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麻麻——”

云端拉着年舒的衣摆,不停地摇晃着自己的小手,“麻麻,你为什么不理我呀,麻麻——”

年舒却第一次对小家伙的叫声充耳不闻,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来人,“你来做什么?!骜”

如果是一个一年不见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那其实也没什么太大不了的事,只是如果这个人是年瑜,那就另当别论歧。

而且年瑜还带着云端,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

很严重的事。

年瑜款款上前,身上的齐x小短裙无时无刻不在刻画着她的标签——浪里个浪。

她看着呆呆的年舒,弯腰摸了摸小云端的头,“姐姐,不要这么凶,我好歹是带云端来看看大妈。再怎么说.....云端也是我们妹妹,你说呢?!”

她把妹妹两个咬得极重,像是要撕开年舒的喉咙,随时一口扑上来。

云端眨了眨眼睛,听不懂。

身后的舒敏华却直勾勾地盯着那个门口的三个人——

大人们对峙之间,小云端已经放开年舒的手,直奔病床前,“您还好吗?”

舒敏华盯着她,惨白着脸,说不出话。

小云端咬了咬自己的小嘴唇,麻麻说,要是别人不理自己的时候,可以转身走掉。可是这个婆婆看起来好虚弱,好可怜。

她犹豫了一下下,抬手,想要去碰舒敏华的手——

“别碰我!”

舒敏华一把将小家伙推开,“你走开!”

云端被推得跌在地上,嚎啕大哭,“麻麻——”

年舒旋身将她一把抱起扯进自己怀里,“妈,你做什么?!”

“她是谁?!我问你她是谁?!为什么她叫你妈妈——”,舒敏华歇斯底里地从床上跳起来,所有的仪器都被她砸碎在地上,指着那个嚎啕大哭的小家伙——

“告诉我她是谁!!!!”

病房里乱得一塌糊涂,年舒被一老一小的哭声逼近崩溃的边缘——

她能说什么?!

谁来告诉她,她还能说什么?!

病房的门被重重地推开,夏唯朵急得满脸大汗地站在门口,“舒舒,你手机怎么关机了?刚才阿姨说云端被人带走了。她以为那个人是你......”

年舒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夏唯朵的衣摆,将怀里的小家伙递了过去,“带她先走,先走.....”

夏唯朵扫视了一下屋内,也发现形势不对,立马将孩子扣得牢牢的,带得远远的。

母女二人相对而跪,舒敏华手背上还涌着大量的鲜血,她颤颤巍巍地握住年舒的肩膀,“那孩子是你的?!”

父母跪子女,天打雷劈。

年舒奋力地想要起身,把舒敏华从地上扶起来,却被她扣得更死,“你告诉妈妈,是不是——”

年舒握紧双拳,死死咬住自己牙关。

不说是,但也不说不是。

舒敏华的手越收越紧,越来越绝望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自己的女儿——

在她的观念里,未婚先孕是多沉重的罪名?更何况,那个孩子还是莫锦云的!

换言之,她和自己丈夫的侄子生了孩子!

地上的玻璃渣子碎了一地,扎进年舒的膝盖里,她一脸惨白,冷汗涔涔。

舒敏华望进年舒的眼睛,一点一点地掉进绝望的深渊——

然后,慢慢地松开她,“我教出来的好女儿,好女儿......我舒家世代书香门第,到了我这里.....什么书,什么香....都被我毁了,毁了......”

她喃喃地起身,让人始料不及地朝窗户边上冲去——

“妈妈——”

年舒撕心裂肺地尖叫,一巴掌摁在了更多的玻璃碎片上,却来不及起身——

砰!

年瑜一把拦住舒敏华,“大妈,何必这么伤心

?云端不过是我们的小妹妹而已,姐姐把她从c市接回来,我是来接妹妹回去的。”

舒敏华一愣。

年舒刚才又惊又怒,已经撑到极限,直接眼前一黑,整个人栽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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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自己拖着血流不止的身体,不停地往前奔跑,而身后的人个个都拿着火把,追了上来,拼命喊着要将她打死.....

年舒拼命地往前,脚心不断踩在荆棘之上,一路走,一路疼.....

前方迷雾重重,却不断有人在她耳畔唤着——

舒舒,来我这里......

左边,却又有另外的声音,你不能去,不能去——

如同行走在迷宫里,永无天日......

“阿锦,阿锦......”,她张了张嘴,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吐出这么一句。

修长的指腹一点一点摁压在她的眉心,帮她舒展开那紧蹙的峨眉。

有低低沉沉的声音像是裹了面纱一样,远远近近地让她听不真切——

“为什么还在发烧?”

“伤口有点发炎,等炎症下去就没事了。”

“你们用的都是什么药?!为什么这么慢?!”

“.....病人最近身体可能不是太好,抵抗力下降。这也是正常现象。”

他们,在说谁?!是在说她吗?!

年舒想动一动,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和腿上都裹着厚厚的纱布,四肢僵硬得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她想睁眼,眼皮却重得抬不起来......

有人拿起棉签,在她的唇瓣上一点一点地擦拭着温水,胸口的灼烧感被这一点点的温凉给驱散,她再度陷入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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