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盏忽于睡梦中惊醒,疼痛的撕扯感越发强烈。支半身坐在榻前,恨不得用手将额角敲裂。
“你怎么了?”卿灼灼恍然惊醒,在看到他这般情形后,不禁颤着双唇,应落担忧,“你不要吓我!你这是怎么了?”不说话!不说话知不知道现在能把她急死!
纸窗哗的一声被风力吹开。突如其来的寒意,把他们困至榻上。
卿灼灼不由得抖了几下,转瞬又将眸光旋在他的脸上,“南风盏!南风盏你怎么了?你跟我说句话!你快说话呀!”是噩梦?还是什么?
她不停晃动着,心内慌乱难止,眼角已渐渐溢出泪水。
“我突然觉得很冷!”
“冷!”他说冷!心里重复着他的话,卿灼灼当即拽了被角,拉至胸前,搂着他慢慢躺下。思绪越发乱了,亦是因回想起他生辰的那个晚上。“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没事!不怕!我在你身边呢!我抱着你睡!”
他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何这般奇怪?窝于他的肩膀,想了好久。可她终究不是大夫,看不出什么病症!
慌乱之下,更是没了脑子!
“我们是不是该叫雪刃?让雪刃找国宫里的医师来瞧瞧!”她刚要起身,却被他扬臂拥回。
“别走!别离开我!”
“我不走!可是……”忽而抬头,又见方才吹开的窗户还在呼扇,“我先把窗户关了!”
“别走!别离开我!”
“我不走!我关窗户!”居然又被拽回了!
卿灼灼拧眉瞧他,唯落一双睫毛眨眨,都说生病的人娇气,没想到某王也这样!
瞬时贴近,于他背上拍了两下,“好了好了!我不离开!不离开!”可此间风力甚賊!吹的她都有些抖!然他紧拥不放,就只能同甘苦了!
良久,卿灼灼觉南风盏有些平复了,便翘唇趣声,“你拥的太紧了!我都喘不过气了!”腼腆的微露白齿,羞涩已挂腮前,然他愣是一丁点反应都没有!
居然不回话,是睡着了吗?
……
次日清早,待她醒来时,南风盏已经出门去了。支起半身,见昨夜吹开的窗户,亦被死死的插上了。不必猜测,定是某王怕她冷,故在起床时关上的!
歪歪头,伸伸懒腰。转瞬穿鞋下榻,行去桌边寻口水喝。因昨夜突临大雨,以至茶水都冰冰凉了!
说来也奇怪,本来天色好好的!怎就变了呢?
瞬时叉腰寻思,奈何寻思片刻,也没寻思出个什么来!
“总不会是妖孽作祟吧!”神魔片看多了!
忽听门外奔来脚步声,卿灼灼放下瓷杯,好奇的走去开了门。
瞬见一排国宫侍卫围堵在殿前。
“你,你们想干嘛呀?”
“皇上有旨,命我等将你押入天牢!”
“哎!凭什么呀!”当即拧眉转目,昨天夜里不是都讲好了吗?怎么今早,就变主意了?“哎!别拉我呀!”不对!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这是要借南风盏不在,强行带她走!“你们放开我!万一十七王爷回来,有你们好看!”
“皇上既已下旨,十七王爷也救不了你!”
“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没有罪名凭什么抓我?”她不服!昨夜的事,她才是受害者!
“你在糕点里掺毒,至太后昏迷不醒!”
“……什么?”前段她已不在意,此刻她只担心后段!有人想治她于死地,她拍胸脯等着!可为何,要牵连无辜呢!
而且,还是皇太后!
“卿灼灼你跟我们走吧!再反抗,我们就只能动粗了!”
“昨夜刚被皇上赐婚!今日就成了阶下之囚!确是无法接受,就再给她些时间吧!”
这瞬,竟还有人替她说清!卿灼灼眼眶泛红,不由得瘪了小嘴。
“你懂什么!西宫娘娘若是怪罪下来,你担着吗?”
“……说来说去!原是西宫娘娘!”不知她这般做,究竟是不是因为放不下对南风盏的爱!
如此,还真是病态。
双眸紧眯,狠咬内唇。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做准备,直至今时今日才看得清楚!前任都杀到跟前来了,她还傻傻的不知防御!
“带走!”
雪刃刚回到淳奉殿就见了这一情形,当即拔刀对准一众国宫侍卫。
“把人放了!”
带头侍卫瞬时退步,以至身边众侍卫皆退步。
“我们可是奉了皇上的指令来拿人的!你赶紧让开!”
“昨夜的事情尚未查清楚!不能把人带走!”
卿灼灼忽觉自己很笨,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总要有人来救她!她已经连累了南风靖,此间再不能让雪刃犯傻。
“你挪开啊!我就跟他们走一趟!”
“灼灼!”
“放心吧!”
“太后因吃了昨夜的糕点,中毒不醒,皇上命我等前来押卿灼灼入天牢!”
“……”
“你们就别重复了!”只说一遍不行吗?非要在她耳旁没完没了!卿灼灼当即歪头,怒意之声窜出喉咙,“我都说了跟你们走了!你们还在这里嚷嚷什么!”
“带走!”
还重复!烦不烦人!
她若是导演,定将他们的片段全全剪掉!就只露个脸,半句台词都不给!
雪刃唯将长刀收起,目送她被一众侍卫带走。
此刻,南风盏正于庆炀宫寻侄儿问话。
“皇叔,事情就是这样!我到的时候……”南风靖低眸拧眉,此处做省略,不能再讲了,“之后我就跟那人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