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永的师爷梁涑上玉山,张承西心中高兴得很,这体现了聂大人对他的重视,同时也体现了张承西手中握的权柄。
梁涑被张承西热情接待,然后张浩然、张唐、张珍还有田泽朋等一群哥儿都被叫了过来,梁涑一一和他们说话。
他道:“这一次我上玉山没有别的意思,主要就是来看看咱们马上要下场的年轻才俊。
啧,啧,这一次张承西大人亲自负责咱们新河县的童子试,必然能够让新河县的童子试得到质的突破。
今天在场的都是我们新河县的重要学子,都是要代表我们新河县和全扬州各县才子竞技角逐的才俊,好啊,很好!”
梁涑仪容不俗,谈吐犀利,言辞之中极具煽动力,他代表的是聂永,不过三言两语便将张浩然等人的激情给催动了起来。
当即张浩然等人一个个争相说话,一是表明自己认真努力的态度,二是表明各自对这一次科考的信心。
他们这帮人刚刚经历了张家的宴会,心理上都出现了一些波动,但是此时此刻,听了他们的表态,似乎心理的问题已经得到了调节。
恰在这时候,张母从自己院子里过来看到了这一幕,内心感到无比的安慰,道:
“有贵客驾临,我老婆子有失远迎,罪过,罪过啊!”
梁涑一眼看到张母,看其排场便洞悉对方的身份,忙快步走上前,竟然双腿一弯跪在了地上,道:“草民梁涑见过张夫人。”
张母大惊,忙摆手道:“梁先生快,快请起,别折煞老身了,我可是一个没有诰命的夫人,哪里受得起您这般大礼?”
张家到了张母丈夫张榕这一代便丢了爵位,张榕虽然在京城为官,但是官最高只当到四品,张母没能得到诰命。
梁涑这样的人精对这些门道当然都清楚的很,但是他故意这般犯错,嘴上道:
“老太太,您别说自己没有诰命,要我看张家后辈人才辈出,迟早能给您挣个诰命回来呢!”
梁涑这话一说,张母果然高兴得很,眉开眼笑的道:“梁先生太客气了,这一次童子试还没开始呢,一切都有变数啊!以先生您的眼光看,这一次我张家的孩子有希望?”
梁涑哈哈大笑,道:“老太太说笑了,那还用说么?这些孩子中,张浩然自不用说,本身就是童生,根基扎实,这一次院试必然高中呢!其他的孩子,张唐、张珍我以前觉得他们的功底可能弱了一些。然而谁料到最近几个月他们苦学竟然大有精进,在聂大人那里,他们可都是能代表咱们新河县的才俊呢!”
梁涑这番话说得十分的诚恳,将张家年轻一辈三个人都捧了起来,尤其是张浩然,他说张浩然必中,正挠到了老太太的痒处。
而张唐和张珍两人在聂大人那里有了名字,至少能通过县试,秀才难考,县试能过也是一大突破,老太太心中自然高兴。
她沉吟了一下,道:“借梁先生的吉言,今天来的还有一个学生,泽朋你过来见过梁先生。梁先生,不瞒你说,泽朋和我孙女宝仪有了婚约,也算是半个张家人,您看看他这一次他如何?”
“哈哈!”梁涑哈哈大笑,道:“老太太这是何意?泽朋可不是一般的才子,他是要夺案首的良才呢!”
梁涑顿了顿,又道:“哥儿们,我这一次上山是受聂大人所托。前几天的宴会,临县的一帮才子处心积虑,想着要在士气上压我们新河县才子们一头,可结果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反而受了伤。
这几天扬州都在传呢,那个作狗都不够资格的钟科出名了,还有端木家的第一美女端木婉容也成了扬州的笑柄,哈哈,这一次宴会,我们新河县算是大获全胜了!”
梁涑说到这里,他的目光扫过现场的众人,发现大家的脸色都颇为奇怪,他嘿嘿一笑道:“当然,陆铮这一次也出了大风头,聂大人就担心我们新河县的才子们被他的风头盖过呢!
实话跟你们讲,在聂大人那里,他是很不看好陆铮的,不仅是因为陆铮是江宁人,更重要的是他亲自考校过陆铮的才学,此子可惜啊,时文走错路了!”
说到这里,梁涑又道:“那罗冠才急功近利,给陆铮压的宝错得厉害得很呢!说起来你们可不相信,此子时文本来是真弱,不止是聂大人这般说,桂山长也亲自考校过,他是我们新河县的学子,谁都希望他能好,最好能帮新河县夺几个案首回来,那更好!
可是事与愿违,聂大人心中是希望你们这些才子能挺起来,能够为咱们新河县学界长脸呢!”
梁涑这一席话说出来,大家齐齐惊呼,梁涑的这一段话中,包含了很多的信息,其中最重要的信息便是向所有人说明陆铮的情况。
根据梁涑所说,陆铮是很受重视的,不仅聂大人重视,连桂山长也非常重视他,两个人都亲自考校过他的才学,可惜结果让两位大人失望,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陆铮的时文是真的不行呢!
梁涑透露的这个信息很重要,因为现在大家信心受挫主要是因为陆铮,倘若陆铮千真万确不行,那对大家来说无疑是很好的消息。
另外,梁涑的话中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聂大人对张家很重视,这一次县试案首可能就定在张家了,张家的未来大有希望。
第三层意思梁涑觉得张家的年轻人进步很快,主要是因为受到了陆铮的刺激,这是一件好事情呢!
当然,梁涑接下来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