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冰姐,勇哥他……”
我和勇嫂在苏家的私人医院走廊里守候着,我看见女医生张冰走出来,她面容憔悴,显然很是劳累了,我心里紧张的厉害。
而勇嫂早就哭成了泪人,她目光呆滞,泪眼朦胧的望着张冰,十分的害怕。
“哎,医生们都尽力了,因为送来的有点晚,所以……”
“勇子,不会的,这怎么可能,刚才他还好好的。”勇嫂突然泣不成声,她着急的朝病房里跑,可是被张冰给抓住了。
我连忙扶着勇嫂,心情万分悲痛,好像心窝子里被扎了几刀子,根本就喘不过气来。
“你别激动呀,他现在是出于深度的昏迷中,还是有希望醒过来的。”张冰无奈的叹息道。
我和勇嫂对视了一眼,勇嫂突然喜极而泣,抹着眼泪,捂着嘴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我说冰姐,你为什么不一句话说完呀,我还以为勇哥他……”我突然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却一时间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张冰坐下来休息,她咳嗽了几声,疲惫的说道:“哎,反正是尽力了,他能不能醒过来,要看他的体质了,这样的情况我以前是见到过的,所以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要去看看他,勇子……”勇嫂走路都有些摇晃,踉踉跄跄的朝病房去。
张冰拦着她说道:“现在还不能进去看,必须等病人恢复一段时间,你们先到休息室去吧。”
张冰说着扶着勇嫂,勇嫂却站着不走,她默默的流着泪说道:“我,我就在外面看看他,好吗?”
“冰姐,可以吗?”我问道。
张冰点点头,扶着勇嫂站在病房外,勇嫂紧咬着嘴唇,眼泪不停的滑过脸颊。我不知道勇哥和她的感情是有多深厚,那时候我在想,如果某一天,我也和勇哥这样的下场,苏月儿会不会也是这样呢。
我望着勇哥,他安静的躺着,鼻子上放着氧气管,身上到处都是纱布和绷带,他眼帘紧闭,呼吸相当的微弱,我想起他在战场那么勇敢的杀敌,可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一股血气不停的上涌。
勇哥你放心,无论怎么样,我都会替你报仇,不管血狼是不是死了,我也要让雄鹰帮血债血偿,还有你交代过的话,我会铭记于心的,这不仅仅关系到你,还关系到我,和我的爹娘。
“冰姐,麻烦你照顾下勇嫂。”我把勇嫂扶到休息室。
“你去哪儿?”张冰担忧的问道。
“我出去有点事情,电话联系。”我说着就要走。
张冰拉着我道:“明天,你可别去做什么傻事,现在外面风雪交加的,你干嘛去呢?”
“我就买点东西,马上就回来,谢谢冰姐。”我说道。
“你的伤口还没有处理呢,要买什么还是我去吧,你就在这里呆着,还有今天的事情,你还没有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呢。”张冰很着急的说道。
我怔了怔,有点不知所措,解释道:“没事的冰姐,我还是改天跟你说吧。”
“那你要治疗,你坐好。”张冰很急,她出去拿了点药水过来,还拿了几个检测器,过来给我检查。
“不碍事,真的。”我无所谓的摇摇头。
张冰白了我一眼,责备道:“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医生,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你这样呢,你不用药的话,你这伤口虽然不深,但是也会感染的明白吗?”
我噢了一声,任凭张冰给我擦药包扎,我心想她真是个热心肠的女人,我很庆幸当初和龅牙汉去张冰的诊所的时候,我动了恻隐之心,否则的话,今天可真不好办。
“你把这个穿上,气温低了。”张冰说着递给我一个旧大衣,是给病人穿的,不过我穿上后,暖和了许多。
“你喝点热水吧,他不会有事的,你这么爱他,他肯定感应的到。”张冰又去安慰勇嫂,勇嫂情绪缓和了一些,只是依然很担忧。
“我去上个洗手间。”我说着看了看张冰,她没有怀疑我,而我悄悄的从医院溜出去了。
我到外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了,凌冽的北风在呼啸着,雪花洋洋洒洒漫天飞舞,街道上来来往往很少的车和人,路灯光变的朦胧而昏暗。
我看着眼前的城市,已经被白色覆盖了一层,显得银装素裹,可是却越发显得神秘莫测。
“老街,谢谢。”我钻进一辆出租车里,说了地址,司机点点头,缓缓的开着车走。
是的,我要去找那个龅牙汉,我深刻的记得勇哥说的话,我想确定,那个我在冷雨夜见到的人,是不是山海堂的海哥,而那个龅牙汉,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到了,这里就是老街了。”司机停了车,回头说道。
我探出头去看了看,面前是一栋楼,我看了看牌号,没有见到十八号,不由纳闷道:“请问十八号在哪里?”
“十八号?”司机疑惑的看着我,眼神有些异样。
“怎么了?”我不解道。
“你确定你去十八号?”司机语气变得更奇怪。
“是的,你再往前面开一点吧,我看这里才是十号楼呢。”我说着缩回脖子,准备钻进车里。
司机突然把门关上了,发动了车子,像是见鬼一样望着我。我连忙拍门,喊道:“喂,你什么意思?”
可是司机理都不理我,连车费都不要了,开着车子就扬长而去了。
我愣了愣,有点不知所措,风雪灌进我的脖子,凉飕飕的,我抱着胳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