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了一半,如今都被左右近卫按压着跪伏在地面之上,这其中就有他的妹妹。

左右奔来几名近卫,以绳索捆绑鬼面人全身,令他动弹不得,他本就败在了庞德的手里,如今妹妹又落入了官军的手中,鬼面人投鼠忌器,也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说,谁叫你来的。”吕幸知道这些人奇装异服,手中兵器如此驳杂,必不是官军,但他们敢来这朝廷重地烟花院,还敢明目张胆的杀人,肯定知道一些烟花院的事,普通人绝没有这样的胆量,若说无人指使,说出去谁也不信。

鬼面人闭着眼睛,昂着头,一脸视死如归的态度。

“罢了,先都抓起来,关到府衙大狱之中,待我办完手上的大事,再详细审问。”吕幸急于知道怀中配方是否真的有效,并不急于知道是谁派人来的,毕竟一个连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的刺客,他也知道不了多少要紧的事,长生不老药?吕幸他自己还想要呢!

庞德生怕再发生生么变故,自然是率领近卫紧紧护送吕幸与一帮刺客匪徒去往府衙,只留下十几人在此打扫战场,收拾残局。

出院之时,却遇到风风火火赶来的重甲兵,大将牛辅吃了一惊退开几步,因为他一眼便看到了吕幸身后,寸步不离左右的庞德。

牛辅与他可算是夙敌了,当年董卓从长安败退凉州,时任长安太守的马腾负责防御董卓的卷土重来,可惜再董卓领兵攻来时,马腾旧伤发作重病不起,当时只有十几岁的马超与庞德肩负起了使命,成功击败了来犯的董卓,并长驱直入端了董卓的老巢,斩董卓于城下,俘虏董卓属下家小不计其数。

而李儒和牛辅却乘乱逃离了凉州,一路颠簸辗转到了兖州,投靠了曹操。原本想跟随曹操攻伐吕布,以报杀主之仇,没想到连曹操也不是吕布的对手。

自从牛辅投降以来,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仇恨,只想守住当下的一亩三分地,过好自己剩余的人生,但有一件事始终让他难以释怀,那就是马超与庞德攻打凉州老家时,几乎屠遍了凉州城县,牛辅的家人就死在了那场大战之中。

家国之恨总还比较遥远模糊,可父母之仇却是切肤之痛,牛辅岂能忘怀!

因此二人虽然同在安邑城两支重要的军中任职,可从来见面都是针锋相对的,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就是这个道理。

牛辅曾经几次找庞德寻仇,可终究还是不敌,这也是他之所以难以升迁,一直都只是一个营将的原因所在。

吕苟之所以派牛辅前来,就是知道庞德在这里守卫,只要让牛辅看到庞德这个仇人,以他不管不顾的性格,一定会趁这个机会报仇,单打独斗他不是庞德的对手,可如今重甲兵对上近卫兵,那可不是一个档次的军队,重甲兵可是战兵中的精锐,全身重甲护身,手持坚盾长戟,可不是只穿轻甲配钢刀的近卫能都匹敌的。

只要双方起了冲突,他藏在牛辅身边的亲信便会趁机发难,取了吕幸的性命,就算事后追究起来,那也是牛辅携私愤报仇,误伤了世子,这个账怎么也算不到他的头上,他吕苟顶多也就是一个御下不力的罪名罢了。

果然不出吕苟所料,牛辅一见庞德,连眼睛都变得赤红,大叫一声:“给我杀了这厮!”

也不管旁人,自顾冲杀向庞德身前。

一群重甲兵见主将已经上千,各自也不敢迟疑,列阵便要向前冲击。

“你们想造反吗?”吕幸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里的愤怒不言而喻。

重甲兵都认得眼前之人不是别人,是晋王吕布的长子,也是他法定的继承人,闻得世子责难,重甲兵顿时心生胆怯,迟疑不敢上前。

而牛辅却已经进入了忘我之境,眼中只剩下眼前的敌人庞德,把连迎上来阻拦的世子吕幸也没有放在眼里。

看着气势如虹的牛辅奔走之势,一众兵将不由大声惊呼:“世子快闪开!”

吕幸只觉得一股巨力袭在胸口,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就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向后倒飞而出。

事态发展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庞德自看到牛辅来时便知道不妙,已经在暗中提高警惕,没想到还是没来得及,更没想到吕幸会为自己出头,再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只来得及伸手接住吕幸的身子。

伤了吕幸并不是牛辅的意愿,只是世子忽然出现在身前,令他猝不及防,但此时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伤了世子,自己这条命就不是自己的了,只要临死前杀了庞德,报了父母之仇,那也算死得其所了。

牛辅原本狂乱的心智此刻反倒清明起来,拔出腰间佩剑高呼道:“庞德伙同世子盗取晋王的神药,我奉晋王军令斩杀叛逆,夺取神药,有反抗者就地格杀。”

庞德看着怀中面如金纸,嘴角染着血迹的世子吕幸,心中焦急万分,可此时牛辅明显已经是临死前的反戈一击,自己斩断了所有的退路,一旦重甲兵攻来,他这些近卫军绝不是重甲兵的对手。

把受伤昏迷的吕幸交给身后的卫兵看护,庞德起身持长达向前几步,看着双目发红的牛辅道:“我曾念你与我都是降将,并且同朝为官不易,几次饶你性命,今天是伤了世子,更想煽动兵将造反,其罪当诛,这是你咎由自取,可怨不得我。”

“哈哈哈,你还是先想想自己怎么死吧。”牛辅并不给庞德说话的机会,挥舞长剑便杀向了庞德,身后重甲兵毫不迟疑,此时军制兵卒只听上官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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