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上挨了几下,梁夏感觉身体疼痛的时候心里也委屈起来,晶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似得,不停的落下来,湿了男人的衣衫。
沈西凉刚刚扬起的手臂在大腿处刚到一片湿润的时候,猛然僵在了半空中。
他急忙把她扶了起来,身前的女人果然已经泪流满面。
他心里猛然一缩,白希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拨开她脸上杂乱贴服的长发,温凉的指腹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拭着不停掉落的泪珠。
梁夏越哭越是觉得委屈,她推开男人的手,往旁边挪了挪屁股,和身前的男人拉开一定的距离。
沈西凉看着她急速躲开的样子,脸色黑了脸,深海般的黑眸微冷的看着她。
“别哭了,在哭丑死了。”
带着调侃的温凉声音,传入梁夏的耳朵,不但没止住她委屈的哭声,反而更加气愤起来。
她狠狠的抹了两把脸,瞪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愤恨的看着坐在一边一直在她胸口上撒盐的男人,抽噎的说道,“沈西凉,你也他妈的太欺负人,明明是你做错了事情,凭什么连一句道歉都没有,还能这么厚脸皮的理直气壮!”
“我道歉,请问你给过我机会吗?还有你听得进去吗?”沈西凉十分头疼的看着她,整个人真的快被她逼疯了。
“呵,这还怪上我了?”梁夏讽刺的冷笑一声。
沈西凉闭了闭眼,捏着发疼的太阳穴,深吸口气,语气轻缓的说,“好,是我错了,我道歉。”
“呸,一点诚意都没有,等你什么时候有诚意的再说吧。”梁夏很不给面子的嗤笑一声,扭头敲了敲车窗。
“大叔,路边停车,我要下车。”
常叔透过后视镜看到自家少爷变得铁青的脸,浑身一个冷颤,自然不敢停车。
“喂,大叔,路边停车呀。”梁夏耐着性子重复了一句,这司机好像跟她梗上了,她说什么他都当听不见。
沈西凉沉着脸,压制着想掐死她的冲动,一把把她拽到自己怀里,紧紧的禁锢起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梁夏受了惊吓,生怕他一气之下又要故技重施。
“老实待会,还是你想要特殊的待遇?”
男人清凉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梁夏咬着牙,老实的缩在他的怀里,不敢再动弹。
沈西凉见她乖顺了下来,紧绷的俊脸松懈下来,好看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这死丫头,还是欺软怕硬的性子。不管你怎么跟她服软,她总是气的你气血上涌,只要你稍稍强势一些,她就会暂时的乖巧下来。
汽车一路风平浪静的开到盛家大门口,梁夏甩上车门,头也不回的离开,她前脚刚迈进大门,便让人把大门紧紧关上,甚至还上了锁。
沈西凉安稳的坐在车里,透过落下的车窗看着她这幼稚的行为,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原本也没打算进去。
他知道,她在知道一些真相后需要时间好好冷静一下,他不会去打扰她,他给她时间,让她去缓冲,让她去消化。
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对她的不重视,他知道自己越是逼的她太急,越是会起反效应。
有些事情是需要她自己去想明白的。
他不希望以后他们两人之间,会存在任何产生嫌隙的隐患。
梁夏怒气冲冲的大步往房门前走,眼尖的发现院子里停着一辆陌生的豪车,看来是有客来访。
想来盛家的那老太太又回来了!
想到那位行踪诡秘的老太太,梁夏浑身发毛,这次回来又整哪出啊。
她打了个冷颤,伸手拧开了门,果然,站在玄关处,就能听见里面阵阵的欢声笑语。
梁夏换好拖鞋,努力挤出一脸的笑容,迈进客厅,当看到特停沙发上坐着的人时,嘴角的笑硬生生的僵住。
客厅的人听到关门的响声,闻声看去,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客厅的氛围一下下降到零度。
还是盛家老太太反应快,她黑黑的眼珠子一转,扯着嗓门高兴的喊了声,“呦,瞧瞧,说曹操曹操就到,咱家大小姐回来了,夏夏快过来……”
梁雨淋一脸紧张的看着不远处,冷着脸看着自己的女儿,心里一抽一抽的,双手不自觉的攥紧。
“家里有客人啊,您自己招待就好,我累了,回房休息了。”说着,她扭头上楼梯处走去。
“站住,给我回来!”柳芸青吼了一嗓子,瞥到身边的女人吓了一跳,不好意思的干咳了几声。
“表妹,你别见怪,我这是习惯了大嗓门。”
梁雨淋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不会表姐,我记得你小时候就是这样,嗓音嘹亮。”
柳芸青被说的不好意思,理了理梳的很整齐的头发,干笑了几声。
她斜眼狠狠地瞪了一眼处在原地的梁夏,威胁带警告的示意她老实的过来。
梁夏无奈,压下心中升腾起的异样感觉,冷着脸坐到了两人的对面。
梁雨淋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深怕一个眨眼的功夫,她就会消失不见。
柳芸青看着氛围僵硬的两母女,一时没了言语。
很快,她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个,我厨房还煲着汤,我去看看火候怎么样了。”
说完,她拍了拍身边梁雨淋的手,示意她安心,不顾对面梁夏可以杀人的目光,溜之大吉。
柳芸青走了,客厅就剩下了这对形同陌路的母女。
梁雨淋紧了紧双手,抿了抿唇,略微紧张的开口问道,“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