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念手指微微发抖,身体的沉重感陡然消失,再也不用自己咬牙靠着毅力去支撑,骨子里好像有使不完的劲道,和以往有天壤之别,段念不知道父亲跟顾天说了什么,但是,她知道并且感觉到自己的不治之症已经痊愈了,救她的就是眼前这个古怪的男人!
段念呼地一下扑了过去,抱住了顾天的脖子,重重地在他的脸蛋上亲了一下。
顾天一脸茫然地‘摸’着自己的脸蛋,哭丧着脸,“你干嘛!”
段念脸‘色’一红,放开了顾天,许久,“谢谢!对不起!”
顾天生气地看了段念一眼,“讨厌,无缘无故亲人家,害人家一点准备都没有!”
“......”
段念有了想要上去扇顾天几个耳光的冲动,这是人家的初‘吻’,我都没说话,你大吼大叫的干什么!
当段念一脸红光地出现在段景天的面前,他就知道,‘女’儿的病好了!人讲‘精’、气、神,‘女’儿个‘性’要强,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有不治之症,看着每天快快乐乐的,其实她都是在用自己的“‘精’”来带动“气”和“神”,这样对身体的伤害更大,换而言之,就是越容易油竭灯枯。然而,现在的段念站在他的面前,他已经清楚地感觉到她勃然的生机。
段景天从怀里套出一张支票,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递给顾天。
顾天看了一眼,没有填金额,很简单,就是让他自己填,想填多少填多少!
“你觉得我是为了钱?”顾天扭了扭脖子,一脸漠然地说道,段景天脸‘色’一愣,立即道歉,“对不起,是我太世故了!阁下是世外高人,请您原谅!”
顾天微微一笑,“我确实为了钱!”
“呃~~~~~~~”
“给我准备十几万现金,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段念一听,脸‘色’一变,“不能多留几日吗?至少到我家去看看!”
段景天连忙说道,“对,对,对!顾先生,你的大恩大德怎么能以区区十几万就了了呢!”
段泓咽了咽口水,“是啊!顾兄弟,我妹妹也不止这个价啊!”
嘭——段景天一脚踹了过去,“什么叫不止这个价!你这个蠢货!”
顾天一阵莞尔,真是一对好父子,感情真好!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不过,在下真的不能久留,三晚,就三晚,整完就走!”
“......”
段泓一脸蛋疼地看着顾天,整完就走?哥们,你想整啥?
大‘门’徐徐打开,豪车一辆接着一辆驶进大院,段冬青拄着拐杖,亲自迎接那个救了宝贝孙‘女’‘性’命的大恩人。
当顾天从车里出来,段老爷子眉头微皱,好年轻!后生可畏啊!
段冬青朝顾天微微欠身,顾天连忙扶住他的手,“我可受不起老爷子大礼!”
段冬青抬眼看着顾天,眼神聚焦,许久,神情由疑‘惑’变成了纳闷,又从纳闷变成了肯定。
“顾长卿是你什么人?”
“......”顾天脸‘色’一慌,完了,完了,遇到熟人了,那十几万估计是要泡汤了,这老头眼睛太尖了!装蒜是装不下去了,不然以后老爷子知道了,非被骂死不可!
“呃~~~~~~是我爷爷!”
段冬青哈哈一笑,“原来如此!那你还真受不起我这老头子的大礼!”
段景天和段念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
段冬青一手抓住顾天,生怕他会跑了一般,不顾众人,就把他往屋里拉,一路上时不时发出几声会心的干笑,匪夷至极!
段冬青打开一个陈旧的相册,顾天双眼瞪圆,只见几个半大小孩坐在石台上,其中一个像极了顾天?
顾天知道,这是老爸!谁叫他们父子如此相像,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段念一脸吃惊地看着爷爷,很多事,爷爷和父亲从没有跟他们晚辈提起过,往往都是点到即止。
段冬青双眼‘迷’离,许久,“那次的孽我造得太深了!但是,我又不得不这么做,否则,受伤害的人会越来越多,而且国之根本都会遭到动摇!”
段念看了顾天一眼,不知道爷爷在说些什么。
“我们段家和你们顾家一直以来都是至‘交’,从我退出部队以后,我刻意地减少了往来!”
“但是,顾家还是受到我们的牵连,你爷爷顾长卿为了我们段家,生生抗下了这个黑锅,所以造人权柄,顾家大难!而我却只能袖手旁观,爱莫能助!”
段冬青扭头看向顾天,干枯的手掌‘摸’了‘摸’他的头,“孩子,这一遭,我们段家又欠了你们顾家的大恩情了!”
顾天脸‘色’一虎,“老爷子,家是家,我是我,你这般傍靠组织,不是想赖账吧!”
段冬青呵呵一笑,指了指顾天,“你比你爹那时候狡猾多了!呵呵呵——”
段念一脸疑‘惑’,她不明白这一老一小在说些什么,但是,她心里很高兴,因为,至少她知道,她和他还是有着不少牵扯的,这种牵扯从爷爷辈就开始了。
段冬青关上了相册,小心翼翼地放进了盒子里,接着,扭头问道,“你怎么来到这大西北?”
顾天看了段念一眼,“哦,上月,爷爷做梦,梦见段爷爷孙‘女’有难,让我过来化解一二,这不,就来了!”
我呸——!段念心中念叨,不过,她倒是很奇怪,顾天转变的力度怎么会如此之大,开始还冷冰冰的,现在竟然如此俏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