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只能一声长叹:“好,我知道了。那你我二人就准备明晚专心拜堂吧,中间一切枝杈便都不会存在。你睡吧,我也回去睡了。”

“不,你别走!”爱兰珠伸手死死拽住了虎子:“你要睡就在我这儿睡吧。”

虎子一愣,一张脸登时涨得通红:“爱兰珠,你浑说什么呢!”急忙想要甩脱手。

爱兰珠却死死攥住不放:“反正明晚咱们就要拜堂,就算早一晚同宿,谁又能说出什么来!芑”

她妙目盯紧虎子的眼睛:“还是你想说,你打算就算拜堂之后,你也不与我同宿?啊?!”

虎子深深吸气:“至少,今晚不行。”

爱兰珠也发了执拗:“我今晚行,就是行!”

虎子又羞又恼,急得咬牙:“爱兰珠,你别胡闹!候”

爱兰珠努力藏住眼角哀伤:“我没有胡闹。可是我就是坚持,今晚与你提前洞房花烛!”

眼前的情势瞬息万变,阿玛和哥哥悄然调集兵马,他们说明晚拜堂的时候一定到,便有可能是说要在拜堂的时候带人杀进抚顺关……到时候她与虎子的洞房花烛何能再有?今晚就算被他当做厚脸皮,她也要今晚先过完他们的洞房花烛。

如此,便是明晚便是分别,甚至要她豁出性命去,她也能含笑而往,此生再无憾事。

可是这样的心情,她不能明白与他讲说,她只能耍出从前的刁蛮手段来,死死扯住他,低低警告:“今晚你若不从我,我便不管兰太监的肚子了!她的情形我告诉你,就在这几天了,我若现下就摘了假肚子去,到时候你大明朝廷所有人就会知道了她是个女太监,还会知道那个大人是个假太监,到时候他们就都得死!”

“爱兰珠,你!”虎子眼中喷出怒火。

爱兰珠却执拗下去:“你若不应,我便说到做到。不信的话咱们试试看!”

爱兰珠上来那个性子,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虎子自然深有领会。夜色宁静,他回眸望向背后的夜色。天地寂阔,山峦高远……可是有些人、有些心愿却注定今生再无法得到,只能守候。

他的兰伢子,他的那一腔傻乎乎的痴情,这一生注定再没有个安放处。

若他今生与兰伢子的缘分只到“守护”,那眼前的事便也是他该做的事,是他为了她和她的孩子而“牺牲”自己。

他便毅然咬牙,一把抓住爱兰珠的手,抬步进了房门,转身便将房门关严。

黑暗里,他紧紧捏着她的手腕:“塔娜,可在你房里睡着?”

“没有。”

爱兰珠虽方才闹得欢,可是瞧见他当真愿意与她一同进来,还闩上了房门,这一刻出于女儿的娇羞,她还是紧张得攥紧了领口,气都喘不上来。

虎子便悄然咬牙,双手猛地向下,将爱兰珠拦腰抱起。略显粗鲁,并不温柔地将她抛上了炕。他轻轻一闭眼,便扑了上去。

两人叠在一处,滚在被褥的绵软海浪里。

炕洞里的火压着,虽说没有明火了,可是扛上还是热乎乎的。两人翻滚之间,身上脸上已都是见了汗。

谁也没敢点灯,可是借着窗户纸外幽幽的月色,却还是能这样近距离看见彼此的眼睛。

尤其是爱兰珠的,灼灼逼人,黑得像火。

两人互相碾压得早已气喘吁吁,此时只差最后一步——可是这一步,虎子终究还是有些慌乱。

爱兰珠便深吸了口气,主动扯开了袍子……

她本就是半途披衣起身的,身上的衣裳都是松垮,轻易便得敞开。

那柔软忽然凑近,虎子便浑身一僵,不敢动了。

她缓缓扭动身子,伸手导引……

虎子又是一僵,她已抬起身子——

二合为一。

那刹那,虎子只有僵直,全无技巧。爱兰珠张嘴深深吸气,不计较骤然的疼痛,眼角随之清泪滑下。

不管怎样,终究是得偿所愿。纵然他身子僵直若斯,可是她也终究得到他了啊。

这就够了,就够了。

这夜,虎子只觉双耳之间只有呼呼的风声,他不敢去分辨那风声里裹挟着的娇柔喘吟,更不敢去听炕桌炕衾被撞得吱吱呀呀、稀里哗啦。

他只在迷乱中回想起,曾经那帮女真小子冤枉他时,就说半夜听见他在格格的炕上,将炕桌给撞出这个动静来的。

原来,他们说的,还真有道理;原来,这样的撞击的时候,还真的是会发出这样的动静。

那呼呼的风啊,那吱吱呀呀,竟然不知刮了多久,响了多久。

他只知道,那一片温软里,他一点一点地被溺入,最终没顶,仿佛已经溺死在了里头。

翌日拜堂,一早起来所有人便也都发现了爱兰珠跟昨日都不一样了。满面娇羞,眼若秋水,顾盼生姿。

反倒是虎

tang子……目光有一点呆滞,身子有一些疲惫。且目光不敢对上爱兰珠,有时候不经意撞上,便逃也似的避开。

双宝便忍不住问兰芽:“公子,这对新人今儿这是怎么了?”

兰芽终究是过来人,又是最了解虎子不过的,便瞧着瞧着忍不住乐:“……嗯,我想,是好事儿。”

双宝却也没放下警惕,又跟兰芽嘀咕身边儿那个塔娜不见了呢?她该不会……”

兰芽竖起手指来,嘘了一声:“你没瞧见,赵玄也不见了么?”

双宝一愣:“难道说……?”

兰芽悄然叹息,点了点头。

天擦黑了,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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