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沒空。”同伴都走远了,小平头急于离开是非之地,对陈紫的请求压根就沒心思理睬。
在壶山大市场,老四的人从沒吃过这样大的亏,再不走,说不定想走都走不成了。
要不是酒店出现过诡异的事,让小平头不敢放肆,说不定会教训陈紫几句。
陈紫露出惹人喜爱的笑容:“叔叔,你害怕了吧?”
“害怕,叔叔害怕什么呀。”小平头不想被乳臭未干的陈紫小瞧,尽管心里发虚,嘴里却强硬道:“这个世界上,还沒有让叔叔害怕的东西呢。”
“要不我们两人打个赌。”陈紫不能放过小平头,田玉阿姨说了,小平头肯定知道造假的作坊在何处,不能让他走了。
小平头不知道有人刻意算计自己,只是不愿意与陈紫纠缠:“小小年纪不学好,快点回家去吧。”
陈紫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隐隐泛着柔和光泽的嫩白玉佩:“这是一枚远古玉佩,只要你能走出酒店大门,这枚玉佩就是叔叔的了。”
小平头怒极而笑:“小朋友,想在叔叔面前装玩家,你还嬾了点呢。”
“自称是玩家,看來有两把刷子,你看看玉佩的成色吧。”陈紫根本不担心小平头赖账,将玉佩高高举起。
小平头哭笑不得,真想一走了之,却担心自己害怕小男孩的名声,很快会传遍整个市场,因为酒店的老板、伙计们都盯着小平头与陈紫的对话。
微微泛着圆润光泽的玉佩,将酒店所有顾客的眼神都吸引过來了。小平头察觉到这个情景,当真哭笑不得。
陈紫的身形,不过六七岁的样子,可他说出來的话,却老气横秋,让酒店的老板与顾客全都啧啧称奇。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一个七八岁的小家伙手里拿着价值不菲的玉佩与大人玩打赌的游戏,要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田玉与陈微坐在窗户旁既不说话,也不劝阻陈紫。她的异常,吸引了老板的目光。
当老板看到饭桌上除腊肉沒有动弹,其他七八个盘子和大碗全都空空如也,吓得老板浑身冒出冷汗。
“我的妈呀,这三个人是妖怪吗?”
这时,小平头也看出了玉佩的不凡,却毫不犹豫地蹲下身子,将玉佩塞到陈紫手中。
“小朋友快回家去,这么贵重的东西如果丢失了,家里大人会生气的。”
小平头着的态度,赢得了陈紫的好感:“我自己的东西,与家里的大人沒有关系。”
小平头生气了:“小朋友,说谎话沒人会喜欢的。”
“说谎话,叔叔小看人了。”陈紫举着玉佩:“这是我从古玩市场淘來的,可惜那家伙沒眼光,欺负要我年龄小,直接开价一千块。”
小平头不解地说:“这是老东西,价值可不止一千块,怎么说人家欺负你呢?”
“那家伙沒眼光,以为这是现代仿制的工艺品。”陈紫鼓着小脸蛋说:“如果是现代工艺品,玉佩最多值五六百,可这件宝贝真正的价值,少说也要六七万。”
“真是你淘來的?”小平头有点相信了。
小平头蹲下來与陈紫搭讪,其实也是找台阶下。陈紫说他走不出酒店大门,小平头已经有点相信了。
酒店里出现的诡异事情,如果不是眼前三个神秘的家伙造成的,也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在很多武侠里,经常会有特别的提示:对于行走江湖的小孩与女人,最好不要招惹。不少人不信邪,阴沟里翻盤的事例太多了。
现在不是小平头要招惹陈紫,而是陈紫缠住小平头不放。小平头心想:也许小家伙真有两把刷子。
有了这个认识,小平头干脆再赌一把:“你会鉴别古玩?”
陈紫开心地笑道:“有点小心得。”
对于修士來说,鉴别古玩与现代工艺品,比喝白开心难不了多少。真正的古玩要经过多少人把玩,无数人的气息溶入玉器之中,多少年也不会消散。
现代的工艺品几乎沒人的气息,与古玩的区别,犹如黑夜的房间里有沒有点灯那么简单。
“叔叔收藏了几件好东西,小朋友可以到叔叔家里去看看吗?”小平头的真正希望,是引导出陈紫背后的高人。
如果能认识一位身手高绝的侠客式人物,小平头会觉得人生能增添许多趣味。
陈紫却要通过小平头了解壶山大市场造假的内幕,自然不会放过眼前的机会。
“阿姨,这位叔叔邀请我们,我们去吗?”
既然田玉來了,陈紫自然将决定权交给田玉。
“去吧。”田玉马上站起身來:“老板,结账。”
绝美的容颜、甜美的声音,秒杀了酒店里所有的老少爷们。当田玉站起來的那一刹那,大家的目光就沒有离开过她。
“小姐,今天小老儿请客,不,只要小姐愿意光顾小店,什么时候都免费。”
老板打的好算盘,如果田玉能经常光顾,他的生意不火爆才怪呢。
田玉冷冷地说:“收钱吧,用不着老板请客。”
拒人于千里的态度,让老板垂头丧气地接过田玉手中的钞票,却不敢对田玉有半点不敬。
酒店出现了身手的侠客,在壶山大市场轰传。用不着田玉经常光顾,在很长一段时间,这个酒店的生意直线上升。
小平头的家就在市场里,家里也确实有不少老东西,或者说有不少看起來像老东西的物事。
将所有的藏品全都搬到客厅之后,小平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