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仍然按照王旭事先计划那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为了保证范统北上迎接的安全,他还向孙坚借五百水兵精锐,令人高兴的是,孙家恰好也欲出使袁绍,走海路是不错的选择,当下不但借了整整两千精锐,还以江东二张之张纮为使,加派战船,由周泰、蒋钦二将同行。
这下,不仅张合与随行将士们再无疑虑,连王旭自己都觉得压力大减,省心省力。
数日后,比南下规模大了两倍的船队缓缓,临行之前,他亲自为范统整理衣领,千叮咛、万嘱咐,尽显关心与器重。
孙家那边似乎也欲与袁绍达成什么协议,船上带着大批江东特产的物资,但这已是别人的家事,王旭并不好多加询问。
“子阳,放心吧,有周泰、蒋钦二将随行,又有你那熟悉大海的范桶……嗯范海军同去,此行绝无差池。”
“文台麾下猛士之力,子阳当然无什怀疑。”王旭笑着说。
“哈哈哈……不担心就好。”孙坚豪爽地大步走来,拉起他的手:“子阳,今后你可要改口咯。”
“改口?”王旭愣住,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难道不是吗?”。孙坚眼神促狭地望了过来。“走,先随我回建业,好好玩耍几日。”
“建业?”王旭心中一凛,随即推脱道:“文台心意,子阳心领,可荆州那边形势不好。我又久久不归。恐怕有变。还是尽快起行返回为好,待局势安稳后再来叨扰。”
“诶!”孙坚露出不满之色,语带责怪道:“军国大事自然重要,可荆州那边的局势我亦有所耳闻,有子阳麾下能臣武将尽心竭力,又有徐淑坐镇襄阳,统筹大局,短期因无大碍。难道子阳就不记得还有件大事未办?”
“大事?”
王旭的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诸多念头,突然,灵光一现,惊讶地望向孙坚:“婚约!”
“怎么?子阳莫非想悔婚?”孙坚狐疑地问。
“哪里!孙家爱女,求之而不得,子阳能娶实乃幸事,怎会想悔婚?”王旭连连摇头,他当然不可能毁掉这桩毁约,这不但关系到两家关系,还与今后的战略布局紧密相关。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去建业?”孙坚笑道:“小女孙仁、字尚香,为我yòu_nǚ。较犬子孙权略小半岁,如今已行过笄礼,也该是履行婚约的时候了。”
“那个,文……嗯……岳父,此事可否延迟两年。”王旭忐忑地询问说。
“为何要延迟?”孙坚不解,奇怪地道:“既然已经定下婚约,小女也已成年,理当风光大娶。”
王旭心里顿时苦笑,这事儿弄得,婚约确实不能取消,可这孙尚香才刚刚行过笄礼,也就是15、6岁,确实稍显小了些,不好下手啊!
“子阳,此事就这么定了,你我皆忙于军国大事,东征西讨,时间紧凑,拖下去还不知什么时候能成行,不如趁你此次刚好来江东,尽早完婚,也好了却一桩心事。”孙坚没管那么多,拉起王旭的胳膊便大步前行。
“这……好吧,便依岳父安排。”王旭最终还是答应下来,当然不是冲动,而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如今他身在江东,时机也合适,若一再推脱,恐令江东生疑,况且早日完婚,也可少些变数,从狼上来说,是更好的选择,之所以迟疑,是因为他自己心中那个坎。
数日后,一行人返回建业,受到极其浓重的接待,堪称国宾之礼,不仅群臣出城迎接,兵士相护,还组织百姓夹道相迎,真可谓盛况空前。
这也让他疲于应付,待他入住驿馆后,各种拜访更是多不胜数,不仅仅江东群臣,那些所谓名士也争相前来。
这一切,只因王旭明面上与江东的关系太亲,再加上其本人的声望,自然造成这等结果。
这日,王旭疲惫地送走吴郡顾家来客,返回房内歇息,可刚坐下不过片刻,连气都还没能喘上几口,张合已再度走进房内。“主公,门外有贵客赶至。”
苦笑着摇摇头,王旭实在无心再与人谈论风花雪月、诗词歌赋了。
“可是江东重臣?”
“不是!”
王旭放下心来,不在乎地挥挥手:“那便说我身体不适,让其改日再来。”
“这……”张合犹豫了一下,但仍是忍不住接道:“主公,来人是未来的主母。”
“若非江东重臣,无论是谁,今日都不再……”说着,王旭却突然反应过来,猛地从躺椅上坐起:“你说谁?”
张合脸上略带笑意,拱手说:“未来的主母。”
“孙尚香!她怎么回来?”王旭惊愕,但随即也只能无奈地叹口气:“哎!若是她还禀报什么,让其进来吧!”
“诺!”张合笑笑,转身退出了房去。
此刻王旭虽然没什么精神,但对这个孙尚香却充满矛盾,既有些好奇,希望见到这个传出无数佳话的女子,可又怕见到对方,毫无感情的嫁娶,让他很不自然。
当孙尚香带着自己的女亲卫走进驿馆的时候,王旭已经整理好衣衫,正直端坐,手中捧着一抉简,颇有儒雅的文士气质,毕竟终归要一起生活,他也不想给未来的妻子留下不好印象,只可惜,他的心思根本就静不下来,根本没看竹简上哪怕半个字。
在孙尚香进屋那一刻,两人的目光立刻撞到一起。
刹那间,即便是见惯美女的王旭,也是眼睛一亮,受到不小冲击。
这孙尚香面容娇美,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