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只能硬接,长剑几乎给震得脱手而出,已是岌岌可危之势。

白衣书生气急之下,两次伸手欲点了胡亭的穴道将他掷开,但在对手疾风骤雨的攻势下竟是腾不出手来。

杨海波眼见情势如此险恶,自己却又帮不上手,忍不住破口大骂,情急之下一片污言秽语,也不知骂的是赵姓汉子抑或是那胡亭。

又过两招,白衣书生终于撑持不住,被赵姓汉子点中双肩穴道,长剑也落在了地上。

胡亭站起身来,恭敬的站到了赵姓汉子身侧,一副属下的礼数。

白衣书生惊怒交集,怒道:“你二人是一伙?”

赵姓汉子弯腰自地上拾起了白衣书生的三尺长剑。

胡亭面有得色,狞笑道:“不知你却是个什么角色,竟劳动咱们锦衣卫右。。。。”话未说完,只见剑光一闪而没,胡亭的话截然而断。

杨海波只觉得面上一热,竟有几点温热的水滴洒到了脸上一般,鼻中传来一阵血腥味道,抬眼看去,胡亭面上尽是惊恐痛苦之色,两眼死死盯住赵姓汉子,双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咽喉,鲜血自他指间不断涌出,跌跌撞撞的走了两步,一头栽倒在地,挣扎两下竟是不再动弹。

此时众人眼见这姓赵的汉子居然匪夷所思的杀死自己的属下,都是骇然变色,目瞪口呆。

赵姓汉子汉子手腕轻抖,九节鞭犹如毒蛇入洞一般隐没在衣袖中,转身手持白衣书生的长剑,朝旁边那动弹不得的两个锦衣卫走去。

那脸生横肉的锦衣卫脑子虽是不太灵光,此时见他朝自己走来,心知不妙,脸色已是吓得刹白,口中牙齿直打架,含糊不清的道:“赵兄弟,你……。”

两道剑光掠过后,一站一躺的两个锦衣卫已是被削断了咽喉,一声不响,胡里胡涂的送了性命。

杨海波眼见这三人被杀的情景如此血腥残酷,完全不似做假,不禁有些心惊胆战起来,满头冷汗间,一颗心已是提到了嗓子眼。所幸那赵姓汉子杀死两个同伴之后,竟是面不改色的走回白衣书生身前,淡淡的道:“尊驾这就跟我走吧。”

白衣书生被对方制住后便一直在思索脱身之策,心中暗道:此人心狠手辣,计谋深沉,今日利用这胡亭设局制我,却并不急于取我性命,看来是另有他图,眼下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心念飞转间,趁对方转身去杀两个锦衣卫之时,已是悄悄用脚尖在地上划了几个字。眼见对方的举动,似乎无意杀死杨海波灭口,也放下心来。

赵姓汉子此时竟是看也不看躺在地上的杨海波,径直朝前走去。

白衣书生虽身上穴道被制,使不出内力,但脚下走路却是不碍,当下不再说话,跟随赵姓汉子顺着长街朝前走去。不片刻两人便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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