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睡觉觉,我就回去。”滕母哪肯舍得放手,一手抱了一个,走到落地窗边去看星星,笑眯眯道:“天上的星星眨啊眨,就像小宝宝的眼睛会说话,看到奶奶和妈妈,还看到……”
她正逗着宝宝玩,给宝宝们寻看到的东西,忽然看到院子门口站了个人,好像是黛蔺的寒紫妈妈,便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她肯定还是有些舍不得这里,舍不得这个家。”
黛蔺早在楼上就看到薛寒紫了,对寒紫妈妈的去而复返并不诧异,走过来接过孩子道:“如果她真舍不得,当初就不会选择与父亲离婚,把所有的钱转到自己账户上。她现在只是欠了一屁股债,才想起过来这里躲债。”
滕母听得摇摇头,这次把两宝宝交给黛蔺了,道:“前几年,我每年都看到她过来这里给苏市长祭拜,碰到过几次了。所以我想,她虽然恨你不是亲生,但对苏市长和你,肯定是有感情的,毕竟那么多年了,不是说忘就能忘的。她一定很后悔当初扔下你们不管,没有见苏市长最后一面,所以如果有时间的话,你可以与她谈一谈,把话说清楚。黛蔺,我现在回去了,刚才佣人打电话过来,说睿哲回来了,可能与老爷子有点冲突,我得回去一趟。”
她匆匆拿起自己的外套,换上鞋,带着阿姨开门走了。走到门口,这才发现门口站着的不仅是薛寒紫,还有薛家的另外四口人,四个人像乞丐一样坐在门前的长椅上,饥寒交迫。
黛蔺舅舅则被打得鼻青脸肿,一身是伤,正伸手不断按门铃,让黛蔺开门。
黛蔺自然不会开门,抱着宝宝们上楼休息,把卧房门给关上了。她最近要准备期中考,还要在电脑上练习绘图设计,把笔记、书本重点、设计软件全部熟透。所以她的时间不够用,大脑也不够用,不想与舅舅们回忆前尘往事。
此刻,她给宝宝们戴上帽帽,放在摇篮里睡觉觉,正一边摇着,一边看书,手机突然嘟嘟的震动起来,是ton打进来的。
“黛蔺,你现在回到苏家了?滕总有没有过来找你?”
黛蔺顿了一下,方才答道:“我租的房子被人抢租了,所以我只好先回到苏家。你的脚伤怎么样了?”
ton见她不回答后面的问题,便道:“事情其实是这样的,那两个抢租你房子的女人,很有可能是叶素素派人做的,她不允许滕总关心你们母子一丝一毫,否则就报复。而恰恰,这件事又让滕总知道了。所以滕总一定会翻看叶素素的手机,一点一点揭开她的真面目,最后回到你们母子身边。所以你要注意他们的动向,不要让叶素素得了便宜又卖乖。而且我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上次你在阳台上吹风吹感冒,我们骗他说你是跳楼,所以让他很生气,以为是你故意骗他过来的。”
黛蔺为之一窒,白皙的俏脸立即变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没有跟我说!你竟然让他一直以为我用跳楼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让他以为,我没有了他,就不得不抱着孩子跳楼了!但我只是伤风感冒!”
“黛蔺,对不起,当时我们是看你躺在医院,睡着都能哭,不得不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但一直打不通,一直被他的叶秘书悄悄挂断,并且删了未接电话。那个时候我们才知道,他又带着他的叶秘书去北京开会了,两人同乘一辆车,并且与叶素素寸步不离,让叶素素有机会删他手机上的未接电话,让他根本不知道我给他打过电话。当时电话接通之后,我必须得说狠话,才会让他意识到事态的严重,飞回来看你。”
“所以他飞回来看了?”黛蔺嗤笑了一声,把房间的窗帘放下,“看我死了没有?”
“他应该是关心你才飞回来的。”ton急得额头直冒冷汗,用手抹了抹,感觉越解释越乱,“他当时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所以大会迟到了。你想想看,从北京飞回锦城市,再从锦城飞回北京,需要几个小时?那么重要的大会,他说放下就放下了,不在乎迟到,也不在乎误事,然后与叶素素联手,把邹宗生那老狐狸给整下去了……虽然这中间他与叶素素有些亲密,但肯定是为了计划需要……”
“ton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黛蔺坐到电脑前,淡淡一笑,握着鼠标开始做图标设计了,“ton你一直很不理解他的做法,为什么突然间开始帮他说话了?而且我只问你最后一句,当日他从北京飞回来,是去医生那里问我死了没有,然后直接离去?还是亲自来病房看我死了没有?”
“……”ton被这个问题问住了,愧疚道:“因为当时是我骗他你跳楼了,所以他真以为你跳楼了,结果来到医院,却发现你只是感冒,便匆匆离去了,可能有些生气。”
“就算不是跳楼,我也差点高烧烧成脑坏死,成为残障,结果他还在认为我任性胡闹,呵。”黛蔺重重抒出一口气,总感觉一股浊气又在胸腔翻涌,让她自找不快,“现在随便他怎么认为吧,我已经活过来了,不会再有机会烧成残障,也不指望配上他这种‘高贵傲气’之人。所以ton,管好你自己的嘴巴,守好你的人,不要再让我听到你插手我和他之间的事,否则我们朋友也没得做!”
“等等,你先不要挂电话!我最后想说的是,他一定与叶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