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乔笙有片刻的迷惑,那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大声说好。
这种冲动的心绪在冷风灌进车窗的一瞬间顿时被吹散,浑身一颤,才发现自己的背后已经有了汗。
微微低头,声音带着丝自嘲。
“别拿我寻开心了,你明明知道的。”
“知道什么?”顾西冽那双狭长的凤眸在问出这句话时,不期然有了一丝幽暗的光芒流转。
蓦地想起昨晚上的事情。
月光凉如水,他站在黑暗的楼梯口,看着酒醉的靳东阁进了梁乔笙的屋。
他隐隐能听到她说话的声响,小小的,轻轻的,甚至是温柔的。
这让他的心有种沉沉的陷落感。
这种莫名的情绪他只能归咎于,他是个好老板,只是担心自己的助理出现什么问题导致第二天不能上班而已。
正想离开,却听到一声玻璃碎裂的脆响。
那响声清冽,在这栋寂静的老式楼里异常的清楚,甚至于刺耳。
行动大于思考,还没等他思路回转过来,他就已经站到了梁乔笙的家门前。
他有些不满意的皱眉,这种错误的行动和判断,在办案中简直是致命的存在。
他在门口静默了两分钟,又思考了两分钟。
思考一下他该以什么身份敲门,上司?或者是其他。
似乎哪个身份都不成立。
如此深夜了,应该没有哪个正常的上司会去敲女员工的门,除非是抱有不单纯的目的。
这种抹黑自己的行为,他略微迟疑。
况且……
靳东阁和梁乔笙的事情,似乎不关他的事。
发小与新助理,怎么看怎么都应该站在发小那一边。
就这样,他带着略微有些不爽的心理离开了那栋老式楼。
“你明明是靳东阁的朋友,为何还要明知故问。”梁乔笙有些气闷,只觉顾西冽是耍着她玩儿。
靳东阁身边的人肯定都知道他与她的那些纠葛,以梁薇薇的性子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弟弟是靠着靳东阁的钱存活的,而她则是傍着靳东阁这个大金主不知廉耻的女人。
她能想象到梁薇薇在那群人中间把她渲染成了什么样子。
顾西冽一听到靳东阁的名字,微微皱眉,连油门都踩重了一些。
“梁乔笙,不要拿你的思维去揣测他人的心理,这会造成极大的错误。”他几乎冷硬的说出这句话。
顾西冽说完后,那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庞上也冷冽了起来,转头就是一声轻哼。
“凶手只喜欢找单身女性下手,所以我的身份只能定义为你的监护人。就这样,无需再反驳,反驳就扣薪水。”
又是扣薪水!!!
梁乔笙抿着唇下了车,被逮住命脉的她老老实实的跟着顾西冽这个监护人去了学校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