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面小小的镜子之间，伊寻羽与小丑之间的一问一答还在继续。
其实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了，毕竟伊寻羽的问题实在是太多，而神恩会的秘密又是不少。
而不知道为什么，小丑的大脑中似乎并没有被设置禁止，所以可以说是真正的所知必言。
这样一来，可信度可就值得怀疑了。
……
“不知道，我虽然活了三百岁，但大多时候都是被泡在维生装置中减缓身体的衰竭，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被唤醒。真正苏醒的时间，不超过一百年。”
这种原始的传承方式，塑造出来的成品寿命都很短。
“下一个问题，神恩会的第一人是谁？”
“赫拉，但也有人叫她毒蛇。”
“把她的样子投影出来。”
伊寻羽突然觉得自己和希腊神系好像挺有缘的，似乎已经接触过不少次了
“好。”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紫色的眼影紫色的嘴唇还有紫色的头发，似乎是被某种毒侵染的。
在女性中算是颇为好看的那种，只不过看久了有一种像是被蛇盯着一般的感觉。
随时会被咬上一口的样子。
毒蛇的名字，确实很恰当。
“她经常出现在你们面前吗？”伊寻羽想了想突然问道。
“没，只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的时候她才会出现。”
“是吗……那她的实力如何？”
“我没见她出手过，不过应该是半神。”
“这样。”伊寻羽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但暂且将这件事放在了一边。
“下一个问题，疯眼也是神恩会培养出来的吗？”伊寻羽眯了眯眼睛问道。
“不是，他是主动加入我们的，在神恩会中拥有着很高的地位。更多我就不知道了，他比我更早加入的神恩会。”小丑回答的时候用头顶在玻璃上，死气沉沉的甚至没有看伊寻羽。
眼睛看着地面，好久也没有转动一下。
伊寻羽点了点头，看来小丑没有乱说。
金属贵族的血统，还有那太阳熔炉，就算是养蛊也没办法养出来。
不过疯眼主动加入神恩会，到底是为了什么？
很显然，小丑不知道这个问题。就算知道了，也大概率是假的。
“下一个问题，疯眼现在在哪里？”伊寻羽现在还在惦记着太阳熔炉的设计图。
“不知道，但似乎是在进行什么实验，还进行到了关键的时候。”
“什么实验？”
“不知道，他没说过。”
“啧……下一个问题。”
……
问了很多，伊寻羽终于算是将神恩会大致的情况理清了。
但总感觉对目前的情况有什么帮助啊……想要去找点麻烦，但小丑一问三不知，什么产业什么名单都没有，简直是无奈。
不过十三位领主这件事还算是个有用的信息，剩下的那十二个，伊寻羽准备见一个就想办法弄死一个。
当然，在所有小丑提供的消息上，应该加上一个‘？’。
毕竟小丑只是神恩会的一个中层成员，加上脑内没有禁制，所提供的的消息准确性实在值得怀疑。
“那么，你似乎没剩下什么价值了？”敲了敲桌子，伊寻羽看着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的小丑饶有兴趣的问道：“那么，应该怎么解决你呢？”
“杀了我吧，我已经活够了。”小丑依旧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的说道，像是在说着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哦？那为什么不自杀？”伊寻羽稍微提起了点兴趣，希望能听到让她满意的回答。
“不能……所有的自杀都会变成戏法表演，让我根本无法成功自杀。”
在最开始获得自由的时候他就在不断的做出尝试，可直到领主级之后也没有成功过。
跳楼会摔成一滩，接着一点点聚合。用刀会让自己像是气球一般漏气瘪掉，再打气就可以恢复正常。上吊……他甚至感受不到窒息的感觉。
这种生活在滑稽的戏法中的生活，让他都觉得自己仿佛虚假一般。
他的一生，似乎都不过是一个笑话。
创立一个充满欢乐的世界，这个职业的设计团队，或许从一开始就是现实的一个最大的讽刺。
“这样吗。”伊寻羽点了点头：“不过现在还不是杀你的时候，你还有用。”
“……”
“继续你的镜中生活吧，不过我不会再把你扔到寒泉里就是了。”
说着，伊寻羽抬手将铜镜扔进了星之领域的里面。
一个没有脑残片就无法使用力量的小丑，没有任何威胁。
“哈？你怎么知道一个人的生活不会让他真正的疯掉？”卡撒跳上桌子好奇的问道。
真疯掉了，那小丑可就算是进入真实超凡领域了。
“会吗？他那副样子。”伊寻羽皱眉不确定的问道。
卡撒一说，她也没准了。
“难道你没发现吗，他其实很有成为小丑的潜力，只是那脑残片扼杀了他的潜力而已。”卡撒嗤笑说道。
就像是为了培养出天才而给一个本来是天才的人负荷脑力以达到天才的效果，神恩会培养的只是工具人而非真正的人才。
真正的扼杀了一个完美的模板。
“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不过只是呆在镜子世界里，至于吗？”
“别小看寂寞的力量啊，疯子再怎么疯也是人。而人，只要是人就会害怕寂寞的。”卡撒用一种沧桑的语气说道。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