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潮最近很郁闷,前几天和几名死党喝了几罐啤酒之后,酒壮怂人胆的他终于鼓起勇气和暗恋已久的校花表白了。
可是校花的态度很**,即没拒绝也没答应,只是笑着收下了礼物。情场菜鸟的李江潮以为校花同意了,为此着实高兴了一把,甚至豪爽的请了几名死党玩了个通宵。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忍的。第二天一早刚刚走到校门,李江潮就惊愕的发现校花和朱晓松走在了一起。两个人并肩接踵,神态十分亲昵。
朱晓松是学校公认的校草,帅的是一塌糊涂,学习成绩铁打的年级前十,更是篮球场上的白马王子。再加上他在洲教育局工作的外公,更是让老师和同学们对他多有奉迎。
而这对校花和校草金童玉女的组合,几乎是学校公认的官配。只不过两个人对此都是笑而不语,这也让喜欢校花校草的狂蜂浪蝶们从没死心。
李江潮看见两个人的同时,这对金童玉女也看见了李江潮。校花娇憨的凑到朱晓松的耳边说了句话,后者鄙夷的看了看李江潮,和看似清纯实则世故的校花放声大笑起来。
不远处的李江潮能感受出这笑声里的含义,一种被玩弄和被侮辱的愤怒情绪勃然而发。只是念及朱晓松的家世,和自己姐姐的辛苦,李江潮才铁青着脸色疾步走开。
见到李江潮落荒而逃,朱晓松更是得意洋洋。只是*丝李江潮居然敢和自己抢女人的行为,让朱晓松心里很不舒服,他决定要给李江潮一点教训,让知道知道人要看清自己的身份。
从小就百事百顺的朱晓松容不得心头梗着一根刺,中午时分就带着两个马屁精找到了李江潮。一番尖酸刻薄的奚落之后,两个人忘乎所以的扭打到了一起。
一个敢和狼家二少爷动手的热血少年,在冲动之下那还会谈什么理智。更何况朱晓松在言语中涉及到了李江潮心中最尊敬的姐姐李青乌。一通暴揍之后,朱晓松就进了医院。而李江潮则受到了校方的留校察看处分。还要找家长来谈话。
“江潮,要我说你就去劳务市惩一个吧!不论是阿姨还是青乌姐,我都不想看到她们被邱宏达那个白痴训斥或奚落。”李江潮的一名死党摘去头上的传感头盔,撇着嘴劝导道。
身为死党当然清楚李江潮的家里状况,母亲是一个本本分分的过日子人,对面邱宏杰的责难只会忍气吞声的道歉。姐姐李乌青是个学霸晋级的女强人,工作没的说,做人却比较方正。如果是李江潮遇到了不公的待遇。李乌青也许会展现出锋芒毕露的一面。可现在是李江潮理亏,李乌青就只会任由邱红杰的奚落和冷言冷语。
李江潮烦躁的揪下头盔,神色有些迷惘的说道:“我也不想让我妈和我姐被邱宏达教训,可在劳务市惩人根本瞒不过邱宏达的眼睛。现在我也挺烦的,如果不告诉我妈和我姐,学校一定会让我休学的,我真不想看见我妈和我姐失望的眼神!”
郁宝林苦恼的抓了抓头,欲言又止的掏出了一根烟,伸出舌头舔了舔烟蒂,其猥琐值和刘龙象简直不相上下。
“有话说。有屁放!你这憋着不放的难受劲,我看着肉疼。”李江潮不轻不重的踢了郁宝林一脚,笑骂道。
郁宝林吸了口烟。试探的说道:“那我可说了!叔叔他.!”
“行了,别说了!我和你说过,我没有父亲,那个自私自利的家伙也不是我父亲!”李江潮的情绪很激动,毫不客气的就打断了郁宝林的话。
郁宝林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李江潮,重重的叹了口气。
晚上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饭菜却依然还冒着热气,不过看菜色已经热过不止一次两次了。
看着坐在餐桌前聊家常的妈妈和姐姐,李江潮突然感到很烦躁。简单的打了声招呼之后,就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
李江潮的母亲眼色有些黯然。李青乌则起身走到了弟弟的房门外敲了敲门:“江潮,妈一直等你回来呢。快出来吃饭。”
半响后,房门里传来了李江潮闷声闷气的回应:“告诉你们多少次了,你们先吃不用等我!我没胃口,今天不吃了。”
李青乌摇了摇头,轻轻的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做到床上,拍了拍把头塞进被子下面的李江潮,小心翼翼的问道:“江潮,明天和我一起去接爸,好不好?”
李江潮猛然起身,阴沉着脸。
李青乌还想要解释些什么,李江潮直接冲出房间摔门而去。
李青乌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她作为一个思想成熟的成年人,尚且有挥之不去的怨恨,又拿什么去要求一个孩子豁达呢?
第二天阳光明媚,浦海市北郊的良村监狱走出了一名鬓角斑白、身姿挺拔的中年男人。他好像很不适应外面刺眼的阳光,伸手遮挡了一下。看到不远处不再年轻的妻子和已经长大成人的女儿,眼睛一红。
16年的光阴,让年轻的自己和妻子都变得两鬓斑白,也错失了看着一双儿女的成长过程,这无疑是一种天大的遗憾。
“忠虎。”中年妇女抽泣不已,低头擦拭着泪水。
“爸.!”李青乌红着眼睛,见父亲衣服单薄,把事先准备的新衣服披在了这双宽厚的肩膀子上。
李忠虎拍了拍女儿的手,哽咽道:“回家。”
回到李青乌贷款买的二手房,李忠虎呐呐的赞许道:“闺女出息了。”
把房间每个角落都转了个遍,在李江潮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