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上午,筹备已久的蓝海星海洋工艺品店正式开张,经过整修、装饰和清洁,整个店铺的面貌焕然一新。
工艺品店与饭馆餐饮业不同,不可能利用饭菜的香气、味道、试吃等元素快速吸引大量顾客。属于典型的慢工出细活,人气的积累也需要一个相对较长的过程,无法一蹴而就。
而且做为一个小店,也用不着放鞭炮剪彩请乐队之类仪式,只是在门前摆放了两个漂亮的花篮,就这么静悄悄地开始营业了。
至于什么八折九折的商业噱头也没有安排,因为珠宝、工艺品的标价一般都比较虚,而新店在行业内毫无名气,普遍打折未必能吸引眼球。还不如与有购买意向的顾客就具体的货品直接进行讨价还价来得更实际一些。
还有那种常见的,店员站在人行道上发放宣传单的形式也没有被采用。工艺品不比食物,受众面有限,街上路过行人有相关需求的比例并不大,效果可想而知。
苏晓佳和邱心怡都穿着一身崭新的工作服,站在一楼大厅,静候顾客上门。
江逸晨也在场,帮着整理一下货架、调整柜台灯光什么的。又间或与苏晓佳聊聊天,以缓解她显然有点儿紧张的情绪。
过了一阵子,他见没什么事情,便背着手在店里溜达,慢慢观赏货架上的贝壳工艺品和贝壳画。
不出事前所料,特制营养水再次发挥了作用。涂抹于螺贝外表十几个小时之后。滋养的效果初显,螺贝表面光泽度提升,纹理色泽更为鲜艳,看上去比原先漂亮了不少。
当然。由于这些贝壳离开海水已经有不短的时间了,色泽自然衰减变淡,即便用上特制营养水,也无法恢复到最初的状态。
但这已经让苏晓佳感到非常高兴,昨天晚上就在企鹅通信上将好消息告诉了他,并称这是蓝海星与其他同行相比最大的优势。
那件大砗磲壳子昨天也让后勤部从鼎香园办公室搬了过来,摆放在最靠内那面墙的台子上。其巧夺天工的造型和白玉般的质感,显得十分醒目,顿时成为了大厅内的视觉焦点。
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并没有一位顾客进屋。
苏晓佳在店门口附近张望了一阵。随后返回柜台处。拿起抹布将已经很干净的台面又擦了一遍。
“别着急。咱们这行是仨月不开张,开张吃仨月。可别跟那麻辣烫比。”江逸晨安慰道。
“是啊,我瞧城里那些同行的店。大多数时候也是没什么人的。”邱心怡也在一旁附和。
苏晓佳点点头,向二人打个手势,表示自己没什么。
就在这时,有顾客出现在外面。
邱心怡连忙上前拉开玻璃店门,请客人进屋。
“欢迎光临,请随意看看。”她说了一句之后,便退到旁边。
工艺品店与其它不同,顾客进来往往是先要浏览观赏一番,才会对感兴趣的货品提出咨询,再往后才会考虑购买。所以。当客人刚刚进门,店员最好不要急于上前推销,表现得非常热情,那样反而会适得其反。
进来的是两名三十岁左右的少妇,打扮入时。
“呦,这家是新开的啊。”
“是啊,原先我记得这儿是个花店。”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东张西望。大砗磲令她们眼前一亮,发出连声惊叹,但这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商品。
观赏了一会儿,她们将视线转移到了靠墙的陈列架上。
“哎,刘姐,你瞧,这贝壳画挺漂亮的啊,挂我们家小餐厅墙上还不错吧。”其中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说道,并用手指向陈列架上一幅三十多公分宽的镶框贝壳画。
“样子瞧着还行,呦,要三百二十块哪。这可太贵了。”卷头发的刘姐看到价签,摇了摇头。
“这有啥,现在哪个店不是先标个高价然后再砍的。”高挑女子不以为然地说道。
于是她向邱心怡询价,问实价是多少?邱心怡回答说最低两百八十元,不能再降。
卷头发的刘姐拉着高挑女子走到一边,小声说别的地方肯定没这么贵,不划算的。
“可别的店我也看过不少,说实话,颜色还真没这儿的漂亮,都发暗发灰。”高挑女子望着货品,脸上流出喜爱的表情。
“颜色算个啥,八成是人工染的,现在这块儿的手段可多了。反正这么贵就是不值。”刘姐说着,一副颇有经验的样子。
“两位姐姐,我们店的所有货品都秉承天然的原则,货真价实,没有一件是通过化学手段增亮、染色的。”邱心怡听到这话,连忙上前进行解释。
两位少妇对视了一眼,只见那位刘姐撇了撇嘴。
“货真价实,这年头儿,做买卖的谁家不是这么说啊,实际上咋回事儿谁知道呢。”
说罢,她拉起高挑女子的胳膊就往外走。
高挑女子回头望了那幅贝壳画几眼,有些不舍,但还是跟着刘姐出门了。
一直在旁边观察的苏晓佳有些失望,但并没有做出什么表示。
两位女顾客走后,直到中午,都没有新的客人上门。
邱心怡向苏晓佳打了个招呼,出门骑上电动自行车,前往鼎香园取午餐去了。
午后,门店继续营业。
下午倒是来了几波客人,对中央柜台展示的珍珠制品表现出了不小的兴趣。
但蓝海星定位中高档,珍珠的价格自然不菲,其表面美丽的莹润光泽又令人疑心使用了什么特种化学手段的处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