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书看着角木蝰抱着乌天贵的大腿大叫救命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娘们儿要悲剧了。
往后村里少不得出现吃饭睡觉打角角的戏码!
呸,活该,谁让你毒我家小胡莉了!不用同情可怜她。
宋书书的心里又扒拉起算盘来,既然下毒的角木蝰已经被摁住了,那么甘西村搁浅的果酒生意,应该可以再次启动了吧!
明天得去趟镇里,卖了都柿之后,再找罗镇长再游说一下!
不行,这事不能等明天,今天就得去,夜长梦多啊!
宋书书准备回身去开拖拉机,就见朱婶子拉着胡莉,往屋檐底下走,那张塌鼻饼脸上,分明就露出极其猥琐的笑意。
宋书书假装路过,却竖着耳朵,满心八卦地想听听,她要跟胡莉说什么,她是过来人,难不成还要教一些技巧啥的?
“胡莉你看,婶子这回的事办得咋样?”
“好,朱婶子你这一招吞噬星空用得太棒了!”胡莉由衷地道,全村上下,也只有朱婶子才有吞了祖蛇之毒还当补品的好胃口。
“那是不是得承婶子一个情呀?”
“婶儿,你想干啥?”胡莉一下子就警惕起来,小姑娘鬼精鬼精的,谁都别想骗她。
朱婶子饼脸堆满了笑,一双眼睛更是被挤得只剩下一条细缝。
“你看,我跟你叔这些年了,一直都没个孩子,要不,把你家小宋村长,借给俺们用用咋样?”
宋书书险些喷出一口老血,用?你要怎么用?我叔同意了没有,听这意思,自己还成了配种的了!
宋书书一下子紧张起来,生怕胡莉就扛不住朱婶子好言好语的相哄,再把自己给卖了。
自己这小身板,只怕还真扛不住朱婶子的暴力。
胡莉果然没让宋书书失望,巴掌大的秀气小脸刷地一沉,糯糯的声音也变得阴沉起来,“婶子,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儿,借啥都行,就是男人概不外借,想打我男人的主意,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宋书书好感动,一个女人拼了命地维护自己,还是一个相当魔鬼的姑娘,换谁心里不虚荣。
朱婶子撇了撇嘴,倒底还是没把她的泼劲用在胡莉的身上,反倒是撒在了抱着乌天贵大腿哭诉的角木蝰身上。
冲过去就是一脚,把角木蝰踹了个跟头,指着她的鼻子叫骂道:“嚎什么丧,乐意嚎自己回家嚎去!老王八你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亲戚!”
乌天贵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把角木蝰拎起来,转身就要招呼宋书书。
宋书书才不乐意接这个烫手山芋呢,乌天贵乐意罩着,自己还少了麻烦呢。
宋书书赶紧去发动拖拉机,一边摇把一边叫道:“乌支书,我去趟镇里,找罗镇长商量点事,回来跟你汇报哈!”
宋书书把拖拉机摇起来,胡莉就美滋滋地坐到了旁边的轮盖上,一锅大鹅吃完,小脸红扑扑的,全都补回来了。
虎啸林爬到后斗里头,抓了一把都柿就塞进了嘴里头,嚼得满嘴流着紫蓝色的果汁,看着就觉得嘴里泛酸。
郎惊空踉跄地从屋里跑了出来,扒着车头,醉眼朦胧地看着宋书书道:“小宋村长,帮我带些酒回来,六十度的纯粮小烧就行!”
“狼哥,你不能这么……”
“不带咱就绝交!”郎惊空重重地一挥手,转身就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摔着跟头,然后扶着地就开吐。
宋书书叹了口气,开着拖拉机刚刚到大门口,就见凤哥白衣飘飘地站在道边向他招呼。
宋书书赶紧停了车,暗道一声坏了,大鹅吃完之后,骨头可还在厨房没收拾呢!
正当宋书书心里发颤的时候,就见那只总来蹭吃蹭睡的黄色山狸子,叼着一根硕大的鹅腿棒骨,颠颠地从他们旁边跑过,然后还停了一下,扭头看了他们一眼。
宋书书恨不能一脚踢死它,这士吹貌还磺宄是不是!
凤哥好像瞎了一样,一副根本就没有看到的样子,向宋书书招了招手道:“小宋村长,可是去镇里?”
“啊,是啊,赶紧问道,心里还有些小期待,能跟凤哥同行吗?
好吧,虽说他是男的,自己的爱好是女,但是,那是自己还没开始便已经逝去的爱情啊!
胡莉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拽着宋书书的衣袖,委屈吧啦地道:“我就知道,你对凤哥还没死心!”
“你别胡说,你咋不说虎啸林还在车上呢!”
“我是不乐意提,上回你还要亲老虎呢!”
后头的虎啸林傻了,大圆脸一下子就青了,跳着脚大叫道:“胡莉,你怎么可以把这件事说出来,你发过誓,不外传的!”
“都是自己人,不算外传!”
宋书书都要疯了,怒吼道:“我说过八百遍了,那是因为虎啸林被淹了,我要救他!”
“好嘛好嘛,你是为了救他,你哈唬我嘎哈!”胡莉的小脸表情更加委屈了。
不管她有多大的小脾气,宋书书一发火,她立刻就委屈求全,啥都顺着宋书书来。
宋书书捏了捏眉心,这事算是说不清楚了。
凤哥微微地摇了摇头,“我不去镇里,就是想让你捎点鸡蛋到镇里卖了,然后帮我买点东西!”
“啊?”
宋书书一愣,真没想到,凤哥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可是爱鸡人士啊!杀只鸡都跟要了半条命似的,还要把鸡埋葬,就差没初一十五烧香上坟了,竟然能舍得卖鸡蛋。
“有什么好奇怪的,有些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