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他这一去若是被她发现了,所有的一切就全都白费了,难道你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他一妖媚的黑,那张经过岁月洗礼,却对他没有丝毫作用的容颜还是那么魅惑迷人,还带着一股成熟男人的味道。
幂影从巨大的黑色石头后面走出来,上穿着一如既往属于他的颜色,他没有朝前走,而是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捣药的涯,眼神犀利如鹰,语气强硬。
“没发现?”涯沉稳的说道,手依旧捣着药,脑袋侧低着对着幂影
“什么?”幂影没听懂涯的话,语气是越来越不耐烦,涯也不恼,对幂影的脾已经习以为常
“不觉得在照镜子?”
作为师兄弟,涯一直都是怪咖,脑袋里想的总是常人无法预料到的,也正因此被赋予‘怪’这个字,因为他除了长了一张正常人的脸,其它的没有一个地方是正常的,尤其是行事作风,也正因为他的怪,才会让幂影不愿承认他这个师兄,从最初认识到现在更是一句师兄没叫过,都是称涯为老不死,这也是为何幸伙跟染厘为何有时会叫涯为老男人的原因,都是渲染惹得祸~~
“说白话”
幂影二十年前就是一个暴脾气,老了之后虽收敛了不少,但面对着涯,那渐渐收起的暴脾气再次崩发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奇妙,说关系不好,但他们却是唯一最了解对方的人,甚至比自己更了解自己,二十年前,他们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也正因此他们已有十五年没见,自从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虽然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徒弟,还同时都认识染厘和幸伙,只是认识的方式不一样。
这是时隔二十年后的第一次碰面,若不是因为‘他’,恐怕让倔强的幂影主动来找涯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一切的一切只因为他们共同的徒弟……
幂影最讨厌的就是涯的说话方式,还有他那总说一半,让听者自己领悟话当中意思的方式,幂影的眉紧紧皱在一起,脸色不用说了,自然是难看极了,可涯的脸上却依旧挂着淡淡地笑,对逐渐愤怒中的幂影熟视无睹,完全忽视不见,这更让幂影不爽到家。
他最厌恶涯,但这并不是一直的,一切就是在二十年前那一夜,他们初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是在那个狂风暴雨的下午,就是因为‘她’,他们两人之间注定不会和平共处,彼此间心里的疙瘩不可能会消失,他们之间注定回不到最初,一如他们彼此心里都惦记着‘她’一样。
这个世上最要命的就是,最甜蜜的也是,最痛苦的更是,一切的一切都因为这两个字,他们就是因为这两个字害了他们两人了一辈子的女人,也因为这两个字他们谁也没娶妻生子,因为他们心中都一样留着一个位子,那个位子除了‘她’,谁也不可能占据,谁也无法占据。
“一切都已经注定好了。”涯淡淡地说道,捣药的手一直都未曾停下来过
“说白话,别老说那些让人听不懂的疯话。”
幂影的口气中饱含怒意,口气很不友善,不知的人谁会联想到他们是师兄弟?有几个师兄弟是这个样子的?有谁见过作为师弟的对着师兄说出那般不和善的话语?还态度那么差?恐怕只有他们了。
人的一生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可这两个看似最潇洒自在,什么事在他们眼中都是浮云的鬼医和毒圣,各大王朝都极力想拉拢的二人,谁又可曾想到他们的命运居然被同一个女人掌握在手心里,原因却不是他们斗不过她,也不是怕她,而是他们的软支柱在她手中,试问有谁会猜到那个将鬼医毒圣拿捏在手心里的人会是一个……女人,而他们的软支柱也同样是一个女人。
这世上最悲哀的事就是最亲的两个人,兄弟也好,朋友也罢,当上相同的一个人时,什么朋友,什么亲人,全都变了味儿,即使看着和善,彼此心中的疙瘩永远也不可能発合。
这世上最简单的就是,就是,不的话,再强求也不会幸福。更是这世上最难的,否则哪儿来的剪不断理还乱?这说的就是,它从诞生那起便注定是矛盾的综合体,说不清,更道不明。
他们是师兄弟,虽已十五年不曾碰面,但彼此间却依然了解,尤其是幂影,他易怒,脾气与那张冷的脸一样让人有距离感,虽有着一张魅惑迷人,招风影碟的皮囊,但他浑上下散发出来的排斥感让人怯步,不敢靠近他。与他相比较起来,涯就和善易亲近的不止一点了,他的脸上总是挂着慈善和睦的笑颜,本就有本钱招风揽蝶的皮囊更是因此招惹了不少无辜少女,与幂影相比起来,他是危险地,因为他从不将真正的自己表现出来,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表面现象而已,真正的他很少有人真实的知道,当然这个很少的人中不包括幂影,还有……她……
他们彼此心中都有一个人,巧不巧的刚好还是同一个人,那个埋藏在他们心中最深处的女儿,因为她,他们师兄弟十五年不曾见面因为她,他们这十五年心中都有一个梦。只是这所谓的‘她’和‘她’,前后两个她却不是同一个人,唯一相同的是,她们有着一张相同的容颜,但除此以外,她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
他们共同着前者的‘她’,共同恨着后者的‘她’,两个‘她’,相同的容颜,不一样的两个人,就是这一张脸,就是这两个人,让曾经傲视江湖,对一切都眼高于人的两个男人彻底变样,为的就是那个他们甘愿将心交出的女人付出一切,可是……她的到底是谁?
“你想让丫头成为第二个素儿?”
涯的声音很轻,他的子就那样背对着幂影,从始至终都未曾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