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张掌柜猛的一掌打在桌面上,怒道:“这个不争气的,一定又在外面惹是生非了。”
那家丁被这一下吓的一跳,似乎刚刚那一撞伤了头,用手捂着额头道:“不是的大爷,这次不是二爷想惹事,是有个泼皮要抢二爷在黑市上买下的一个丫头,二爷被迫才动的手,却不想……却不想……大爷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吧,不然二爷他就……”
“唉……”张掌柜重重叹了口气,对着李丁道:“你看雷公子,一回来就遇上这种事,让你见笑了,我去看看马上就回来。”转而又对王雷道:“王兄弟,你陪着雷公子,我去去就回。”
王雷关切的点了点头,不想李丁站起来道:“不知伤的是何人,要不一起去看看吧,也免得张掌柜你着急。”
张掌柜稍一迟疑,却是点头道:“也好,说不定雷公子还能帮上忙呢。”
这话让李丁心下一凛,不过也没多想,众人便急匆匆的来到一个小院,进到东面的一间厢房里。
刚进门,便传来一个男人带着哭腔的声音道:“大哥啊,你可得给我作主啊,现在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欺负我们张家人了啊。”
只见一张花床上,一个眉目间与张掌柜有几分相似,散着头发的中年胖子正趴在床上声嘶力竭的哭闹着。
见此,王雷眉头一皱,将头偏向一旁,显然看到一个大男人这般哭闹,让他极为心烦,不过这是在人家家里,碍于张掌柜的情面。他又不好说什么。
“田二,你不是说他就剩一口气了吗?”张掌柜突然对着带路的家丁大吼一声,吓的那家伙一下跪到了地上。
“张兴。你怎么不真让人给打死啊,也省的我操心了。”转过头。张掌柜又对着床上的中年人骂道。
“大哥,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是真的差点就让人给打死了啊,不信你看。”张兴哭着示意跪在地上的田二,田二赶紧爬到床边慢慢拉开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
只见张兴裸露的后背上一片焦黑,像是被火烧过一样,虽不是血肉模糊,看了也是触目惊心。
“这是……”张掌柜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张兴会伤的如此之重。
“大哥啊,你知道我从小就怕痛,这伤我现在全靠吃素心丹镇着啊,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张兴哭叫道。
“到底是谁伤了你?”一瞬间,张掌柜的怒气减弱了许多。
“是杜见,你还在王城时这家伙虽说就老和我们家做对,但还算有所收敛,你这一走,他……他简单就是处处针对我们家啊。”张兴道。
“我不是叫你做人要低调,切不可肆意妄为。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处理吗?到底怎么回事?”张掌柜责备着问道。
“我……我没想惹他,啊……”张兴欲言又止,似乎是扯动了伤口。一下痛得咧开嘴大叫起来。
见此,张掌柜嗔怒着从灵戒中取出一颗丹药让其服下,这才慢慢安静下来。
“大爷,二爷真没想惹事。”田二突然一脸担忧的接着道:“就昨日,二爷在黑市上看中了一个漂亮丫头,结果一个泼皮总和二爷竞价,二爷一时兴起就和那泼皮争了几个回合,没想到……没想到那泼皮背后的老板会是杜见,这家伙一出来就说二爷驳了他的面子。又说了一些难听的话,二爷忍不住才动的手。可二爷那是杜见的对手啊,结果……结果就这样了。”
“王城重地。杜见敢伤他,就没人管么?”张掌柜眉头紧皱,对着田二道。
“杜见可是四品炼药师,据说此次炼药师大会他就要冲击五品,那些官兵巴结他还来不及,谁会管他啊。不仅如此,二爷伤成这样,城里的药店却不卖药材给我们。二爷又怕夫人担心,叫我们不要告诉夫人,要不是家里还有一些存货,二爷可能就……”田二一边回话,也是掉下眼泪来。
这家丁一看也是个溜须拍马之辈,但听其言语对张兴这个二爷还算忠心,让人又有些动容。
“大哥啊……再这么下去,我们张家还怎么在王城立足啊。”张兴缓过气来,哀声道。
张掌柜脸上交织着愤怒与忧愁的复杂表情,沉吟片刻道:“张兴啊,我此次回来就是打算最后一搏,若不想张家这百年基业毁在你我手中,就在此一举了。”
“大哥要做什么?”张兴疑惑着问道。
“将你手中那半卷丹方交给我吧,此次我定要在炼药师大会上把这丹药炼出来。”张掌柜脸色变得坚毅起来。
“不行,当年父亲身为五品炼药师也没有炼成,以你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张兴突然一副不愿意的表情道:“我看……要不还是按我的意思,咱兄弟把丹方一卖,钱一到手就离开王城,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你是想父亲死不瞑目吗?”张掌柜勃然大怒。
“我……我这也是没办法啊,大哥的想法我不是不清楚,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结果怎么样?我是一废人就不说了,但你努力到今天依旧只是个二品炼药师,我觉得大哥你也应该醒醒别再做梦了。”
张兴的话让张掌柜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看得出来他心中很是郁闷,但却没有发作出来,而是咬着牙道:“我说了,这次这丹我是炼定了,你说你交还是不交吧。”
说着,张掌柜手上灵戒一闪,从中取出一叠纸扔到了张兴面前。
张兴眼中带着疑惑,拿起纸来一看,先是一愣,接着突然瞪大眼睛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