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金金视线越来越冷,好似看一个陌生人一样,慢慢的站起身来,一字一顿的说道,“明宏闲,一万五千银,冉回,四万银,钟明楠,三万二千银,向大明,一万八千银……”
钱文礼的目光,陡然从愤怒,转为惊恐。
而钱金金还在一一的说着。
除开钱文礼之外的所有人,都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会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钱金金目光如炬的看着钱文礼,将他的惊恐都看在了眼中,但却没有停止嘴上的话。
反到是钱文礼难以遏制的叫出了口,“够了!你是怎么知道的?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父亲,这世上很多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是包不住火的,明白吗?”钱金金声音清冷的说道,眼神也渐渐变得犀利起来。
钱文礼愤怒的一抬桌子,“你在教训我吗?你是在教训我吗?”
他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一直想要隐藏的东西,为什么会从钱金金嘴里说出来。
他分明隐藏得很好。
一桌子的菜都被掀翻,所有人都被惊吓到,纷纷躲在后面,不敢吱声。
二姨娘着急的劝道,“老爷,别生气啊,有话好好说,金金,你也不要这么态度强硬,毕竟是你父亲。”
金夕颜紧紧的盯着钱金金,眼神里的惊恐渐渐弥漫起来。
她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是包不住火的……
为什么,她句句都觉得是在说自己呢?
金夕颜惊慌得手心都出汗了,在这寒冬的早晨,一头的冷汗。
而钱文礼也没好到哪儿去,怒气已经掩盖不了任何的事实。
钱金金收回冷厉的视线,淡淡的道,“父亲,你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吧?如果我告诉你,这是在陛下那里知道的呢?”
“什么?”钱文礼惊恐的怔住。
龙傲峰那里知道的?
那……
他眼神慌乱的闪烁起来,摇着头,不敢置信,“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父亲一直觉得,我没帮过你,父亲可曾想过,陛下在只知道这些事情之后,为何还只是让你辞官?”钱金金并没有因为他的惊慌而停下,再次质问道。
钱文礼打击得退了好几步,慌乱又无助的看向钱金金,“全,全知道了吗?”
钱金金点点头,露出淡淡的同情之色,“所以父亲还需要我去说情吗?”
“怎么会这样……”钱文礼实在难以接受这样的打击,绝望的跌坐回椅子上,嘴里喃喃着。
而钱金金脸上,不是同情,而是可怜。
这个男人为了权力二字,费尽心思,机关算尽,哪怕自己的子女妻子都算计在里面,可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呢?
“现在,父亲还希望我去陛下那边说情吗?钱金金淡淡的反问,目光冰冷没有温度。
淡然的眼眸看不出情绪。
在其他人眼里,只当钱金金是冷血之人而已,毕竟亲生父亲都这样了,她却说出这些落井下石的话来。
只可惜,钱金金向来都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依旧傲然的站在那里,冷漠的看着钱文礼的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