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其他的人都出去了,欧阳重天没好气地看着床上装睡的孙女,用拐棍捅了捅她,“起来,把头发吹干了再睡。”
欧阳晓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懒洋洋地喊道,“夕歌……吹头发……”
“夕歌,夕歌,整日就知道夕歌!”欧阳重天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他给你吹不了!”
“为什么?”几秒钟后,欧阳晓倏地睁开眼眸,四下看了看,“爷爷,夕歌呢?”
“我把他杀了!”欧阳重天“吃醋了”,他知道自己不该跟孙女的心上人较劲,可他就是心里不平衡,凭什么他一手带大的孙女长大了就要变成别人的?
欧阳晓信以为真,嘴一咧哭了起来,“夕歌死了我也不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欧阳重天狠狠地瞪她一眼,“你就给我作吧,什么时候把我作死了你就满意了!”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欧阳晓立马止住哭声,泪光闪闪地望着他不再挺拔的背影,声音哽咽地说,“爷爷,三儿不能失去夕歌,更不能失去爷爷……”
欧阳重天一怔,眼圈随即红了起来,“三儿,夕歌是个好男人没错,不然爷爷也不会送他去国外学习,但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不会一直屈于我们这里,他肯定会离开,会创造属于他自己的一片天地,那时候你跟他还能走到一起吗?这是爷爷这些年一直担心的问题,爷爷怕你越陷越深,到最后……爷爷心里没底,爷爷害怕。”
当年只是不让他们在一起她就选择跳楼,一下子昏睡了三年,若是将来真有一天凤夕歌伤了她,他真的无法想象她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他不是怕,是真怕。
尤其是这三年来凤夕歌所表现出的超人智慧和思维,这充分证明了他不是一个普通人,更不是三儿能够驾驭得了的人,未来是怎样谁也不知道,可他总是深感不安。
地下室,凤夕歌正在回味刚刚在浴室的一幕,心似狂潮在翻滚,以至于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直到欧阳重天的拐棍打在他的身上。
肩膀一疼,他本能地抬起头,“爷爷!”
欧阳重天神情淡漠地看他一眼,“说吧,你刚才都做了什么?”他大有坦白从宽,隐瞒从严的意味。
凤夕歌咽了下紧张的唾液,“爷爷,我真的只是给她洗了个澡,别的什么都没做。”反正到底有没有做除了欧阳晓谁也不知道,她现在又昏迷着,只要他死不承认,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他说只是洗澡就只是洗澡。
欧阳重天锋锐的眼眸在他的脸上扫过一圈,似是相信了他的话,慢慢朝沙发走去。
凤夕歌暗自呼了一口气,总算是蒙过去了,然而,下一秒却听到,“要不要我把监控调出来让你看看?”
凤夕歌猛然一怔,怀疑之余更多的是震惊,“爷爷您在三儿的房间里装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