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小涵连忙打开衣柜,翻了翻,发现黛蔺的行李还在,只是人不见了。于是她又顺手把黛蔺的东西翻了翻,拎出那两套已然发旧的长裙子,放在眼皮底下瞧了瞧,发出一声嗤笑:“都旧成这样了,还穿!黛蔺,当年你多么风光啊,没想到也会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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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蔺在人才市场找工作,纤瘦的身子骨挤在人山人海的求职者中,与成千上万的毕业生竞争一份僧多粥少的工作。
她的要求很低,只要提供食宿就好,工资可以慢慢谈,但每一个供职人员都是先被她高挑的身材和精致的脸蛋所吸引,再对她的学历皱起眉头,认为在这本科、硕士、博士学历大把抓的经济社会,高中学历太低,需要稍后考虑。
于是跑了几个摊位,黛蔺退到了群涌的大学毕业生后面,看着他们挤得头破血流,在供职者面前巧舌如簧,把自己越挤越远。
渐渐的,她成了人海里的一片浮木。
“苏小姐。”有人在这时从后面走过来,准确无误喊出了她的名字,正是她刚才应聘的那家中国银行,“我们公司决定让你在下午面试,这是面试地址。”
银行人事部工作人员特意亲自跑过来给她送上地址,并附上一支新手机:“苏小姐手机有的吧?这是我们赦总为你准备的,以方便联系,下午一定要准时到,应聘者会有很多,我们公司很注重员工的守时问题。”
黛蔺一时受宠若惊,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有机会去面试了。
下午四点,她挤公交去了中国银行分行的面试地点,那里的确排了很长的队伍,全部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孩们,但负责人没把她带过去,而是让她上了一辆小车。
“黛蔺,不记得我了么?我们昨晚才在小涵家见过面。”电话里传来赦总的声音,清亮中带着圆滑,笑的有点腥,“我一直记得三年前的你,那时的你才十几岁,天真活泼,充满活力。所以我经常陪你去你家,因为我知道你其实很孤单。”
黛蔺的心倏然一颤,三年前的不堪和昨晚的羞辱感霎时再次涌上心头。
原来他是赦逸,一个富家公子哥,昨晚见过的,大学期间在父亲公司里实习,也经常去她家,现在被公司正式编排,被称为‘赦总’。
“这次我父亲让我来招聘现场实习,之后我正式升为人事部总经理,让你入我公司轻而易举。”赦逸在那端再次潇洒一笑,“黛蔺,我们是有交情的,几年前你父亲帮过我家不少忙,我们又是老同学一场,现在不帮你何时帮?”
黛蔺心生感激挂了电话,但当她下车,却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五星级大酒店,即将在酒店房间与赦逸见面。
赦逸一打开房间门就将她抓了进去,腰间围着浴巾,短发上滴着水珠,如狼似虎盯着她:“黛蔺,你知道三年前我有多么想上你吗?!你长了一张漂亮的娃娃脸,娇嫩的身体却像饱满的罂粟汁水,散发诱人的妖气,让我不可自拔!我想死你那嫩嫩的小模样了!”
他眼睛里射出淫亮的光芒,又色又浓,一把将她摔到酒店的大床上,压上来就撕扯黛蔺的衣服:“黛蔺,三年前你是高不可攀的小公主,我得不到你!但现在,你一无所有了,做我的地下情人,我会瞒着我的未婚妻给你买一套房子,让你进公司做我的秘书,衣食无忧!”
黛蔺抓紧他的那只手,不让他在自己身上使粗,厌恶的摇了摇头。
“装什么装!”赦逸竟是一巴掌扇过来,用腿死死压着挣扎中的黛蔺,粗鲁揪起她的头发,眸中布满轻蔑:“三年前你倒追男人的干劲哪去了!你都那么不要脸倒贴滕睿哲了,我上你怎么了,你不就是告诉天下的男人来上你吗!你去照照镜子你现在什么身份,老子看得起你才上你,施舍你一口饭吃!不然谁敢要你这坐过牢,臭名远播的贱女人!”
黛蔺唇角的血丝缓缓流了下来,眼角泪光闪动,对准男人的手一口咬下去,挣开赦逸就往外跑,但没跑几步,又被他拖了回来,加倍粗暴压在床上。
撕扯间,身下的血再次沾满酒店雪白的床单,赦逸兽性大发脱至她的内裤,突见那些经血,扫兴的把她放开了,这才骤然想起她到了生理期。
黛蔺这才有机会跌跌撞撞往门外跑,跑到门外揪着自己被撕破的衣裳泪眼模糊往前逃,痛苦的低着头。三年前,滕睿哲也是用这样一种方式来羞辱她,吻她,可她当时天真的以为,那是他对她的爱,终于肯回头多看她一眼。
其实,这就是他羞辱他所厌恶的女人的一种方式,用最兽性的方式让她变得下贱。而她爱他这个睿哲哥哥,就是下贱。
这种爱让天下的男人都觉得她可耻下贱,让她家破人亡、入狱受罚,不敢再爱。
她低着头,突然泪如雨下。
而正在这时,隔壁房间的门突然被人轻轻打开了,一个女子刚从房里走出来,转身见到从那头跑过来的黛蔺低着头差点撞到她,发出一声娇呼,“哲!”可能是被吓到了。
门内的高大俊挺男人正在整理衬衣领口,俊颜上带着激情过后的餍足,十分迷人。
他听到女子娇呼,扭头看了一眼,看到黛蔺衣衫不整,裙子上全是血,捂着嘴边跑边哭,他霸气的剑眉往上挑了一下,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黛蔺也在他们面前停住了脚步,抬头一看是滕睿哲和他的女人,她竟与他们在酒店走廊上狭路相逢,泪眼中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