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统帅五万多明军骑兵也是出了大军营地,在东岸顺江北上,继续搜索纳哈楚的元军驻扎之处。行不多时,听得前方斥候回禀,说是大江对岸发现元军。

傅友德吩咐属下两个骑士,急速回营禀告主帅冯胜。率军继续前行,不多时已然隔江看到了三卫数万骑兵怒潮般奔驰而来。

傅友德遥望对岸元军数量虽众,但也不是辽东元军倾巢而出,索性懒得理会,和蓝玉率领众军继续沿江北上,搜索纳哈楚主力所在。

冯胜听得傅友德属下军士告知元军自对岸而来,略一沉吟,吩咐让民夫尽皆留在军营之中,离大江最近的两个军营中的火炮全部掉头,炮口对准江心冰面。自己率领燕王朱棣,宁王朱权,曹国公李景隆等人出了军营,走到江边查看敌情。

塔宾帖木儿等三人率军赶到明军大营对岸,眼望对面四个以粗木构建的极为扎实的营寨,心中都生出无力之感,昨日吃了个大亏,如何还敢让众军上这滑溜溜,难以骑马奔驰的坚冰之上?即使绕道过了大江,面对对方坚城般的防御,骑兵也是毫无用武之地。

朱权眼见对面元军踌躇不前,转头对冯胜说道:“目下辽东元军已然处于极为被动的境地,估计此来的就是兀良哈三卫人马。咱们不如趁机招降于他们,若是侥幸成功,等若断去了纳哈楚一臂。”

燕王朱棣身侧的僧道衍,在一旁对他轻声说道:“此等机会殿下万万不可错过,只须招降了辽东元军纳哈楚所部,那殿下在陛下心中的分量,自会增加不少。”朱棣闻言微微颔首,深以为然。

冯胜也觉得朱权言之有理,不过让谁去好呢?他身为三军主帅,自然不能冒险。

朱棣,朱权同时躬身请命,前去招降兀良哈三卫。冯胜心下甚是为难,忖道:听蓝玉所说,宁王殿下口舌犀利,也曾对付贵力赤,脱欢等漠北元军部族首脑,而且他还身怀武功,比燕王殿下更为合适。想到这里,微笑道:“请燕王和本帅坐镇大军之中,宁王殿下也不可走到对岸元军弓箭所及之处,让元军部族首领江心谈话便是。”

朱棣闻言心中大为失望,不由得苦笑。

朱权当即请来乃刺无,蒋贤,师傅秦卓峰,便要出发,徐瑛也吵着非去不可,朱权拗不过也只得由她,苦笑说道:“咱们又不是去打架,去那么多人做什么?”

徐瑛笑道:“若是这些鞑子害怕,让他们也多带两个人就是了。反正江面上难以骑马,就是打架也不怕他们。”

几人脚上外套一双防滑的草鞋,正要出发之时,朱权将马三保唤到身边,对他说道:“若是我去和这些个家伙谈了一炷香还不见结果,你就将前两日咱们埋设的地雷挑两个远点的点燃放了起来,也好唬唬这些服硬不吃软的家伙们。”

马三保闻言心领神会,转身和景骏,司马超去了江边准备。

朱权走在江面之上,转头看到乃刺无手脚微微发颤,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因为畏惧,忍不住微笑安慰道:“只要招降了这兀良哈三卫,回到应天之后,本王定当如实禀报父皇,让他给你加官进爵,回应天享福。”

乃刺无闻言甚是喜悦,原来此时明朝洪武初期的人口,经济,文化都处在一个“南重北轻”,极不平衡的状态。北方广大地区连带北平,也就是以前元朝的大都,无论人口数量,城市规模,和经济文化的繁荣,远远不能和现在的都城应天相提并论。乃刺无从没去过江浙,江苏的繁华富庶之地,对此是心仪已久。此处地处平原开阔之地,毫无地形用以埋伏,纳哈楚率领六万骑兵沿江朝南疾驰。他身侧的兀良哈三卫首领也是面带狰狞之色,杀气腾腾,骑兵在这大白天视野极好的平原交锋,对于他们这些精于骑射的游牧部族来说,正是蛟龙入水般得势。

奔出数十里后,只见大江对面飞驰来一彪骑兵,看旗帜正是明军所属。

纳哈楚见敌人居然跑到了对岸,回想起大军营地中还有数千士卒正在江面取水,心下一沉。

傅友德在大江对岸也看到了这伙为数众多的元军骑兵,扬鞭前指,对常升笑道:“全军突击,直奔敌军江边大营。”说罢一马当先,率领众军沿江朝北疾驰而去,竟是完全不理会纳哈楚所部骑兵,径直离去了。

纳哈楚眼见明军远去,担心江边大营有失,忙吩咐全军下马,牵马朝大江对岸缓缓行去。原来此时江面上结满了坚冰,滑溜异常,根本无法在上面纵马奔驰。

傅友德率军奔出数里之后,陡然勒马止步,扬手传出军令,让全军掉头,原路返回。常升心中虽是纳闷,也不敢多问,只得约束众军掉头,跟随傅友德原路返回。

纳哈楚还在大江对岸,远远看去,只见泰宁卫首领阿札施里此时已然率领麾下两万多骑士走到了江心中,前锋部队离对岸已然不远。

阿札施里正牵马小心翼翼的走在冰面之上,耳中陡然听得部下的一阵骚动,转头看去,大江岸远处地平线上陡然出现一支骑兵,沿江直扑自己而来,正是方才离去的明军。心中大急之下,脚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一面手忙脚乱的爬起,一面怒吼着传出军令,让全军后撤。

纳哈楚眼见泰宁卫骑兵正行进在滑溜的江面之上时,傅友德却突然来这么一手回马枪,忍不住大急,连忙传出军令,让泰宁卫撤军回到对岸。原来他生性沉稳,虽见傅友德大军远去奔袭自己江边的大营,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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