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的剧痛让杜辛的双手开始颤抖,手下的印法再也无力按下去。
“小子,准王是这么来的,你懂吗?”凌长老气势一阵杜辛凝固的空间便四散而去,他慢慢站起身子:“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
“那就爆!”杜辛低喝一声,迅速飞开,手下的两方印法开始混乱起来,接着便绕着凌长老炸开,大音希声,两方印法爆开并无声音传来,只是在当地留下了一个深不知几许的深坑。
“咳咳……”凌长老双手支撑着自己,双煞已经破碎,他体表并未受到多大的伤,但是脏腑被震伤,已无再战之力,杜辛慢慢落在他的身边,将太朴剑横在他的颈下:“你输了,说这里该怎么出去?”
“你被我金土煞剑穿胸而过,你也受了伤,我告诉你怎么出去,我并没通知他人,只是我有失所托,死得其所,千错万错,错的是我们活着的人,求你不要打扰他们!”凌长老猛地向前一步,用身体划过身前的剑。
“这……”杜辛吃惊的看着他,他的嘴角没有怨恨,只是有深深的遗憾,他竟然就这么死了,没有再去反击,甚至没有自爆丹田。
杜辛捂着胸前的伤口,只觉得有些无力:“你们认输吧,准王已死!”
“什么?不可能?”两个筑神大惊失措,司两人趁机将他们拿下束缚起来这才看到杜辛驻剑而立,胸前一道伤口隐隐可看到身后。
“老杜,你又受伤了?要紧吗?”文胖子将那筑神高手放下飞了下来:“那老准王呢?”
“死了,自裁而死。”杜辛神情有些失落。
“师兄你是有什么疑惑?我们胜了,你怎么失魂落魄的?”
“我在想那准王,他一心办事,却是办了错事不自知,甚至已经将伤天害理的事当做命令在做,他忠于弋阳宗,但是却施恶于普通人,可是最后他却仍然为了顾护历代陵墓而甘心就死,真是可悲,可叹……”
“老杜,
别想那么多,人都是复杂的,立场不同罢了,我们下面怎么办?”
“弋阳宗或许有坏人,但是历代陵墓功过我们不知道,所以不去打扰了。”
“现在的呢?”
“搬走吧,别浪费了。”杜辛出了一口气,山河壶中还有近二百男女被困,这是易险山的太祖做的恶,这口气必须出,至于已经存在的陵墓,等查后再说吧,来日方长,而且时间也来不及了。
“好,这就行动……”三人将那两个筑神废去修为禁锢起来,现在准王已死,宗内肯定得到了消息,时间来不及了……
“这是玉髓?收!这是功法?收!这是什么?收!收!收!”三人分做三处,途中也也遇到了守卫之人,但是均不是三人一合之敌,半个时辰后整个陵墓便只有石柱还在了。
走出陵墓杜辛忽地取出太朴剑用力一挥,一道剑芒横向飞入陵墓之中,只听轰隆一阵,整个山峰都降低了五六丈,至于本来守卫的那些人,除了两个筑神被废除外别的人均被困在碎石之下,杜辛相信他们死不了,但是也好过不了。
“便宜师兄,这次发了……”司和文胖子的嘴都要裂开了。
“你们两个,我们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不一定呢,你们高兴什么呢?”
“唉,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这里方圆千里都是山野,山高林深,我们藏一个地方谁能找到我们?就是王境神识也只是万丈而已,不可能再多,之后神识便会化为神魂,除了擅长推算功法的人,他们也算不出我们在哪里。”
杜辛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些:“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们躲在地下的时候他们没有找到我们,对了,你说他们能找到我们进入的那个山洞吗?”
司边走便道:“应该能找到,你当初不是留下了阵法吗?那个阵法虽然能隐藏一时,但是找的久了也是明灯一样。”
文胖子“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真希望他们能找到,那熔岩里面不
是还有一个狠的吗?”
杜辛两人的眼睛同时亮了起来,他们都没想到这点,而后三人同时低笑起来。
据此三百余里的弋阳宗正殿之中,易目瞪口呆的看着左右长老两人,此时两人均被布整个包着,只是露出了鼻孔嘴巴、眼睛,外面的布隐隐开始渗血,痛呼声不时传出来。
“你们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托山君说闯入太霆山的只有三个人,他们莫非都是王者不成?”易皱起眉头,整个大殿均是他愤怒的声音。
“宗主,不是那样的……那三人估计已经死了……”左右长老齐声说道:“我们在太霆山边缘处寻到了一处阵法,是一处隐形阵法我们便闯了进去,进去后发现是一条直入地下的暗道,我们两人直下而入,在万丈之处发现了一条地下熔岩,那里有人待过的痕迹,刚入熔岩便遇到的是一头金色巨鸟,我们两人刚要走便被一团火光围住,那火简直太可怕了,我们根本不能抵挡分毫,只能狼狈逃走。”
“什么样子的巨鸟?”
左长老思索了一下:“我也并没有看清,只是一撇,见那鸟生有三足,头顶金色翎羽,声若洪钟……”
殿中陡然站起六七人:“其余人退下!”至仅有九人时易有人惊呼:“左右长老说的是太古金乌?怎么可能是太古金乌?”
“天佑我宗!”易眯着眼:“除了太古金乌还有什么神鸟能居住在熔岩之中?能口吐神火差些将我宗王境两人差点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