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马孟敏早早的便洗漱完毕换上了官袍一脸肃容。
那张家子竟是蛮横霸道,当真不为人子!
我名教子弟岂是任人羞辱的?!想到自家侄儿的遭遇,马孟敏便气的直哆嗦。
收到了家信的当夜便将奏章拟好,但马孟敏也是老宦海了。
先是联络了相好的同僚约定一并参那英国公一本,却是不敢煽动士子。
这是京师啊,首善之地。
若是在这里煽动士子作乱,陛下震怒东厂、锦衣卫尽出什么都瞒不住。
所以,马孟敏只是联络了同僚四五人一并参那英国公一本。
坐上轿子微微颤颤的来到了宫门,马孟敏斗志昂扬!
开玩笑,咱是谁啊?!这大明朝撕逼杠精第一男子天团!
上至皇帝阁老国公,下至提学县令衙役,远至九边东南各地卫所千户百户小旗……
我们无所不撕,我们无所不杠!
我们的原则就是:
有事撕,无事生事来撕!
有事杠,无事生事也杠!
骗诏狱、骗廷杖,我们是撕逼杠精第一男子天团!
我们便是这华夏族群千百年撕逼杠精滴开山怪!
我们单独撕、我们组团撕,我们疯起来自己都撕……
“你便是那给事中马孟敏?!”一个沉闷如雷的男低音打断了马孟敏的思绪。
但此时天色甚暗,他看不清来人是谁只觉身形有些高大。
掸了掸自己的双袖,马孟敏自傲昂首:“正是老夫!你……”
还没等马孟敏反应过来,便眼见一个砂锅大的拳头直奔面门!
马孟敏惊恐欲躲,然而他出门却没有带闪现……
“砰~!”的一拳正中脸颊,一下便将这马孟敏“哗啦~”砸倒在地。
那倒在地上的马孟敏“哇~”的一声,却是从口中吐出几颗合着血的断牙来。
“卧槽尼玛的马孟敏!谁给你胆子竟是欺到我英国公府头上来了?!”
也是此时一声惊雷般的虎啸在这宫门前炸响,宫卫们赶紧打灯照来。
却见那灯火下英国公张懋须发皆张状若疯虎,那蒲扇似的熊掌一把竟是拎鸡仔儿似的拎起。
“啪啪啪……”的便是横扫七八记耳光,那马孟敏的家人跟死了爹似的嚎叫便要扑上来。
可英国公家的那都是上过战阵的老亲兵,哪个是好相与的?!
当下便将他们堵住,狞笑着抡起刀鞘噼里啪啦的一顿抽。
“小的们!给劳资把他们狗腿都打断!”那英国公拎着马孟敏就如手中无物一般。
可怜的马给事中,就在他熊掌上飘来荡去被晃悠着……
那张国公猛回虎首,双目烈烈煞气弥漫直直是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却见这老国公回首“啪~!”的一掌又是抽在马孟敏脸上,厉声暴喝!
“卧槽尼玛!是我老张拎不动刀了,还是你们这些狗逼崽子飘了?!”
“居然欺负到我孙儿头上了!劳资今儿不叫你亮个彩儿,我还能配叫英国公么!给劳资打!”
几个宫内侍卫看着马孟敏他们被抽的跟狗犊子似的,本想来劝。
但对上老张那眼神后,他们很明智的选择看不见……
“英国公!你……”一个御史便要逞强上前,没走两步便觉着一阵劲风袭来!
这御史悚然一惊便是要撤身退后,然而完全来不及了……
“砰~!”的一脚,这御史竟是被老张这一窝心脚直接踹的飞出数尺。
稀里哗啦翻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那官袍玉冠哗啦散落一地,摔的是七晕八素才停住。
却见这御史挣扎着起身,没坐起来却“哇~”的一口血竟是喷出……
“滚!!”
唔……英国公府家的老亲兵们擅长的窝心脚,算是找到出处了。
几个本想上前的御史、给事中见状,立马转身回位。
眼观鼻、口观心,一如老僧入定。
唔……一会儿上朝老夫要参你一本!必须参你!
现在嘛……唔……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吾等读书人、名教子弟不与你这莽夫计较……
却见老张一把将这马孟敏“哗啦~”的摔地上,那含着杀气的一双虎目横扫过众臣。
当下竟是无人敢与之对视,大家持续装瞎、装楞,装死中。
老张冷笑一声,回头则是连着几脚“嗵嗵嗵……”的抽在马孟敏的肚子上。
踹的这马孟敏唧唧哼哼的,居然连惨叫都叫不出来……
他的那些个家人家丁们更惨,这帮人给马孟敏欺压一下百姓还行。
可对上英国公家的老亲兵们,顿时就不够看了……
这票老亲兵一个二个那都是受了老张家数代好处的,又都是战阵杀伐下来的老杀才。
哪个下手都黑的要命,别看只是刀鞘却硬生生抽断了他们的筋骨……
卧槽尼玛啊!狗屁的给事中,居然敢给我们英国公府找事儿?!
打不死你们这群狗逼崽子!
“懋公~懋公~!莫要再打了,再打这马孟敏可真叫你给打死了。”
李东阳听到这事儿顿时心里一顿卧槽,匆匆赶来时老张早揍了好一会儿了。
却见李东阳苦笑着拱手道:“懋公啊!真打死了他,对痴虎儿怕是有些挂碍啊……”
“哼~!”老张原本虎目扫去,要待再打。
听得李东阳的话这才收手,挥手让自家崽子们停下来。
这才对着李东阳低声喝道:“西涯,我今儿给你个面子!他最好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