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蔚洲看着她，把那文件抽出来，翻到最后，上面娟秀大方的三个字——宋除夕。
宋除夕：“……”
她整个人都“轰”没了，惊吓比之前一睁眼看见自己和秦蔚洲躺一张床的时候还要大。
秦蔚洲让她反应，反应了好久，宋除夕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
“我还没到法定结婚年纪呢！”
“法定提前到十八了。”秦蔚洲面不改色睁眼说瞎话。
宋除夕看他说的那么认真就被唬住了，是吗，可她没关注过这个啊。
但就算提前了也不带他这样的！
于是她脱口控诉道：“那你也骗婚！”
秦蔚洲也不生气，她喝醉了，他没阻止，确实有点骗婚，不过那又怎么样，她签字了。
“我哪里骗婚了。”
“你还说不是，那怎么结婚的合同文件都准备好了？！一看就是图谋已久！老奸巨猾！！”
秦蔚洲勾了勾嘴唇，虽然是在骂他，但是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我确实计划很久了，不过…”
“不过什么！”宋除夕气的腮帮子鼓鼓的，看起来一点儿凶狠劲都没有。
秦蔚洲走了几步，勾了勾手，要她跟着。
宋除夕不由自主就跟了，完全忘记自己生气呢，跟过去也太听话了。
秦蔚洲把人带进浴室，把牙膏挤好，拉过她的手接住牙刷。
动作太体贴，宋除夕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一开始那份签字合同的目标不是你，那是假结婚的一部分。”
宋除夕差一点没把牙刷掉了，“什么意思？假结婚？！”
秦蔚洲轻柔摸她头发，语气却斩钉截铁，打消她乱七八糟的想法，“别想了，你签字就是真结婚。”
宋除夕：“……”她都不想承认自己被这句话给甜了一下。
“我原本也需要一场假婚姻，只不过你出现了太恰当了，我不需要和别人假结婚了”
宋除夕牙刷一顿。
“我喜欢你。”
秦蔚洲看着镜子里的宋除夕，宋除夕也看着镜子里的秦蔚洲。
用镜子对视着，宋除夕看见秦蔚洲从后面抱住自己，突然发现他很高，将近一米九，抱住自己的时候好让人心动。
何况他还在告白。
“刷好了？”
“嗯...”
“张嘴。”他把水接好，递到她嘴边。
宋除夕张了，含着水然后把嘴里的泡沫吐干净。
秦蔚洲拉下一条白色的毛巾放进水里揉。
他一边说，“我很小气的，你既然都把自己送到我怀里的了，你就永远都是我的了。”
——除夕，不能后悔的。
——后悔什么？
——我不接受离婚的。
——那你接受什么？
——都不接受，丧偶也不行。
“离婚不可能，丧偶也不行。”只有语气是霸道的，他用温水泡过的毛巾温柔的擦拭她的脸，看宋除夕慢慢的红了眼。
毛巾被拉下来，宋除夕转身投进了男人的怀里。
“大骗子。”
“嗯。”
“还说什么试试。”
“这辈子我就试这么一次。”
“大坏蛋。”
“我还能更坏。”
“不要脸。”
“要你。”
“秦老师...”
“嗯？”
“我有很多事不能告诉你...”
“你会告诉我的，等你愿意。”
“我有好多秘密。”
“看出来了。”
“你别总看出来...”
“嗯？”
“我会害怕的。”
“那我也有秘密，以后我们慢慢看。”
“你真的喜欢我吗？”
“真的。”
“那你喝橙汁吗？”
“不喝”
“你不喜欢吗？”
“不喜欢，但是如果你喜欢我喝，我就喝。”
“秦老师...不喜欢喝橙汁的时候就不要喝好不好？”
“好。”
“我喜欢你喝的时候你就喜欢它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