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这位指挥官说，“我犯了个严重的错误。把你叫来。你？真是大错特错。我当时不够自信。以为自己无法驾驭它。但我能……我能做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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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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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它所需要的人。我能。我现在看到了。它不需要你这种人。你不适合它。但像我这样的老兵？哼，那就完全不同了——我将成为它想要的一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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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久里，”凯隐说。“放下长枪。退后。你失去理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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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过我你会这么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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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全都受到了跨空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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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我们没有！这一切都是在你来了以后才开始的。我已经在这好几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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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我是它想要的人，”凯隐说，“它一直在等我。现在它在试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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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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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我够不够它所需的残忍。而你……奈久里，你是我的朋友。它在利用你。放下长枪。我们可以拿下整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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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它是在试我。你不是它要的。你什么都不是。我们不是朋友。神啊，你还以为我们是朋友？你以为你很特别？被选中的人？够资格的人？太像你了。如此喀个批的自大！如此不可一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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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久里向前一步。凯隐开了枪，但高速旋转的枪杆挡开了子弹，反弹到洞窟的墙上。又接近了两步，飞旋的枪刃将光坍手枪的枪口削下了一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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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隐后手翻躲开。枪刃擦过他刚才脚下的地面。他冲向奈久里，一拳打在腹部，然后又打中咽喉。奈久里踉跄着向后退，凯隐接上一记回旋踢，击碎了他的下颌，把他打倒在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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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我……”奈久里的声音支离破碎，“……也不会是你。其他人……正在赶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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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你不要动。我得给你呼叫医疗急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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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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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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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明你的本质。杀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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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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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隐走出洞窟，走进阳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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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没时间了。做出抉择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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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看到温馨提示号。奈久里终究还是呼叫主舰了。它正从西面低空飞过来，六千米开外，遮住天空，掠过山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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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势汹汹。炮舱纷纷打开，准备进行地表轰炸。一整支战舰的船员，不论男女，全都在听从召唤。不论男女，都认为自己具备资格。不论男女，都亲自被同一个声音告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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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隐打开了自己的通信连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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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形剪刀号，给我接薇舍尔船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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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长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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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些情况，船长。优先度一级。叛变。立刻锁定温馨提示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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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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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听错。锁定并开火。全弹发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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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她是我们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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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执行命令，不然你就将让一位枢机将军受死。锁定并开火。优先度一级。叛变事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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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长官。我们正在接近。引擎启动。我们将在八分钟后进入射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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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慢了。奈久里的船很快就会把你炸成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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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一样，”凯隐喃喃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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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继续活下去。我会继续等待。我会再次呼唤，看下一次是谁来。除非你够资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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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占据了你，呼唤就能停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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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么告诉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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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隐转身跑进洞窟。温馨提示号已经距离很近了。他还有多长时间？三分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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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到竖井口，迅速沿着光亮粉色的内壁向下爬。有两次他险些掉下去。他脚下的石头碎裂松动。他在快到底的时候直接跳了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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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镰刀和他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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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心意了？反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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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凯隐说着，抓住了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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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花了一秒钟才将它取出。他将它握在掌中的同时，看到它眨了下眼。一只眼睛在镰刃的根部睁开，粉色的火焰灼烧他的视网膜，凝视他的心，就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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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寂静。他看到了广阔的时间之井。他看到了一瞬间被延展成永恒。他看到徘徊着的静止和冰山的安静。他看到怪兽般的寂静灵体潜伏在一个被腐化的宇宙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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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了一个名字，如同一声叹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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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亚斯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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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现在这也是他的名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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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会要求提交一份报告，”薇舍尔船长紧张地说。“一份详尽的报告。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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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隐从他靠窗的座椅上抬起头。匆匆掠过的星光从舷窗外的飞射空间照进来，在船舱里投射出奇怪的阴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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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写，船长。这份报告将完整且详实。但这是机密。艾欧楠上的叛变，以及随后温馨提示号的毁坏，不能声张。为了军队士气。我相信你一定能理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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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长官，”薇舍尔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