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清漓上前一步,先是确定了一番药丹秋的脉象,发现那毒素还没有传过来,而药丹秋也只是气急攻心,有一阵的脱力而已,并无什么大碍。
看到这幅脉象,岳清漓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能赶上,还好药丹秋没有把毒传过来,不然的话,恐怕事情就没有那么好解决了。
也不知道药丹秋到底是为什么,非要觉得牺牲她自己,就能够换回盛远明的命。
这实在是傻。
而这边解决了药丹秋的事情,接下来,就是要好好盘问一下这个白发男子了。
岳清漓站起身来,手中拿着燕云山河扇,朝着一动不动的白发男子走去。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问道:“你是墨梅山庄的人?”
“小美人,你要不要猜一下?”白发男子不能做动作,但是眼神仍然是有些轻佻,像是就认定了岳清漓会被他调戏一般。
岳清漓却丝毫不买他的账,而是打开了燕云山河扇,在扇子上来回查看,像是在找着什么,不一会儿,她的眼神就盯着其中某一个地方,这一下,倒是她勾起唇角了。
随即,她冷冷道:“报上名来。”
白发男子也看到她的眼神,可他不太相信,自己会被岳清漓抓住什么把柄。
虽然说岳清漓确实让他刮目相看,但他倒是不相信,她能够找到燕云山河扇的致命弱点。
“都说了,小美人你猜一猜,为何这般不给面子?”白发男子微微一笑,显然是在试探岳清漓的底线。
岳清漓知道这男子应该是不会好好和她说话了,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必要再和他绕弯子。
这上一世她毕竟也是仙家,自然是知道各个修仙门派的宝器和法门,说到底,这燕云山河扇虽然是宝物,但也要看到底是在哪一个仙君的手上,不同修为的人,所能发挥出的功力自然也不同。
不过,这燕云山河扇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在山河画的其中一条支流上,若是被纯净的血所沾染,是会燃烧起来的。
“燕云山河扇虽然灵力颇深,可也不是毫无弱点的。”岳清漓扬起嘴角,这么平淡地说了一句。
而且她也没有再看向这白发男子,而是扬起了自己的手,做出了一副要划出一道口子的架势来。
白发男子的脸色微微一变,但是他仍然笑了一下:“小美人儿,你这是要做什么?要当着我的面儿自尽吗?我可舍不得。”
岳清漓无视了他这幅轻佻的话语,而是自顾自地说道:“要不然我让你看看,我的血,到底能不能毁了这扇子,反正我也不怎么吃亏,不过就是流点血罢了。”
白发男子的脸色彻底是变了,他望着岳清漓的神色,发现她似乎是真的没有在开玩笑。
可他也没有立刻就制止岳清漓的动作,他似乎还在考量,岳清漓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但当岳清漓真的把自己的手腕割出一道口子之后,那男子思前想后,都觉得岳清漓不是个普通人,而他自然是不能拿自己的宝贝扇子做赌注的。
正如岳清漓所说,她倒是大不了流点血,可他若是损失了,那就是损失了一把无上法器。
这个玩笑开不得。
于是,这下他才老老实实地说道:“不就是自报家门吗,我不是墨梅山庄的弟子,也跟墨梅山庄……没什么关系。”
岳清漓闻言扬起了眉,觉得这回答实在是不能让她满意,便重复了一遍:“自报家门。”
白发男子听着岳清漓这近乎于冷淡的话语,也是有些无奈,便答道:“束逸才。”
“来墨梅山庄干什么?”岳清漓皱起眉头,她还真的是没有听过这个男子的名号,但是她敢肯定的是,这束逸才来头一定不小,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得到燕云山河扇?
这法器可不是会随随便便就落入一个普通人的手上。
束逸才眨了眨眼睛,又开始嬉皮笑脸了:“小美人,你难道不知道,行走江湖不要有太多的好奇心嘛?”
这束逸才的表情说来实在很是俏皮,但是岳清漓根本就不买账,这可不是嬉皮笑脸的时候,毕竟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可没有功夫陪他在这儿打太极。
“你说不说?”岳清漓丝毫不觉得自己现在这般威胁人有什么不好的,毕竟只要有能够制服对方的筹码,她就应该利用起来,不然岂不是处处都受制于人?
束逸才这下是终于投降了,这毕竟自己的把柄还在岳清漓的手上,他也不好再过于调笑,自己的宝贝扇子要紧。
“我来墨梅山庄自然是有要事,不然谁会到这个破山庄来啊?来打老鼠吗。”束逸才的眼神中带了一丝讨好的意味,“小美人,你先把我的扇子放下、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呀。”
岳清漓丝毫不觉得自己和他有什么好说的。
“你说清楚点,过来是要干嘛的?刚刚你出手,到底是什么意思?”岳清漓可没有忘记刚刚的那个场面,这束逸才虽然是阻止了药丹秋的施法,可他后来说的那些话,简直就是自相矛盾,让人不齿。
如果现在不弄清楚束逸才的底细,恐怕还会有后顾之忧。
“哎小美人你真是……好好,我说,你当时要是不出手的话,我也就听之任之啦。”束逸才朝着她笑了一下,随即继续说道,“我不能让盛远明死。”
这话倒是出乎了岳清漓的意料。
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能让盛远明死?但是他又不是墨梅山庄的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