表情地开口,“是的,尊主已知,你知情不报的事,尊主也知道了。”

“尊主怎么说?”

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尊主说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将功补过,请求尊主饶恕。”

终究是曾经一起共事的人,他也不忍心看到她下场凄惨。

“我明白了。”

她的脸色很不好看,有些惨白,嘴唇颤了颤,“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些。”

“我不明白,你为何要这样,明明已经找到了人,却为何不尽快禀报尊主,还要赶尽杀绝,坏尊主的大事?”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开口,“自从来到京城,”


状态提示:第七百九十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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