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没有温馨感,有啥意思?我以后不想与陈永旺有任何来往,免得受他的气,我们一家安安逸逸地过日子。”
“像你这么说,我把娘家也断了?还有我爸呢。”
“你爸倒是个好人,到底是文革时期当过十多年支部书记的人。我会对得起你爸的,你放心。”小恒劝慰她说。
爱琳心里叹着气,不再说什么,搂着女儿看着丈夫发呆。
“睡吧,明天还很忙呢,除了教学,还要忙学校的基建呢。”
“学校又要搞什么建设?”爱琳诧异地问。
“要在我们住房的西边,新建17间宿舍,几天后就开工。”他告诉妻子。
“你白天就没有一点时间照顾我们的小宝宝?你心中哪有我们母女俩?”
“我也是太忙,还请你理解。这次我班的小工任务比别班的要重?”秦小恒觉得说漏了嘴,但已经说出去了,也收不回了。
“为什么?你总是又憨里憨气了?”
“那我就干脆告诉你了,免得你说我老不归屋。”他索性直说了,“学校有8个班,新建宿舍有17间,每个班承担2间房基地的填土任务。这二八一十六,还剩1间,左主任说,秦主任,这剩下1间不好分,你就吃点亏吧,你班3间,我有时间就帮你班的忙。”
“你真是个憨东西,这样的事总是落在你的头上。同那生产队的牛一样,老实好用的牛天天有人牵去耕地,顽劣调皮的牛别人都怕用它。”她不满地说。
“哎,谁叫我是主任呢。”他笑着说。
“主任个屁,又不比别人多拿一分钱!”她好像带有生气的样子。
一片埋怨过后,爱琳搂着女儿,心里烦杂地想着近几日的事情。一会儿,丈夫打起了呼噜,她瞅着他轻声说,“你真是个憨做憨睡的憨巴。”
翌日上午,校园外来了一个骑着旧自行车的男子,车后座上绑着一个竹篮,朝中学方向来了。此人正是陈爱琳的同父异母的弟弟陈永旺,他一边踩着自行车,一边想:上次秦小恒到我家报喜,我要拿刀砍杀他,人们都说我不清白,是个黄昏,其实老子比谁都明白,这是老子假意做个样子吓唬他的,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同李佳晶勾勾搭搭,还敢不敢欺负我姐,但这个内心秘密又不能告诉别人,看能不能告诉我姐,……不,不能,要是我姐把我的内心秘密告诉了秦小恒,我以后就没有威慑力了。但秦小恒又的确可恨,就是他的阻碍,他的捣鬼,导致李佳晶不同我复婚,他也的确该死。……但他有什么不幸我姐怎么办?我那外甥女怎么办?……秦小恒呀,秦小恒,你还真是你妈的一个怪东西呢,伤也不能伤,死也死不得,活着又是老子的眼中钉。……老子今天粗大腿被蛇咬——肿(总)是一肿(总),再装个大“黄昏”,碰见秦小恒还是要吓他一下的,这篮子的鸡蛋底下的水果刀还是要拿出来亮一亮的。
带着复杂而不安的心情,不知不觉就到了姐的屋前,他将自行车停下,傲慢地左右望了望,又朝屋内瞧了瞧,没看到秦小恒,只看到姐弯着腰在摇篮里弄着什么。他不慌不忙地从车上卸下提篮,提着篮子大模大样地向姐姐屋里走去。
“姐!”他亲切地喊了一声。
爱琳回过头,见是弟弟,心想,终于有娘家人来了,非常高兴,连忙说:
“哟,舅舅来了!快请屋里坐。”她依着女儿育葵的口气呼唤着弟弟。
“姐,你还好吗?”他关心地问,把篮子放在地上,说,“我带来了鸡蛋、糯米、糖、猪肚,妈说过几天买两个好黄鸡母送来。”
“舅舅真好,妈……妈也真好。”她高兴地说。她把篮内的东西一一拣出来,忽然看到底下有一把一尺多长的水果刀,惊讶地说,“永旺,你还送姐一把水果刀呀?”
永旺的脸一下子红了,心里想,老子总是装二黄算了,连忙说:
“这是用来对付秦小恒的,他不在家,我就送给姐姐,他以后要是敢欺负你,你就用这刀子对付他。”
“你真是黄里黄昏,他是你的什么人?上次他上你家报喜,你还要杀他,我真想回娘家教训你,可惜我在月子中。”姐姐开始教训弟弟了。
“姐,你先不要生气,听我把话说完。今天我来,一是看望你,二是告诉你一个心中的秘密:那是8年前,秦小恒上大学的那一日,李佳晶送他上学,可回来时那双长辫子就没有了,我怀疑那辫子八成是送给秦小恒了,李佳晶至今不找人,也许与这个辫子有关。姐姐,这辫子一定还在,很可能是秦小恒藏在哪里。”他望了一眼床上的外甥女,又说,“姐,你要当心呢,这辫子是个定时炸弹!”
弟弟这一说不打紧,还真是触及了爱琳的心思,其实,爱琳何尝不知道此事呢。那一日,佳晶送秦小恒上学回来,自己也发现了此事,只是怕争吵起来,影响他们两口子的关系,才装糊涂没有说。现在弟弟提醒自己,还真是为我这个姐姐操心,他还不算黄昏呢。
这时,隔壁肖嫂过来了,她笑嘻嘻地说:
“哟,咱们育葵的舅舅来了,真是稀客呀!”
“肖嫂你好!”陈永旺笑着与肖嫂打着招呼。
“育葵的舅舅今天这么仁义道德,可你那天为什么要砍杀你姐夫啊!”快嘴的肖嫂忍不住,也不怕得罪客人,笑着问永旺。
“不满你肖嫂说,我今天来,也是有准备的,我还带了一个兄弟来了的。”陈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