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什正在沉睡中,突然听到外界传来一阵阵脚步声和热议声。
“快起床啊,地主被村长抓了,准备公开审判!”
“鲁夫被抓了,大地主被抓了,三个地主都被抓了!”
“什么,鲁夫被抓了?”被绿的老农沃尔什蓦然睁圆眼,直起身子,竖起耳朵听门外动静,再度听到鲁夫的名字。
沃尔什一咕噜爬下床,看见街上兽人们奔走相告,每街每户的兽人都跑出屋了,既不可思议又兴奋。
沃尔什抓住一个过路的年轻人,急问道:“你刚刚说鲁夫被抓了,是真的吗?”
年轻人被老兽人抓了,兴奋道:“我骗你干嘛,不相自己去小广场看啊,艾伦大人要公开审判,去晚了可没有好位置看。”
沃尔什愣了一下,被突来其来幸福砸中,随后狂奔入屋,用最大的分贝喊道:
“孩子她妈,快起床,快起床。”
沃尔什猛推老妇人,神色焦急,整个手臂都在颤抖,生怕去晚了看不到。
“怎么了?”
还在睡觉的老妇人有点小怨气,但一听沃尔什说鲁夫被抓了,也猛地滚下床,抱起自家孩子就冲出院。
“鲁夫被抓了,鲁夫被抓了!”沃尔什一家在路上狂呼,也加入奔走相告的行列中,脸上的兴奋溢于眼表。
跑到广场时,小广场再一次聚满了人。
小孩子们天真无邪,看见有人被绑了,指指点点,咯咯笑。
三位地主被绳子五花大绑,押在小广场中央,无比屈辱。
沃尔什看见权势滔滔的鲁夫穿着柔顺的黑色丝织衣服,一身华贵却跪坐在地,他突然哭了。
“呜呜,艾伦大人真的好啊……”老农民哽咽道。
随着沃尔什的哭泣响起,其余十几位老绿的老农也感同身受,说不清的酸楚涌上心头。
多少年了,从来没有村长为他们伸张正义,想到艾伦能为他们着想,老农们也开始哽咽落泪。
鲁夫听到那些哭声就烦,黑着脸,非常生气地吼道:“艾伦,你凭什么捉我!”
“就凭这个人。”
祭司胡德代艾伦回复,推出送信的兽人。
送信兽人名叫布鲁,是鲁夫的私兵之一,拥有一身的力气,肌肉结实,是村子里的强力打手,平时干的脏活累活就有他一份。
有的老农民看见布鲁,脸色微变,他们之前被欺压过,知道布鲁的力气有多强。
鲁夫看见布鲁被押出来的一瞬间,瞳孔微缩,如此强大的手下居然被艾伦解决了。
随后大地主坚决不认人,死死咬定自己不认识:“他是谁,我完全不认识,你以为你随便拉个人就和我有关系吗?”
“你不认也没关系,大家心里清楚就行了。”
艾伦冷笑一下,从布鲁的衣服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胡德。
鲁夫的眼睛死死地盯住那张纸,想起身抢纸,但是双手双腿都被特殊绳结绑住,全身发不出一丝力气。
胡德接过纸张,他是村子里第二权力人,有节日时他是掌管祭祀的祭司,没节日时就是类似总管的村内特权阶层。
只听他朗声念道:“杜勒斯,我是大铁村鲁夫,你一定帮我这个忙,艾伦村长取消猫奴经济,让我生意少了八成,你是镇里的大奴隶商人,应该知道此事的重要性,我建议你禀告牵牛花镇子爵大人……”
胡德每念一句,围观的村民就愤怒一遍,读完一整篇后,大家都红着眼睛,死死地盯住地主的脸。
又一次,又一次遇见阻碍新政施行的兽人。
这次是三大地主,放在以前,农民伯伯们自然不敢打地主,但是村长聚集众人看戏,真实意图不言而喻。
今天有可能要除掉三大地主。
这不,胡德站在高处,开始公布鲁夫前些年犯下的各种事情。
比如鲁夫上了人家的老婆,霸占田产,强抢人家女儿当猫奴卖掉,例子不胜枚举。
话音刚落,十几个老农刚止住泪水,又情不自禁地默默流泪,跪在地上求村长处死地主。
沃尔什更狠,抱着刚出生不到两天的猫耳兽族男婴儿,两眼泪汪汪,磕头道:“我不知道孩子是谁的血脉,但我还有人性,会抚养他长大。村长大人,我沃尔什自力更生,从未求过别人,现在只求鲁夫一死!”
大地主鲁夫气得嘴唇直哆嗦,扭头看向艾伦,破口大骂:“艾伦你个无耻老贼,谁的一生没有黑点,我是地主,我比贱民尊贵,我告诉你,你不能处罚我,不然牵牛花镇的地主都不喜欢你……唔唔唔。”
鲁夫的话没说完,被机灵的老猎人绑了两根绳子封口。
胡德继续宣读地主的罪行,全村人陷入高潮,某刺客被安排在人群里当托,握紧拳头大喝道:“打倒地主!”
“打倒地主!”
“打倒地主!”
一声盖一声,大铁村的上空响起了打倒地主的声音。
地主老二听着众人的高喝声,神色灰败,早已生不起反抗的念头。
至于小地主奥兰多则低下头,一言不发。
胡德站在大石头上,听着打倒地主的声音在耳边环绕,心里没放松,反而担心起自己起来。
打倒地主之后,大铁村的特权阶层只剩下了他和村长。
艾伦在村子里堪称权势滔天,如果不听话,绝对会落得老威尔和地主这般下场。
今后,大铁村就是艾伦的一言堂了。
胡德认清形势后,按着艾伦之前交代的决定,立马下了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