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玻璃幕墙的大楼,站在车水马龙的路边,托马斯将手中的报纸折起来塞到了垃圾箱,从口袋里掏出了烟,从揉搓着皱皱巴巴的烟盒中抽出最后一支烟点上,深吸一口,顺势也将烟盒揉搓了揉搓,扔进垃圾桶,他在发泄自己的不满,又回头望了望那高耸的玻璃大厦叹了口气,向大楼伸出自己的中指。

回想刚才那个胖女士,金色头发,带着眼镜,一脸严肃从进门开始一直到结束都保持着一样的面孔,好像我是来催债的。看着托马斯的简历,偶尔抬眼看一下托马斯,每次托马斯都给予你一个真诚的微笑,直到最后,她放下简历,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

看着他冷冷的说:“托马斯先生,很高兴也很荣幸收到你的简历,我们还需要跟我的上司进行汇报你的情况,如果需要再次面试,我会给你打电话的,请务必保持手机畅通,非常的感谢。”

他一直在告诉那个hr自己的处境和经历希望能博得对方的同情,而且他甚至用低于现在工资和随时上班来表达自己对这个公司的诚意和意愿,可是根本不奏效,那个胖女士很机械的说完后,“很好的,我会的,非常的感谢。”托马斯也起身并与胖女士握手告别,对于本身没有任何特长的他来说,这样结果也在意料之中,毕竟有了五次的经验了,看样自己的父亲说的也不总是对,迈出的这一步正好是个泥坑,而且现在还是一趟平坦的泥坑里。

看了看表,现在已经下午两点钟了,先回家,然后去见见老朋友尼尔斯,希望他能给我点好消息。

一位黄色短发下面有警惕的双眼,这两个眼睛随时注视着周围发生的事情,一点响声都会让他警觉,虽然随眼一撇,他也都在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强壮的身躯,穿着灰色的夹克,脚上蹬着一双软底的登山鞋,走在斯特林大街没人注意到这个普通人,这个也是尼尔斯所要达到的效果。转了弯到了船上时光酒吧,推开酒吧的门,来客铃铛,就发出叮啷当啷的响声,酒保是一个光头留着胡子的胖子,一边用净布擦着杯子,看着尼尔斯进来,打招呼道:“老兄,有段时间没见了,最近忙什么呢?”

“哈,最近确实够我受的,你知道我一直都是闲不住的人,我要养家养孩子。”尼尔斯走到吧台跟酒保说话,一边扫视着桌子上的人。

托马斯在一个小角落里,站起来挥手,尼尔斯抬了抬手,回头说:“给我来两大杯啤酒,算我的。”说完就向托马斯走过去。

两人来个简单的握手便落座了,托马斯说道:“嗨,哥们,感谢你能抽时间过来,希望昨天晚上没吓到你。”

“不,托马斯,的确吓到我了,来吧,伙计,好好说说昨天晚上的事情,经历了什么?”

托马斯镇静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说道:“昨天,我……晚上……我又喝了点酒,可是不至于什么都不记得,”托马斯放低声音,他好像是在强调着什么,尼尔斯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则耐心地听着,“我说过,我有证据。”这时托马斯抬头看着酒杯端着两杯酒走过来,不在说话,等着酒吧把就放下,托马斯向左右警惕的观察了一下,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纸袋,将昨天中弹的衣服推到尼尔斯面前。

“这是我昨天里面穿的衣服,上面的弹孔能说明一切。”

尼尔斯接过t恤,仔细地观察着衣服的弹孔,在洞口边缘有纤维烧黑的痕迹,纤维燃烧后产生的纤维聚合后的弧度都输曲,衣服上暗色血渍已经结痂,衣服血渍都来自那两个洞口,尼尔斯看了看托马斯,将衣服放到纸袋内,从桌子下面递给他。

“你确定这是你的?而不是受害人的?”

“你得相信我,伙计,我虽然有点懒散,但是我的自控力还是有的,再说,如果发生这样事,应该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不是到处去找人诉说。”托马斯听尼尔斯的怀疑,他有点激动,他不想被人冤枉。

尼尔斯摸着自己的嘴和下巴,他在观察的他们的谈话和行为是否引起了其他人关注,还好这个时间点的人很少,没人注意他们。

“我知道,我相信你,伙计,”尼尔斯赶紧安抚托马斯的激动情绪,“就当我开个玩笑好吗?”

“这个玩笑不可笑。”托马斯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桌椅上。

“如果是这样,这事根本不可能发生,除非,是我是疯了。”尼尔斯显然没有做到安抚托马斯的效果。

“嗨,伙计,这件怪事,你也看到了,我根本就是受害者,你我都知道如何控制好自己,这是我们的经历造就的,我们看到的死人够多的了,可是我没有变的那么嗜血,也知道如何低调行事,隐藏自己,我现在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去击毙别人,然后,毫无谴责的脱下对方的衣服,跟你聊天。”

尼尔斯听着托马斯的解释非常的合理,他们彼此了解,生死之交,但是,如何解释眼前发生的一切,让他陷入迷茫。

“假设,我说的是假设你中弹了。”

“不,不是假设,我已经中弹了,你看衣服上弹孔的位置,你就知道它是致命的。”

“好,你中弹了,按照这个位置,你必死无疑,你刚才也说了,我们都经历过,没有一个先例说明,在这几个位置中弹,第二天还悠闲自得的喝下午茶,是么?”

“是的,以前没有现在有了,而且身上没有任何痕迹。”说着,托马斯掀起衣服给尼尔斯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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