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天一身形猛的向下。
虽然他利用了这样的方式去消减了对方的后手,但原本已经形成的势还是很难轻易被改变的,所以呢,还是得自个儿去承受那种冲击。
只一下,地面凹进去了一大截,很显然,就算是再坚硬的势头也承受不了这般程度的冲击,但好歹来人没有打算继续进攻的意思,他一个反身跳跃之间,人已经再好几米开外了。
那张脸,到底还是瞧不清楚。
但上了年纪是肯定的,毕竟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长着一头的白发,只是呢,和别的人不同,他这白发不像是自然而成,反倒像是刻意弄上去的一般。
“咱们老哥俩用这样的见面方式,岂不是让人觉得笑话?”归天一率先的开了口,虽然刚才那一下,冲击得他双手双腿都有些发腾,但还不至于能够把他怎么样,所以呢,稍微的拍了拍,人嘛,自然也就完整的站直了起来。
目光直勾勾的瞧着眼前的夜笙歌,嘴角微微上扬的时候,居然还有些许淡淡的笑意在里面,这说来也是有够坦然的。
“你我活到了这般岁数,又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还会害怕别的笑话吗?”夜笙歌反问得很直接,基本上没有半点儿的犹豫在里面,当然了,他这样的坦然也显得很正常,一个人要是在生死边上都来了轮回的人,的确是可以不在意这一点的。
“话虽然是这般的说,但咱们还是得收敛一下不是,毕竟人活着,老脸还是要要的,你说当着这么多年轻人的面,咱们折腾来折腾去的,意义又在哪儿呢?”
“年轻人?”
归天一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着王遥逍和司徒槿转了去,他原本只是为了验证对方的话,所以才刻意的去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嘿,也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身形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那感觉就像是被他给吓着了一般。
“你瞧瞧,你瞧瞧,吓着人了吧!”归天一自然将这一出瞧得十分的清楚,那话里面呢,也满满的都是感慨的味道,甚至呢,他还刻意的将那个尾音拖得很长,就像是故意要去强调给对方听的那一般.
“我吓着他们了?”
夜笙歌这也是明知故问,像他这般岁数经历的人,要想来装个糊涂,那简直是不要太容易,甚至那脸色啥的,瞧起来还像是特别委屈一样。
其实呢,也不算是吓着,无论是司徒槿还是王遥逍,那都是经历过事情的,说是生死边缘摸爬打滚,也似乎没有太大的夸张处,所以呢,这所谓的吓着,多少有点虚,之所以会这样,还真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对方透过来的眼神,实在是慎得慌,感觉像是有一种寒意夹杂在里边一般,让人一瞧,就觉得身子一阵发冷啊。
“我说老哥,你可真爱说笑话,这就算是要往头上扣盆子,那也得找个像样的理由啊,就这般的,你不是想要诚心的为难人吗?”
夜笙歌缓缓的将那手摊了摊,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彰显自个的无辜一般,当然了,举动由他出,归天一也没有想要去强调的打算,因为这些个事情,无论是在他,还是在其他人的眼中,都不算个事,他现在明显还有更需要去关注的点存在。
“咱们扯这些也没什么意思,笙歌,咱们老哥两这么多年的时间没有见了,你此时此刻出现,恐怕不只是为了和老哥说这么几句话那般简单吧,你也知道,你归老哥是一个有话酒说,藏不住的人,你就直接了当的来,也用不着我这般猜来猜去的,麻烦,对吧?”
这话说得,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被他这么一追问之下,夜笙歌的神情明显的凝重了不少,他原本眼神里就透着一种寒意,此刻这种感觉无疑变得更加深邃了几分,让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而那嘴角微微的又往上这么挑了挑。
一种慑人心魄的感觉瞬间席卷而来,仿佛要将所有的东西都吞噬殆尽一般:“这件事情你似乎不该插手?”
“这件事情?”
归天一微微的皱着眉,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完全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一般,这也很正常,无缘无故的冒出这么一句来,估摸着是谁,都有些弄不清楚的感觉。
“我说夜老弟,你有什么话能不能直说,打什么哑谜,你以前是这样,怎么现在还是这样,得呢,老哥哥我再受累的问你一句,你是不是为了所谓的复仇而来?”
这话一出口,整个氛围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感情在归天一的眼里,他不是不知道对方想要说的是什么样的事情,只是刻意的再装糊涂而已,而这句话一问出口,两个人想要表达的是啥,也就是再清楚不过了。
“复仇?”
被他这么一问,夜笙歌明显的也有些迟疑的感觉,他自然知道自个想要去做的是什么,只是遮掩着,不想承认得那般直接而已,而那嘴角,甚至还有些微微的往上挑,那一抹儿笑意又浮现了出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强调着什么一般。
“你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想到了一个词,如果用它来形容的话,或许呢,更加的靠谱一些!”
“什么词?”
司徒槿忍不住的插了一句,她原本该在一旁看戏的,也不知道是哪儿冒出来的丁点勇气,才会让她敢去做出这样的举动来,不过呢,这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能够来上一次,或许呢,也够她以后去吹嘘的了。
“什么词啊,讨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