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娟等车子开出去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笑着拍拍自己的嘴:“嘿!想不到我这嘴居然还是喜鹊嘴!我刚还在打趣嫂子,铁军叔啥时候给她生个弟弟或妹妹,莲姨突然就害喜了,傅正阳你说准不准?”
傅总笑嘻嘻地遥举了一下酒杯:“都没确定呢,你嘚瑟个什么劲。如果是真的,等骁哥、嫂子回来,你对着他俩说一次,让他俩给小昱添个弟弟或妹妹。”
大伙儿都笑起来。
二胎想必是陆所长心中最深的执念了。
“咦,老二也跟去了?”陆驰凛后知后觉地问。
傅总耸耸肩:“凛哥,观察力这点你就不如我了啊。你只需看看徐老师在不在就该知道咱骁哥的下落了。咱骁哥是把‘妇唱夫随’这一成语是贯彻得最淋漓尽致的。”
陆驰凛:“……”
别说,分析得还挺正确。
等待的时候,傅总嫌无聊,让厨子给在座的一人送了份锡纸花甲粉过来。
“来来来,尝尝咱们徐老师新发明的一种花甲和粉的新吃法。”
其实在座各位的都吃过了。风靡全镇的一款新颖小吃,哪能不给老爷子们尝尝。也就王友志以及蜜月才刚回来的徐铁军俩口子还没机会品尝。
只是徐铁军这会儿哪有心思细品美食啊,匆匆吃完他自己那一份,说了句“很好吃”,就又去阳台当“望妻石”了。
王友志是真的惊艳了。
“蛤蜊和细粉还能这么做?新鲜美味赛神仙!嗷——我要和随随商量,把这道菜作为我们饭店这个季度的特价赏味新菜!”
“那生意指定好!”陆夫人捧场地说,“随随说花甲和绿豆粉丝搭配味道会更好。不过咱们这儿主要是为了帮衬山里村卖米粉。你要是做生意,可以试试绿豆粉。”
“这个没问题,或者两个都推,随顾客喜欢。”
“可是王哥,这菜很容易学会,你就不怕忙忙碌碌一俩月,又是宣传又是打折的,结果却被其他饭店学了去,为他人做嫁衣啊?”傅正阳问。
做餐饮真不容易!不像他们做实业、房地产的,前者申请了专利、发明,别人仿做那就是假冒;后者就更不必担心了,只要地段选得好、周边配套成熟,房子质量不错,即便这房子外馆布局再没特色、再千篇一律,也不愁卖不出去。
而餐饮业要被模仿太容易了,挖空心思想出来的金点子,结果不出俩月,街头小巷卖的全是这类食品。
这一点,就是他说什么都不愿涉足餐饮业的原因。太特么恐怖了!
王友志却摇着头笑道:“这你就想岔了,餐饮业要的就是热闹和竞争。不怕被模仿,怕的是没人模仿。没人仿说明你的东西不受欢迎,不受欢迎的东西模仿了也没市场,谁会花那精力财力去折腾?而受欢迎的,即使有无数家店铺模仿你,只要你的东西好,照样会有生意。民以食为天,每天一日三餐,老百姓最离不开的就是吃喝两字,要是街头巷尾全卖花甲粉,外地就会知道咱们省有一道全城皆知的名小吃——‘锡纸花甲粉’,来我们省旅游时就会找最正宗的店去品尝,一打听不就是我们省城饭店么?卖便宜点怎么了?来饭店不可能只点一道花甲粉吧?这不就生意兴隆、蒸蒸日上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层意思。果真是各行有各行的门道,受教受教!”傅正阳受教地拱拱手,“不愧是餐饮业的泰斗,佩服佩服!”
“不敢当不敢当。”王友志哈哈一笑。
这边聊得热火朝天,那厢徐铁军激动地嗷了一声“回来了”,咻地一下窜出餐厅,直奔山庄大门口。
待大伙儿明白过来,早就跑得没影踪了。
“是嫂子他们回来了?可徐叔他跑下去干嘛?小伍肯定会把车开上来的的啊。”傅总摩挲着下巴说,“结了婚都会变得没脑子么?”
“错!”林玉娟往他嘴里塞了块巧克力饼干,“你说谁没脑子呢!徐叔那是见莲姨心切,我看没脑子的就只有你。而且你是结婚才变得没脑子的么?别什么锅都甩给婚姻好吗?”
“……”
傅总艰涩地吐出饼干:“媳妇儿,你以后怼我能避着点么?”好歹也是傅氏集团一把手,他不要面子的么!
陆夫人忍不住哈哈大笑:“阿阳,你什么样我们还能不知道吗?你小时候穿开裆裤的样子我都还记得咧……”
林玉娟“噗嗤”笑起来。
傅总彻底没脾气了,喝了口水,捏着手上的饼干正要往嘴里塞,待看清饼干的形状,“噗”地喷了茶,坐他对面的陆大少嫌弃地避开身体,“傅正阳你几岁?喝口茶还喷。”
“不是,这谁想出来的创意?”
他举高手上的饼干,这是吃的吧?啊?把吃的做成便便状,偏还是巧克力味的,这是要闹哪样?到底给人吃还是不想给人吃?
陈晚瑜抿着嘴笑:“是小昱想出来的,前两天磨着随随烤饼干,这些都是他捏的。不过别看样子丑,味道蛮不错的,看习惯就好了。”
“……”
不!他这辈子都习惯不了。
这么一想,还是闺女好啊!闺女绝对不会这么皮。
“我们囡囡以后捏饼干,肯定是捏太阳、捏花花,对不对?”傅总求安慰地抱着闺女猛亲,囡囡却兴奋地朝着门口伸长莲藕似的小肉胳膊。
扭头一看,“哟,骁哥你们回来啦?怎么样?”
其实哪还用问啊,看徐铁军小心翼翼搀扶着曲红莲、仿佛搀着老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