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你别听他胡说,他就是个来历不明的人,肯定是来离间我们的,我们可是从小到大的感情……”
“靳岚,不要说了,你真的变了……”她挣脱出手臂,举着木杖轻步上前道:“衣衣多谢公子相救。”
那身着黄衣的男子走出说道:“杜姑娘怕是真的误会阿岚了,她不曾经历过,我想她方才定是吓破胆了。”
“衣衣,就是这样我被吓坏了才拉着你的,我以为……”
“殿下,我不傻!”她看着柔弱,却自有一股坚持。
黄衣男子顿时哑然,他转头看着杜辛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来的?方才你既然已经制止了他,为何还要痛下杀手,你可知在城中不可伤人?”
“你来自皇室?”杜辛看了他一眼:“方才他有意杀人之时,为何不见你出手制止?现在竟然寻我的不是,要知道先动手的可不是我。”
黄衣男子兀自坚持:“他动手伤人自有城规处置,自有国法处置,但是你也一样,律法之下均皆平等!”
启桡走了出来:“不管你是谁,快些放手,跪下请罪,这是我林安侯府的人,他犯了天大的错,也只能我处置,你不能动。”
“唉,我就是离开了一段时间,没想到这皇城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有了,规矩都要乱了,五弟,什么时候律法可以这么用了,什么时候事情可以这么解释的了?还有你,启桡是吧?林安侯府?什么时候林安侯府竟然凌驾皇室了,竟然也能替代律法了?能否告知我一二?”
“他怎么来了?”听到这个声音杜辛知道今天没事了。
黄衣男子不甘心的低头行礼:“皇兄安,许久不见,听闻皇兄在燕南差点遇难,让小弟很是担心,现在看你气色不错,想必都是谣传!”
“殿下误会!”启桡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煞是精彩。
郜廷安立在那里并未理会两人,他走入场中,看向人群:“高公子,怎么会是你?”他快步上前:“你什么时间到的?为什么没来找我?他们人呢?我都着急死了,你受伤没有?那里怎样了?”
杜辛想到了为自己几人断后的班供奉,顿时神情低落了下来:“见过三公子,途中多艰辛,此事说来话长,我也是刚到?”
“为何不来寻我?”
“尚未寻到时间……”
“这……”郜廷安想到了什么变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摸摸头皮掩饰尴尬,转身道:“这里射怎么回事?”
“禀殿下,这人是林安侯府钱三,不知为何突然刺向杜家姑娘,这杜家……”
郜廷安心中了然:“那个杜家?”
侍卫点头附和。
郜廷安看着杜辛手中的人心中念到:”这人是不想活了?杜家是能惹的吗?”
他又看着四周已然明白一切:“来人将他带走,好生问问是怎么回事!五弟,你也该回去了,免得皇叔挂念,启桡,滕功子,今天的事林安侯府需要给我一
个交代,还有这件事你们最好同杜家解释一二,杜家虽然埋名许久,但是杜老的怒火,想必你未必能接的下来。”他是知道当初杜老的事情,这个城差点都废了。
交代完毕他对着杜衣衣躬身一礼:“杜姑娘,此事交给小子可行吗?我定会让事情水落石出,廷全年幼,还望你不要怪罪。”
他是为五弟行礼,他不仁,自己不能不义,今天这事漏洞太多,不知是哪个脑残想的,或许他们以为只是死一个钱三?杜家封家太久,让人都忘了它的存在。
郜廷全一愣,接着大怒:“三哥,你竟然……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劳烦殿下!”衣衣屈身还礼,接着道:“敢问这位公子高姓大名,衣衣感激不尽!”
杜辛死死盯着她道:“高琪……”
“多谢高公子,衣衣再谢!”杜辛双手托起一道水练将她扶起,她叫杜衣衣,她叫杜衣衣。杜辛心口憋闷异常,他看着场中道:“还请各位让开,让,朱将军先行!”
“多谢高公子!”百夫长显然认得杜辛,他退后原地,再次抬起棺椁。
“切,不过是一个死人,装什么装!”钱九嘀咕不已,也为自己主子出口气。
“不过一个死人,不过一个杂军而已,殿下竟然真当作什么了,还有你!”
他看向高琪:“今日事都是因为你,你不是厉害吗?现在给我死吧!”他突然动手,一出手便是森森然,仿佛鬼怪一般,手指化作一尺来长,阳光下闪着妖异的光,他不信自己侯府担不下这件事,就算担不下杜衣衣还惹不起一个没名没姓的高琪吗?
“公子小心!”杜衣衣抓紧木杖,神情惊惧万分。
“杜姑娘且放心!”杜辛见她为自己担心,不知为何只觉得心中流入了世上罕见的清泉一般,美的冒泡。
他探手接下启桡的指劲,全力一击禁锢起那只手,而后翻身抓向他的手腕,再次停下却用力将他甩了出去:“人去为大,不要得寸进尺,还有看好自己的人。”
“嘶……”周围人一阵冷气,这启桡号称滕家双杰,此时却被一人一挡一抓,仅仅一招便将之击退并且甩了出去,这,怎么看都不那么现实啊?这人是谁?怎么来的?
郜廷安此时已经气急:“哈哈哈,好啊,好个林安侯府,好个启桡,既然林安侯府的公子这么看不起军士?这么不知好歹?那么就去前线看看,看看他们是怎么流血流汗的,我们站立的每一寸土地都是他们用血染红的,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