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朝辞暮接手长林宫,必然要手忙脚乱一阵子,这时候我早就带着小姐姐回来冰河城了,到时候我必然是有能力与他抗衡的,这是第三步。”

常亭雅见她信誓旦旦,也不是不信她,只是,这魔界形势复杂,岂是她一个黄毛丫头胡猜乱想便能呼风唤雨的?

常亭雅摇摇头笑问:“你若在长林宫做事,苍帝以露华浓为要挟,逼迫你斩断冰河城的经济,你当如何?”

“……”林薄雾未曾想过。

常亭雅又倒上酒,笑道:“你若去了长林宫,朝辞暮真抓了露华浓,苍帝不肯放你,朝辞暮不肯放露华浓,你又当如何?一个你换一个露华浓,只怕苍帝乐意之至。”

“……”林薄雾再次沉默。

常亭雅举起精巧的酒杯,晃了晃又笑道:“倘若我不放你走,你又能如何?”

“……”林薄雾脸色不太好看了。

顾君安此时又开始呜呜的,张着嘴开始撕咬林薄雾的衣服,常亭雅瞥过去,问道:“这只小土狗哪里来的?”

“大街上捡来的。”林薄雾冷淡的回答。

常亭雅笑了笑:“样貌丑陋,又不是名贵品种,有什么好喜欢的,丢了吧,我给你天下最好的狗,要什么品种都有。”

林薄雾听出他这话里有话,于是淡淡说道:“再名贵的狗也不是顾君安的模样,再多的狗也不及顾君安对我重要。我还是更喜欢这个陪我度过最艰难岁月的小土狗,虽丑,我觉得貌似天仙,就够了。”

林薄雾抱起顾君安准备走,常亭雅忽然喊住她:“花花,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何必?有些事,有些人,并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子。”

林薄雾微微皱眉头,知道他是在说露华浓,于是苦笑道:“不知你可曾见过凡人,凡人庸俗,又执迷不悟。他们认定的事情啊,就非做不可,即便苦海无涯,也非要撞得头破血流,才肯罢休。”

常亭雅沉默,不语。

“我无意与任何人为敌,我只想守着我那一方安乐,舒舒心心过日子。其余的,不过是过眼云烟,我都不在意。夜深了,翊聿魔尊多注意身子。”

林薄雾又皱了皱眉,抱着顾君安准备走。

“花辞树!你站住!”常亭雅忽然喝住她。

林薄雾眉头锁得更紧,扭头对常亭雅说道:“常亭雅,做人做事留一线,你若与他们一样要为难我,那我多你一个仇家也不多!”

常亭雅看着化身小狮子的她,忍不住笑了:“哈哈哈……谁说我要为难你?我是觉得,倘若帮你一次,你能忠心于我,也值得。”

林薄雾有些不可思议,常亭雅说的是真的吗?

常亭雅温柔一笑,对她说道:“真可惜,我不是露华浓,没有这么好的运气遇到一个花辞树。不过,我若有朝一日能有二位谋士做左膀右臂,倒是人生一大幸事。”

林薄雾愣了片刻,旋即跪下谢恩:“花辞树先行谢过翊聿魔尊厚爱!”

话分两头,朝辞暮在冰河城吃了瘪,心头自然不畅快。他恐吓林薄雾是真,可却未必能真的对露华浓下手。

此刻正下令封禁幽冥宫地界内的商铺,将林薄雾放的这把火全数灭掉。

天亮时分,他也还在房中,盯着那本日记看。

朝辞暮第一次感到挫败,为何会让一个小丫头给拿捏住了?

“倘若我没有拆穿你偷偷抄书的事,你是不是就不会走了?”朝辞暮微微皱眉头,又想起林薄雾初遇时那贪生怕死的模样来。

“难道,你是装出来的?”

朝辞暮又想起今日宴会上,林薄雾那般处心积虑护着露华浓,甚至说动常亭雅给她撑腰,这背后是费了多少口舌?

朝辞暮摇摇头,当初林薄雾慌忙逃窜,露华浓也有一份功劳,怎么林薄雾还想着露华浓的安危呢?

“是因为那一万年的灵力?”

这是朝辞暮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他并不懂得一见如故的意思,他也体会不到。

“倘若露华浓死了,你是不是就安分守己了?”

朝辞暮忽然生出这个念头来,可他也知道,苍帝之所以将露华浓收在身边的缘故也是因为露华浓是朝露宫的传承人,心头血能做引魂灯的灯芯。所以,朝辞暮若真杀了露华浓,怕是真要和苍帝闹翻脸了。

此时他万万想不到,林薄雾已经连夜赶往长林宫了。

长林宫。

苍帝回来后便召见了露华浓,一双鹰眼犀利的盯着露华浓,问道:“你何时起如此得她欢心了?”

露华浓低头惶恐:“我也不知,今日她那番话,属下也十分惶恐。”

“她如此护着你,你怎么会不知呢?上次她都敢拿忘川剑指着我,这次又为了你不惜闹出这么大动静来,你还要掩饰什么?”

苍帝目光阴冷,语气大为不满。

露华浓连忙磕头:“属下句句属实,确实不知她对我有此意,属下一片丹心,愿为苍帝肝脑涂地,绝不敢欺瞒半分!”

苍帝望着她,沉吟片刻,阴阳怪气的又问道:“我若将你赐给她,你可愿意?”

露华浓心头大惊,苍帝这是非要拖林薄雾下水!

“怎么不说话了?”苍帝目光更是阴冷。

旋即又冷哼道:“哼,她花辞树如此人才,你竟然知情不报!还让她逃去了冰河城,现在反过来威胁我长林宫,你该当何罪!”

露华浓脸色大变,伏在地上,不住的解释道:“属下之前确实不知道她有如此才能!连朝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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