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吕奔独自一人,沉默着回到帐篷。
帐篷里架着火和瓮,吕羌哼着匈奴的牧歌,正操着小刀把生鲜的羊腿切成薄片,送如翻滚的汤水当中。
“少主见到雄鹰了?”
吕羌点了点头:“见到了。叔父今日事忙,虽见了我们,却不曾与我专说过一言。”
“少主有事不解?”
“不解。”吕奔茫然点头,“十数万牛马确是巨利,但区区钱财,似乎不劳叔父专程召见我等,而且……他此前也从未这般露骨地为吕氏谋过私利,此番为何……”
吕羌停下手上的动作,问:“雄鹰如何说的?”
“叔父说,他要库不齐能稳定、大量地为白羽亭供应牛马。”
吕羌的眼睛噌就亮了:“雄鹰想要库不齐!”
吕奔更茫然了:“羌叔,你怎知叔父说的话?短短的叙话,他一连说了三次,他要库不齐。”
吕羌哈哈大笑:“少主,雄鹰想要库不齐,却并非你们所想的,想在库不齐建起商路来。他是真的想要库不齐!”
“真的……想要?”
“奴出身草原,匈奴人若想要一个人听话,从来都只用一个方法。奴役他,征服他!他只有做了你的奴仆,才会事事都听你的话,若是反抗,就用马鞭让他知道疼痛和恐惧!”
“原来如此!”吕奔恍然大悟,“这样一来,我等此番从北入草原,就不能以商道为主了……”
大秦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