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皱了皱眉,问:“辽东究竟是何地?”
“辽东……墨子仙归之地,墨家秘艺所存!”
“藏经阁?”
葛婴怔了怔,说:“虽非此名,意却不错。”
李恪骤然想起金板上的那句诅咒,看来世人以财货土地划分阶级,墨家内部则是以知识划分阶级。
普通墨者粗学墨,九子有体系地学墨,假钜子可习墨家秘术,成为钜子后,又有一批文字秘辛,一人独享。
李恪对这种敝帚自珍的学习态度极为不屑,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他拱拱手,轻声说:“辽东之秘我总会见到,与其在此惦念,不若专注于考,且看我能否破题如何?”
葛婴摇了摇头:“此题之难,我等昨日便透露于假钜子。假钜子曾在辽东闭关一载,尤感无能为力,恪,莫要掉以轻心。”
李恪无所谓道:“来都来了,何不一试?”
“小子倒是自信!”葛婴笑骂一声,扬手将木牍丢到李恪手中,“考题便在牍上,你有一月之期。且让我看看,师兄究竟教出何等出色的弟子,竟能让整个赵墨悉心栽培出的假钜子都自叹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