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窗外,依旧大雨倾盆。
她静站客房内,呆呆地瞧望。滴答滴答似入心间,人一旦痛久了,便感觉不到痛了。
可能她还是爱着他的吧!不管怎样,她会留下来守着他。即便,一年之后,他们可能会兵戎相见...想于此,不禁笑出了声,已不知自己是何心情!
“若是兵戎相见...就全当是最后的了解了!”她终归是要回冥府的,也不怕再死一次...再让他伤一次。
转身至衣柜旁,便将里面的包袱取出,慢慢旋步到桌边打开。
离开华阳宫时,她也未多做整理,因自己随身携带的衣物仅有几件。经历过分别...就更加觉得这些皆是身外之物了。
被雨水淋过的这件女装,是那日南风黎为她准备的。她自决定入华阳宫,买的都是男装。
默默地给自己挽了个丸子头,三两下简单利索。
“哎呀!我若有你这般容貌,前世定不会死心塌地的爱着一个男人!”
刚刚换上装扮,扯了扯衣襟,就听后方传来了女子的声音。卿灼灼瞬时回头,抿唇答上,“爱一个人,哪来那么多理由!你也只是现在说说罢了!”
玉面娇花闻声叹气,自因此言,说进了她的心坎,遂侧倾身子的倚在桌边,抬手托额,“你说的对!根本没有那么多理由!”
“况且!这张脸也不是我的!”想多了,不过是庸人自扰!
“哎?”玉面娇花当即坐起身子,就这么直愣愣的盯了她。
“你不用这么跟着我,晚一些,我会同你去找他的!这点,你可以放心!只要今后,你不再行恶事,我定帮你!”瞬时转移话题,因觉就容貌一事,没什么好说的了。
玉面娇花听言点头,于桌面交握双手。忽迎门外脚步迈近,没多久,就推了门入了房内。
卿灼灼瞥头逢去,便见北月溟抿着唇角,对她落了眼色。她神情凝重自不太好看,几步行近,就抖袖坐到了桌边。
玉面娇花当即扭正身姿,抬手托腮,“这男子长得也不错!”
“他是我师父!”咬紧牙缝的回过,免得这八卦的女鬼多想。
“你说什么?”北月溟闻声扭头,瞬于她对视。
“没,没说什么!”卿灼灼唯规规矩矩的站直,对他这师父,心里还是挺敬重的!
“为师...想找你说说话!”
“谁说不能找师父谈情说爱的!我觉得他也不老!挺嫩的!”越看越入神,越看越舍不得转眼珠,就于对面托腮细瞅。
卿灼灼此刻只想跺脚,奈何还需控制自己的情绪,因北月溟根本看不到她,“你再胡说,我就给你甩出去!”
“什么?”北月溟面露疑惑,“我这还没说话呢!你就要赶为师出去?”
一方即刻捂唇噗嗤,唯见她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晃手摇摇,“不是,不是!”她都咬着牙说话了,某师父的耳朵怎么那么好使!遂憨憨扯唇,轻声问话,“师父您找我什么事?”话毕,立刻瞪向一方,再敢说话,再敢给她挖坑,她就扔她出去!
“为师还以为,你知道为师要说南风盏的事,所以要请我出去!”
“......”刚还朝着某方使眼色,这会儿,自己就变了呆滞,缓了片刻,才有恢复神情,“师父!既是说他的事!那就不用说了!我觉得,也没什么好说的!”
“女人!你可真倔!”继续托腮侧眸,吧嗒落语。
随之,另一边,竟也也道话,“徒儿啊!你是真倔!”
仅是几字之差,意思则相同!
玉面娇花闻声亦愣,和她想的一样!这师父脑子可以!
“你看!你师父也这么说你!快别这么倔了!我觉得那男人对你挺好的!”从第一夜来客栈,就看出他俩郎有情,妾有意了!
怎还嘴硬不说了!
然,没有人知道她心中所想,“师父!我...您要同我说什么!”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听他把话说来。
第一,北月溟毕竟是她的师父,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第二,她也想跟这个处处为他俩制造机会的师父,说清楚!
“你就不能原谅他一次吗?给他一个回头的机会!”
“......”直入正题,半点不绕弯。应是见了这次南风盏受伤了,故他这做师兄的心里落疼了。
“我确实不知你们当初发生了什么!你也不说!他也不说!我纵使想帮你们化解,我都化解不了!”这句话落音颇重,连带还朝她摇了头,“我只是觉得,他自你入华阳宫以后,为你做的已经很多了!这次,还为你受了重伤,他可为你连性命都不顾!你为何就不能忘记过去,原谅他呢!”
“......”强忍着让自己稳住,然而说到这,想到这,她真的觉得自己很难受,遂只得摆袖关上房门,并设下一方屏障,为防自己在之后的谈话中,控制不得。
“小丫头!你真有故事啊!”玉面娇花瞬时回头,便见房门紧闭,四下屏障如水波晃动。
“师父你错了!他做这么多,并不是为我,而是为了季锦烛!”
他知,她是不愿被其他人听到,尤其是隔壁卧榻休息的南风盏。没关系,他来就是想先跟她好好谈谈。
可竟不知,她是这般矛盾。
“季锦烛不就是你嘛!”
“不一样!”在她心里不一样。可不论是卿灼灼,还是季锦烛,都只不过是某王想要寻之的一个伴!
恰巧...都被她赶上了。
她也不得不承认,季锦烛的待遇,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