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洁梅在小桥上跑着,跑着,她看只剩下两三米就跑到头了,就要到小桥的这边了,可突然之间,小桥上下忽闪晃动起来,她赶快蹲下身子,小心地、一步一步地往这边挪着。
温洁梅在小桥上正挪着脚步,忽然间,她听到了杨依林的说话声:“朋友们……”她心里一亮堂,站起来一纵身,就从桥上蹦到了桥这边的路上了,她蹦的同时,身子使劲一动,大声喊着:“哎呀!”
林静拍一下温洁梅:“你干什么呢,向上一窜,吓我一大跳!”
一圈儿人也都在问:“洁梅,你怎么了?”
温洁梅活动一下身子,说:“我刚才走神儿了,也可能是做梦了,也吓了我一惊。”
“刚才咱两个还说话呢。”林静说,“屁一会儿时间你会做个梦?你又想梦编啊?编吧,我特喜欢听你编故事,格格!”
温洁梅究竟是怎么了?其实,她是听了郑晓文的《乡景》诗句,又听宋奕品着说着这首诗,同时她心里还想到了康明,她的思想才不自觉地顺着思路走到了梦路上。
实际上,温洁梅也只是梦了几秒钟的时间。做梦,也可能是她一时之想。
至于温洁梅梦到了杨依林,做梦嘛,没见过的事儿都能梦到,还何况是熟人呢。
此刻,一圈儿人一说话,温洁梅早已把这个梦境忘干净了。她梦醒时候林静说她,她还想了想她做的梦,可也没有想起来自己究竟梦到了什么。
刚才,杨依林听了张本良赞扬郑晓文的话,他心里一阵高兴,不觉也来了诗兴,随即就思想出了一首诗句。
此刻,杨依林对大家说:“朋友们,我看咱们的文字游戏在不自觉中,又继续下来了,又重新开始了!这好啊,谁想吟诗作词,只管玩,继续!”
温洁梅接过话说:“大家就是想作诗,那也得在思想里酝酿一下啊,谁能就这么一听你说,半秒钟时间不到,诗句就出来了?”
秦梓曦赶紧接话:“曹植,曹植!”
林静说:“曹植七步成诗,那也是被逼的。刚才做文字游戏,有人逼着做诗,就把洁梅逼得做了个,个……
“哎呀,不说洁梅做的那个可笑诗句了。这会儿又没有人逼,是自由自在、轻松愉快地作诗,那大家就放松心情,赶快想诗句吧!”
杨依林心里说:那会儿是真的没有办法,才‘逼’的嘛。
杨依林赶紧笑了说:“对,对,林静说得对。‘逼’着作诗那会儿,我心里也是紧张得很。我这会儿就是自由自在地、轻松愉快地,立马儿就想出了一首词《调笑令·乡野景观》。
“朋友们要是都还没有想好,那,就请大家仔细听,我做的词,好吗?”
杨依林看大家带着兴奋,都在给他鼓掌,他也就带着很自美的神情吟咏起来:
《调笑令·乡野景观》
驴叫,驴叫,
犬吠马嘶人笑。
河南河北麦田,
水东水西艇船。
船艇,船艇,
行入远山无影。
杨依林吟咏完,林静高兴地说:“哇呀,杨厂长这首词做得太棒了!简直是棒极了!
“词中景物,兼有动、静之美。逆行的船、艇,由近渐远,远到咱们极目的、蓝茫茫的远山里了。
“河流到了远山那里,向山里拐了弯儿,咱们就看不到船影了。嗯,这首词给人一种,余思的美……”
温洁梅截了林静的话,说:“林静尽是夸他写的词好,大家都没有听听,看他前句写的‘驴叫’多难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