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书特别能理解老候的心情!
本来挺相的相好的两口子,结果被人横插一杠子,不管这杠子是不是暗算,反正孩子是给别人生了!
宋书书想了好半天,也没想出来该咋劝咋说话。
让老候想开点,接受这顶帽子,还是让熊婶子把这被种出来的儿子扔出去?
宋书书深叹了口气,老候戴帽子还是小事呢,真正麻烦的,还是这个捉妖人。
宋书书一直都盯着这个捉妖人呢,就怕他再暴起伤人,把亲娘给斩了,那可就热闹了。
不过说来也怪,这个捉妖人脸上的符纹,被熊婶子的眼泪鼻涕那么一糊再一抹之后,好像那种降力降智的天赋能力都退去不少。
别人啥感觉不知道,反正宋书书那种全身吹气一般的力量感,退去一大半。
“熊婶儿,要不咱们等会再哭?”宋书书小心地问道。
“你要干什么?这可是我儿子!”
“是是是,你儿子!”宋书书挠了挠脑袋,求助似的望向胡莉。
胡莉的声音虽然又糯又甜,说起话来平翘舌不分,但是口齿却极外伶俐,小嘴吧吧地就把这个捉妖人的身份说得清清楚楚。
到最后,胡莉警告道:“熊婶儿,你宠儿子归宠儿子,可别到最后,被儿子再斩喽!到时候你说我们是给你报仇啊还是不报仇啊!”
“我乐意!”
熊婶儿一句话,就把所有人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说得太漂亮了,有钱难买我乐意。
那个被抱在熊婶儿怀里的捉妖人,这会也回过神来,一挣跳了起来,剑被宋书书拍断了,伸手抄起一把铁锹,铁锹指了一圈喝吼道:“我花星星乃是捉妖一脉传人,岂会被你们这些妖怪所迷惑,妖怪受死,吃我一锹!哇呀!”
捉妖人,也就是二货花星星,怪叫一声,一跃而起,抡起铁锹就向离他最近的熊婶儿砸去。
熊婶儿也不知是傻了还是楞了,竟然不躲不闪,任由这铁锹拍在她的脑袋上。
啪的一声脆响,铁把断了,捉妖人沉喝一声,脚踏七星,腾挪之际,一个回身,尖锐的杆把接着向熊婶子的胸口扎去。
他脸上的符纹尽去,仅剩天赋,显然,失去了符纹的加持之后,这个小捉妖人,还不能把村里的妖怪怎么样。
可是熊婶子就这么一脸慈爱地看着捉妖人花星星,一副甘愿死在你手下的模样。
一看就是慈母多败儿的典范!
锹把还没扎到熊婶子的胸口处,花星星就飞了出去,老候阴沉着脸,站在熊婶子面前,手指着摔进泥坑的花星星,刚要说话,熊婶子胖胖的大巴掌就到了,直接就把他拍了一个倒栽葱。
“你凭啥打我儿子!”
老候捂着脑袋气得直跳脚,简直就是一腔情谊喂了狗。
要不怎么说半路夫妻日子难过呢,都各藏各的心眼,特别是有了孩子,亲爹妈急了,踢两脚揍两巴掌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后爹后妈,哪怕再为了他好,碰个手指头,亲爹妈也会暴怒。
青天大老爷都断不了家务事,更何况,宋书书只是一个村长而已,不由得求助地望向乌天贵,在村里,乌天贵更像一个大家长。
乌天贵重重地一顿拐杖,绿豆小眼一瞪,怒喝道:“都给我闭喽!”
以乌天贵的威严,这一声大喝也没好使,熊婶老候这不是两口子的两口子,仍然在一块撕巴着。
公母俩撕巴起来,肯定公的吃亏,黑蛟王都被挠得满脸开花,老候也没差哪去,脸上好几条血道子,这还是熊婶子手下留情的结果,熊婶子是身大力不亏型的,老候的灵活在她面前完全没用。
眼瞅着老候干巴瘦的身子,被更加庞大的熊婶子举向天空乱晃,宋书书看不下去了,赶紧让虎啸林和路大树过去拉架。
“都特么给我进屋,好好合计合计这事!小宋,你看住这个捉妖人!”
乌天贵气得直顿拐杖,转身就进了屋,宋书书看着这个壮小伙,心里有点打悚,抛开什么妖力术法之类的东西,以普通人的身份打起来,自己在学校社团里练过几天的太极八卦连环掌之类的花架子,好像还真派不上啥用场。
显然,这个捉妖人连继三次被宋书书拍昏,已经有了心理阴影,不敢跟他耍横,只是一昂头,厉声喝道:“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皱一下眉头,我便不是捉妖传人,呸,你个人奸!”
宋书书当时就怒了,人奸人奸的怎么还没完了呢,老子可是上级正式委派的村干部,是奉命来带着这帮懒妖怪发家致富的,更何况,还有官方的一千三百八十号文件在那里摆着呢,到你嘴里,就成人奸了。
这种人,完全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有自己臆想的才是对的,其它的全是错的。
虽说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但是揍肯定是管用的。
宋书书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巴掌就拍到他的后脑勺上,怒道:“你知道个鸡儿啊!根据一千三百八十号文件精神,你这属于持械行凶,外加搞封建迷信活动,老子现在就能给你送到派出所,判你十年八年的牢狱!”
“我捉妖一脉连死都不怕,还怕区区牢狱之灾吗!一千三百八十号文件精神……哼,呸,不过就是苟且之物,我捉妖一脉可从没承认过!”
“不是,你捉妖一脉,有多大势力啊,还要经过你们的同意?”
“捉妖一脉,顶天立地,为苍生请命,为人族除妖!”
“你可拉倒吧,苍生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