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安静!”敲打着镇台的县丞,皱着眉头的对着外面的围观人群命令者。
等到安静下来以后,这才重新看向旁边的长衫男人,“李氏,你对庄氏指出你这欠条乃是伪造的,作何辩解?”
不服气的长衫男人,瞪了一眼庄明月,这才出口回答道:“大人,此人当日前往赌场时,称自己为庄氏庄明月,这是当日在赌场之中的人,都知晓的。”
男人的话刚说完,就听到外面的人群之中,冒出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赞同着,“没错,那日我虽然没有看清楚,但的的确确听到那人自称是庄明月,还说是城西的庄家。”
短短的两句话,就两庄明月的名字,和如今的院落方向给指定了下来。
没想到居然还会有所谓的证人的庄明月,只觉得欲哭无泪,更是止不住的在心底吐槽着,‘又不是二十一世纪,人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有本身把监控给我调出来,一起看看那个人究竟是不是我!’
可心中吐槽归吐槽,如今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尽快将她自己给摘出去,否则前些时日,那些泼在她身上的脏水还没有刷洗干净,就又要出这么一个幺蛾子了。
那她就当真是想洗白,都没有办法洗白了。
就在庄明月苦思冥想着该如何去证明自己的时候,突然目光瞟到身侧的李姓长衫男人,正捻着双指,一脸得意的看着她。
可以说是被挑衅了的庄明月,看着男人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只觉得心中更加烦躁起来。
“庄氏!如今证据证人都已经俱全,你还有何要狡辩的?!”
被县丞的呵斥声,给拉回来思绪的庄明月,微拱手刚想要再叫下冤,突然一个念头就自她脑海之中划过。
‘指纹!’
所谓的欠条证据性,依仗的便是上面的签名和红泥印记,也就是指纹。
倘若那上面的签名和红泥印记,都和她没有半分的符合,那么自然就是可以直接洗刷她的清白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庄明月,连忙抬眸回禀道:“启禀大人,民女可以笃定从不曾去往过赌场,而这份所谓的欠条,也绝对不是我签字画押的!”
“你说不是就不是?如今白纸黑字的都在这里,你就算不承认,也应该找个像样的理由才是!”听到庄明月的反驳,长衫男人也是忍不住的直接反驳些。
被反驳了的庄明月也并不在意他的这种行为,还有那向她讨要证据的话语,只是目光冷静的看着县丞,“大人,既然此人说是我亲自签字画押,大可以对比我的字迹还有那盖了红泥的手印。”
没想到庄明月会说出来这话的长衫男人,一时间愣住了,随即又很快反应过来,“大人,此人就是在狡辩,她想要看字迹,完全有可能会刻意伪造,然后装作……”
“可以对比民女往日的字迹,若是字迹不成,还有手印,民女问心无愧!”
庄明月直接就将男人的话给打断,她知道,现如今能够帮她把身份给洗白的方式,就只剩下这两种了,所以她绝对不可能放弃。
而听到这个建议的县丞,则是微转动了下双目,随后点了点头,“本官准许了,来人给庄氏摆上笔墨纸砚,还有印泥。”
得到准许的庄明月,看着身边神色愤愤不平的长衫男人,嘴角挑起一丝笑意。
等到笔墨纸砚摆在了面前的时候,庄明月便直接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来。
因为庄明月对于,古代字迹那种繁琐的繁体字,虽然能看懂,却是根本就写不来,所以她的庄姓,她也一直是以现代简体写出来的,都不用看字迹,便和那欠条上的有着巨大的不同。
“大人,民女因为了写字方便,便简化了一些字体,而我的姓氏便是其中之一,这点大人可以随意询问见过我字迹的人。”
说完这话以后,庄明月便放下手中的毛笔,直接就从一旁拿起了红色印泥,然后五指按下,再拿起放在宣纸上按下,再如法炮制的将另外五指也按下。
等到留下了清晰的十指指纹之后,庄明月这才笑着庆幸,世界上不会有两个相同的指纹纹路,否则的话,她今天恐怕还当真是无法将自己给洗白了。
一旁的捕快将她的字迹,和红泥手印全部都呈了上去。县丞身边的文记,在得到准许后便开始细细的辨认着那欠条上的签字画押,与之后庄明月所写上去的做对比。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辨认完毕的文记,这才将手中的几张纸给放下,随后低声附在县丞的耳边说道了些什么。
听完话语后的县丞,这才重新将目光给放到了两个人的身上,沉稳的宣布道:“经本官辨认,无论是字迹还是手印,皆不是庄氏,便不该由她来还,所以比欠条无效!”
听到这话的庄明月,面上也终于露出笑意来,只见她弯腰拱手,“多谢大人明鉴,民女佩服!”
一旁的长衫男人,看着赌场的千两黄金,就这样不翼而飞,顿时就红了脸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碍于此地是衙门,不敢多生事端造次,只得死死的将怒气给压制了下去。
庄明月看着长衫男人,气的有些发颤,并没有去讽刺或者是得意洋洋。反而是意识到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无中生有,“敢问李公子,那日所见之人究竟是何模样?”
输了的李氏,哪里还愿意搭理她,却又招架不住,他不回答,庄明月就跟在他的身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