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用过了午膳,上月末的账本计算了出来,并入了凤倾阁财务收支的明细,收入看上去更加可观了一些。
凤箫一手拿着账册,兴匆匆的就跑到了王府的书房里头,“老大,老大,我跟你说啊……”
他刚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这个无比爱钱的老大,却是发现,人家兴致缺缺的,一手拿着跟狗尾巴草,在那边儿闲闲的拨弄着,优哉游哉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白瓷瓶子,十足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要是按照凤月之前的性格,早就应该看着他了,今儿是怎么了?
凤箫把账册藏在自己的身后,一步一步的靠近凤月,他倒是想看看,凤月手边的小罐子里面到底放了什么东西了,难不成最近,她喜欢上了玩蛐蛐了不成?
凤月似乎确实在兴头上,时不时的还拿着狗尾巴草的一段往罐子里戳戳,难不成真是蛐蛐不成?
呆到凤箫走近,他立马有些傻眼的冲动,这哪里是蛐蛐啊,分明是一条白白的米粒大的小虫子在里面游泳呢,那嫣红的液体,不用说了,大概是血来着。
“妈啊,老大,这什么鬼啊!”
凤箫忍不住惊悚,青天白日的,他们老大怎么弄这么血腥的东西出来?
“嗜血蛊啊,有什么问题吗?”凤月无辜的抬头,一手支着自己的脑袋看着凤箫,手里的狗尾巴草上还有刚才的血迹呢。
“嗜……嗜血蛊?妈啊!”凤箫一听这话,立刻神经大条了,他迅疾的后退了几步,双手连带着手上的账本都抵在了墙角那边而的几案上,他还是没能缓过来,“老大,你闹呢,没事玩这么邪乎的东西干什么?”
嗜血蛊这玩意儿,不是这个时代里面失传已久的秘术吗,而且好像很邪乎啊,里面还有什么双生咒什么的,凤箫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这背脊一凉。
“邪乎,你不觉得这小东西还挺可爱的吗?”凤月不以为意,手上拨弄着狗尾巴草去挑逗罐子里面的蠕动的小东西,它似乎还很小很脆弱,凤月一靠近,它就缓慢的游走,匆匆的躲闪。
确实是个还没有长大的小家伙呢,凤月瞧着它那尚且有些笨拙的样子,不禁掩唇轻笑。
“老大……”凤箫只感觉自己的后背又是一凉,忽然间慎得慌,这叫个什么事儿,这能叫好玩吗?
之间在古书上,他也看多过关于嗜血蛊的文章,那上面记载的可是说这嗜血蛊毒辣的厉害,祸及性命,不管是子蛊还是母蛊的持有者,到了最后都会死翘翘来着的,这么邪门的东西,哪里可爱了!
“老大,你要玩,也不要玩这个啊,这东西这么邪,你,你不会用自己的血去养它了吧!”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凤箫瞬间瞪大了眼睛,刚才罐子里面好像是有血来着的,不会吧……
“我有这么无聊吗?这是昨晚上我跟干爹……”
“不是吧,姬阴的!”凤月话还没有说完,凤箫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声音都高了八度,“老大,你这是谋杀亲夫啊,拿着姬阴的血去养这么邪乎的东西,你要知道,这样的话,你就要守活寡了,包子他们就没有爹……”
“萧萧!”
这都什么跟什么!凤月眼看着凤箫越说越离谱,干脆就从桌子上抄起一本书册来,直接就朝着凤箫扔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他的头上,正中目标。
从一边儿把盖子拿了合上,凤月将装着那小家伙的罐子挪到了一边儿去,“那小家伙不过是从我公公体内取出来的子蛊的孙子而已,这种东西,不好好研究一样习性,怎么治啊!”
真是不知道这小子怎么可以这么神经大条的,都多大的人了,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一副长不大的样子,他们家包子都比这货好,简直就是个悲剧啊!
嗜血蛊这种东西,养了还会反噬喂养者的家伙,看着可爱卖萌的,实际上是个完全没有心的叛徒,她养这种东西干什么,让这小家伙长大之后,反咬自己一口不成,她又不是疯了。
“哦哦,那我就放心了。”凤箫拍了拍胸脯,好容易叹了口气,又惊呼出声,“老大,所以,昨天,你们那么晚了又外出,不会就是去皇宫里面给皇帝放血的吧!”
昨儿晚上,他们家那娃子半夜醒了,吵着要吃面,他出门去找丫鬟的时候,正好撞见他们夫妻两个的黑影掠过,当时他还以为是他看错了呢,感情这是真的!
大半晚上,刚刚从皇宫里面参加完了皇后的生辰宴会,又跑到宫里面去,给自己的老子和公公放血,这两个人,真简直了,绝配啊绝配!
“混蛋,你又想哪儿去了!”
看着某人那一脸不正常的表情,凤月就知道,凤箫这个想象力丰富的家伙,不知道又把事情想成什么样子了,她这脾气最近真算不上好的,被这小子一激,全上来了,顺手拿过桌上叠着的书,她直接又朝着他砸了过去。
“宫里那个,根本就不是玉凌风啊,我去找下蛊的人放点血怎么了?”
莫说是放血了,要是被她查出可以救治玉凌风的办法,宫里那丫就没什么必要要保证他的安全了,那个时候,她非生拆了这个给她弄出这么多麻烦的家伙不可!
“等会儿,老大,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凤箫止不住的挠头,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算多的,上次凤箫虽然在府里,但是忙着照顾几个小的,并不清楚。
如今玉凌风已经在摄政王府里了,这里头其它人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