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至此,南诏王妃不觉勃然大怒。
她又看了眼萧谣,觉得她也未免美得有点儿太过了。看来这个萧谣的生母美则美矣,却也是个没甚气质之人。毕竟若是自家的闺女怎么也该是甜美温柔让人观之可亲才对。
这会儿的南诏王妃像是早就忘了她第一眼见到萧谣时觉得人家买面善过。此时,她只是一门心思地想着,怎么在萧谣面前做出一副清高孤傲让她自惭形秽的姿态来。
毕竟,若果真如此,那么自己也当是这个萧谣的嫡母了。在个庶出的丫头面前自己得有些主母的派头。其实她也想将方才丢了的面子找回来:这个庶出的丫头凭什么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
呵呵,她这是不知道自己在萧安然心中的地位吧!
虽然南诏王妃对萧安然没有替她守住有些愠怒,但是到底她也有自己的私心。所以倒也不想再追究这些。于今,南诏王已经被擒,那么她也只有回大梁再让萧安然给自己找寻故乡了。
如此一想,南诏王妃也就不再纠结那么一点像不像了。至于她的那个生下来就不曾看过一眼的亲生女儿,其实南诏王妃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不过若果真活着,南诏王妃觉得萧安然那般敬重自己,自然是好生教养成了大家闺秀。如此,又怎么会来到南诏这样的地方涉险?
这么前后左右想周全了之后,南诏王妃便连最后一丝犹豫也没有了。看着萧谣的目光也没了方才的慈祥却添了些许的审视。
萧谣何其聪明,又怎会看不懂南诏王妃此时的心思。
眼看着南诏王妃在自己面前摆出了一副前恭后倨的姿态,萧谣不觉自嘲一笑。
幸好!
她不免喟叹:
幸好自己没有相信这个找上门来认亲的女人;幸好自己没有一头扎进去陷入对母亲的孺慕而不能自拔。不然,先头多期待现在就得有多伤心。且面对善变南诏王妃也会难堪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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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难过了。”眼看着午后的阳光将萧谣的身影拉长,一直陪着萧谣的周游有些心疼地拉着她安慰道。
“没有难过。”
萧谣抬起一张明媚又红润的脸,露出一抹笑。她默默地转头,将眼角隐在背光处。不然微微的暗红是瞒不过周游的。眼见周游听见她的解释却是一副“我知道你很难过!”、“有什么不开心都说出来”的表情,不觉笑了。
看吧,没有亲娘有什么打紧的?自己身边可不缺人爱的。丁婆婆、萧安然父子、平阳公主、赛凤凰、丁桂兰...
自然,还有面前这个无时无刻不盯着自己的周世子,她未来的夫婿,以后将会携手共一生的人。
其实,周游知道萧谣现在对那个南诏王妃是否是自己的母亲有了三分的疑惑。虽然南诏王妃现在不纠缠萧谣,也不会跟在她身后一口一个:“我是你娘。”的叫唤。但是,就因为她这样的态度反而让人觉得这传说中被收南诏王宠爱的南诏王妃其实、或许、应该啊就是萧谣那个甫一出声就去了的娘。
因为,
这个南诏王妃她的闺名就叫王美丽!
周游看了眼萧谣,并没有将他打听出来的消息告诉她。不是想瞒着萧谣,而是不确定的事情,他不想让萧谣伤神。
说起这位南诏王妃,这个王美丽,那也真是个多只近乎妖的。那山洞里的书信,庄子上偶尔找到的信笺,其实都是她的手笔。
不要问周游怎么知道,作为一直处于阴谋算计的他,要想查出些什么来,自然是能查出来的。所不同的是,这个南诏王妃故弄玄虚得紧,所以多花了不少的力气。
这些,南诏王妃自然不会承认,她将这一切全都推给了南诏王。原因么,自然是萧相对故去的妻子情深一片,总不相信她已经死了,就不停地让人找寻。南诏王怕自己漏了行迹,就弄了个诀别书让萧安然以为王美丽已经死了、
还别说,这招真奏效了、不等萧安然的人查找到南疆通往南诏的地洞,居然在中途就发现了。
要说起来,南诏王也是自负得很,他许是怎么也没料到那个连着他们南诏庄子的地洞上头其实是南疆人的山洞。
周游也没想到,自己用了南诏王的法子打败了南诏王。
“所以,若不是我们先来,说不得那个魔,王就会顺着庄子的地洞潜入南疆灭了寨子?”
赛凤凰听完了江阿丑的一番话,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算是瞎猫遇到了死耗子,过河碰上了摆渡的,牛尾巴拍上了死苍蝇...巧极了?”
这话并非赛凤凰一人如此说,待几人进京后禀报了梁惠帝。梁惠帝险些就将手里的草棒扔了。
待发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这才又急忙忙检查自家的绿将军。这是他最近的心头好。为了他家绿将军,大梁皇帝都已经好几日不曾好好睡一觉了。
无他,皆因这个绿将军能闹腾,总是一到晚上就喜欢召唤主子。大梁皇帝如何忍得?自然是巴巴儿地过来宠-爱一番才好。
现在见周游回来,这不也要带着绿将军。
但是因为周游此次实在是干得漂亮,梁惠帝只觉得扬眉吐气。知道这件事能让他高枕无忧地把玩他家那些红的、绿的、勇猛的、秀丽的将军们了。
这样一想,梁惠帝不觉大手一挥,豪气万丈:“赏!”
一旁的太子不觉肉痛,又不敢多言,只好低头藏起了阴鸷的目光。
哪里知道梁惠帝难得赏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