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月几乎是以跑八百米体能测试时候的心情,以每秒400迈的时速,飞也似得窜腾到姬无痕的寝室里头的。
彦青还在外头好好的守着,见到凤月这跟见了鬼似的跑出来,实在是忒奇怪了一些,当下就赶到凤月的身边去,“凤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凤月瞄了一眼彦青,从她这个角度来看,彦青确实是满脸的关心状,要是都是装出来的话,那这戏份未免也忒好了一些。
她一直都不认为有人的演戏天赋可以和姬阴来做比较,如今出了个姬无痕已经是逆天,如果说皇家的孩子,生长的环境造就了他们扭曲的性格的话,那彦青就绝对没有这样子的天赋。
心里头一番思量之后,凤月将手里的忍冬交给了彦青,“彦青哥哥,你赶紧去把这些忍冬交给我师傅,他见着了自然就是明白了。”
彦青也不敢怠慢,手里拿着凤月给的忍冬,就急急的走了出去。
凤月一个人随手拿了桌子上的纸张开始扇风,明明还没有到夏日,她竟然火急火燎的,弄得比炎炎夏日还要烦躁,真是一个不怎么好的感觉。
她这心里头还因为姬无痕郁闷着呢,岂止是一两张纸的凉意可以解决的?
就这么闲闲的扇了两下,她就有些烦躁的想要将手里的纸张给揉碎了扔掉,就在她团成团的时候,凉凉的湿意从手背传来,后来手心都有。
一张纸能有什么凉意的?凤月心里头正奇怪着呢,忽然间整个人都不好了,眉头不由的一皱,她在心里干嚎一声,不会吧!
视线不由的下移,只是一眼,她就瞥到了自己手背上那一点一点的黑色墨迹,在她那白皙分明的手上,分外的鲜明,真的是和她打小看的101忠狗里头的斑点狗有点一拼。
她忍着气把已经揉的不成一张纸样的信纸重新展开,上面杏色的纹理和右下角烫金的小凤凰图腾在凤月瞬间瞪大了眼睛,这信纸她比任何人都要熟悉,凤倾阁通信的纸张,并不是用来写拜帖的纸张。
她早年对东西就是严格分工的,就连不同用途的纸张,都一定要严格的区分开来,拜帖的纸张和内部通信纸张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小凤凰的位置,一个在左下方,一个在右下方。
她再一次看了一遍自己手里头的信纸,确实是在右下方不假,确实是她凤倾阁的内部通信纸张。
她凤倾阁出现细作了?
这是凤月心里头的第一反应,不然她无法解释这信纸的来源。
因为字迹未干,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了,但依旧是可以辨别的出来的。
上面的东西写着的清楚着呢,邀她晚上在御花园小聚,还点名了不准许带家眷。
这青天白日的,她哪里来的家眷了,真是看不出来,他们叔侄两个变态起来,还真是有点像的,难道这就是姬家人的特色不成?
瞧瞧他写的这么的肯定的,好像她真的就有他说的这么一回事一样,她可以去告他损害她的名誉权吗?只可惜,这个时代好像没有法庭来着!
凤月想着,不由的可惜着叹了口气,刚才姬无痕一直在那里头和她纠缠,但这自己又没有干,看着分明是他的字迹。
她记得很清楚,她进来的时候,这桌子上不曾有纸,姬无痕也素来不喜欢在书房以外的地方写字。
内心不由的自嘲一声,真是想不到,她什么时候竟然也会对自己的仇人这样的了解,连他的习惯都这般的了如指掌了,这算不算是恨得越深,就爱得越深?
真是孽缘啊,孽缘啊!
刚才看彦青的样子,他想来是不知道,在想想刚才姬无痕竟然可以避开自己的两根银针,这货想来也是极为的武功高强的。
这皇宫里头,一个两个的,还真是深藏不透,这东辰皇室还真是有趣的厉害。
好好的太子装作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好好的一个摄政王爷,一年到晚弱不经风的连太阳都不能晒。
一个两个,真是忒能装了一些,又不是有人无时无刻不拍刺客去追杀他们,他们至于这样子吗?
凤月想就算是那大隐隐于市的治世之能臣,大概也没有这叔侄两个这么能装的!
暗暗催动内力,手中的信纸在顷刻间化为了灰烬,既然人家好心相邀,她就礼貌的不告诉任何人了,她倒要去看看究竟这家伙知道自己的事情到了什么地步,他又想要干什么!
还没有把她亲爱的干爹弄个明白,现在又来了一个谜一样的男子,对于姬无痕的蜕变,简直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要是皇帝老伯发现自己的儿子是这般的神奇,那一定得乐疯了!
郁闷着从姬无痕的房间里走出来,凤月更加郁闷的直走出宫门,在皇宫里头压马路,本来她都规划好了,一拿到忍冬,她就出去和她的两个娘亲外加一个二货小弟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如今一看,这个理想终究是幻灭了!
果然,讨厌的人,在什么时候都是讨厌的!
凤月无聊的在宫里头压马路,碰到直道就走直道,碰到岔路就往右拐,终于,在不知道第几次拐弯之后,她成功的撞到了一堵人墙。
“对……”
凤月这话还没有说完,一双大手已经将她的身子虚扶了起来,“抱歉,你没有伤着吧。”
他的声音是很好听的,沉稳却又不失去春日里头那活泼的气息,颇为的性感,单单从声音来讲,就是那种言情那中很暖心的男儿的标准式的配音。
分明是自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