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昨天公子身边又来了个女人,还准了她自己选院子?”她指着修平身后那屋子,嫉妒的咬牙切齿,“这女人,好大的来头啊。”
修平轻哼,“她的来头确实大,你最好少惹为妙。”
敛秋越发不服气,“是么?那我就要看看,她到底是有多大的来头!”
说话间,敛秋已经从修平身边走过,眼看就要冲进屋里。修平本想提醒一句,又想着自己刚刚那一下已经让景微吐了一口,光敛秋这架势,若是再让景微吐上两口,都可以省了见血封喉那毒药,这事儿不就成了?
修平才想到这,屋里就传出一声惊叫,紧接着,敛秋颇不一般的身体就被景微给扔了出来。敛秋捂着心口疼的讲不出话来,满脸苍白,额头全是冷汗。修平比刚才还要心惊肉跳,更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离敛秋更远了一些。
景微冷着脸,眼神依旧可怕。“再敢放人进来,我就直接杀了!”
说完这一句,景微后退一步,双手未动,但房门俨然已经被重重关上。修平僵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了才晓得抬手擦了擦自己的脑门,又出去喊了两个下人赶紧把敛秋抬回去。交代了这些,修平才又赶紧去书房找了傅子辰,商量后头的事情去了。
暗道里,已经有了些力气的老承王妃一路摸索,好在暗道只有一条,她只需往前走便是,可应该是出口的地方,竟被堵上了。
老承王妃稳下心神,在两边的石墙上找了好几道都没找到任何可疑的地方,根本就无法开启这暗道。几番搜索之后,早已支撑不住的老承王妃终于是放弃了这地方,又原路折了回来。
房中的海棠哪里还坐得住,听见婆子训斥别人的声音,她突然有了想法,便走到门边,把婆子叫了进来。婆子刚进屋,嘴巴就没停过。
“夫人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请个大夫过来?”
“还是夫人觉得饿了?要不奴婢去问问公子这会儿过不过来?要不奴婢先给夫人准备晚膳吧?”
“夫人可是困了?还是想要沐浴更衣?今天还不算太冷,房里的炭火也烧得暖和,奴婢叫人给夫人准备热水吧?”
海棠被她吵得不行,摆手堵了她的话。“今天被傅子辰带出去的那个女人,你见了?”
婆子心里咯噔一下,小心作答,“见了。”
她装作不懂,明知故问,“那女人之前就是在傅家,在这屋里,做夫人的那个女人?”
婆子干咽一口,“是。”
海棠轻叹,“当初我被傅子辰藏在小宅时就知道这宅子里有另外一位夫人,但他说一定会把我带回来做夫人,我就信了他。现在那女人回来,他还点头让她住下来,还想给她最好的院子。”她看着那婆子,又是一声叹息,“你家公子,怎么这么多情呢?”
“不是不是!”婆子连声否定,“我家公子不是那样的人。且不说我们清河镇,人人都知道公子的为人和品性都是最好的,就是在京城,也没人敢这么说呢。”
海棠眉心一跳,唇角微不可查的弯了弯。
没想到这婆子这么上道,她才一句话婆子就主动把话引到京城里面去了。
“京城啊……你说,以傅家在京城,乃至东元的地位,我这位夫人,能不能得了傅大人的眼?将来会不会被赶出去?”
婆子哪儿能说就傅柊的脾气根本就不可能同意这门亲,哪怕公子再喜欢都不行。可瞧着海棠失落又忧愁的脸色,婆子只能劝说:“我家大人最是开明,也最疼惜公子,姻缘二字除了费当户对最主要还是要看两人之间的感情。以公子最夫人的情意,只要夫人早早生个大胖小子,大人也不会说什么的。”
提及孩子,海棠随手放在膝上的手骤然一紧,脸色微变。婆子以为她是在担心现在宅子里有了敛秋,还多了个景微,恐怕会失了宠。婆子忙又劝:“公子对别人是什么态度,对夫人又是什么态度,我们伺候在跟前的都看得清清楚楚,夫人你就放心,公子于夫人你,绝不会是你想的那般,定能长长久久……”
“行了。”海棠语气有些冷,自然也没了多少耐性。见婆子一脸悻悻,海棠又缓了缓语气,问她:“你可知道现在京城里是个什么情况?你与我说说,若是将来见了傅大人,我也好有个……对策?”
婆子笑了起来,“什么大人不大人,叫得这么生分做什么?对策算不上,准备准备也好。”
婆子清了清嗓子,这就开始说了。但婆子也只是个在清河镇里伺候的人,这说了一堆也只能说些傅家的事情,对海棠想要从旁敲击的承王府却根本说不上一句。
“要说我家大小姐也是可怜,好好的大家闺秀,听说都要嫁人了,怎么就偏偏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海棠本是听得没多少精神了,听到这一句时还以为婆子说的是傅卿卿。她随口就回了一句,“傅卿卿的病不是幼时就得了么,怎么又挨到嫁人的时候了?”
婆子一愣,“不是二小姐,是我家大小姐。”
“傅香婉?”
海棠猛地坐直了身子,声音陡然提高。婆子被吓得一跳,随后脸色就变得有些微妙起来。“想来公子是已经跟夫人说过我家大小姐的事情了,那奴婢就不该再多嘴了。”
她一把抓着婆子,“傅……傅大小姐怎么了?傅子辰就只跟我说过傅小姐死了而已,但是这傅小姐是得了什么病?”
婆子有些为难,微妙的脸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