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将外袍脱下,露出了里边的紧身劲装,拍了拍腰间的长剑,“老伙计,就让我们一起见识见识这黄巾贼营有多厉害吧!”
瞅着巡逻的士卒走过,李儒毫不犹豫,一个纵身上前,双手攀住大营的围栏,翻进了黄巾大营,借着营帐的阴暗处,缓缓朝着大营内部潜去。
两刻钟后,看到中军大帐门口守卫的两名士卒,以及帅帐周围一炷香间隔就游走而过一批的巡逻士卒,李儒心中不由腹诽,看来,这吴霸还挺小心的。
“不过,这点小事请难得住我?”李儒一个转身远去,缀在一伍巡逻队伍后方,在一个转角的时候,一步上前捂住了一名黄巾的嘴。
李儒站在拐角后方,借着火光看到,这汉子也就三十出头,当下捏着嗓子,带着一丝沙哑喊道,“你们先去,我去拉个屎。”
一名粗豪的声音首先响起,“侯三,你丫动作快一些。”
随即就是几名黄巾士卒的议论调笑声响起。
“你说侯三这家伙咋了,以往那家伙可是最怕一个人去解手了,肯定先憋着,实在忍不住了也要拉着一个人一起去,今天怎么转性了?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徐同,你这家伙,认了几个字就将自己当先生了,拉屎就说拉屎呗!还解手,不过不是我说啊!你丫的认了几个字,心思还真比以前龌龊了不少,既然你觉得侯三那家伙拉个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那下次你就跟着他一起去好了!”
李儒屏住呼吸,听着前方几人的议论声小了起来,这才舒了一口气,将被自己捂晕过去的那名黄巾士卒拖到阴暗处,脱下他那不大合身的皮甲穿在了身上,略一犹豫,这才从地上抓起一把土,胡乱的抹在脸上。
李儒抽出腰间长剑,一剑将那名黄巾士卒的喉咙划拉开来,这才躲躲藏藏的返身走到帅帐不远处,等到一队巡逻队伍过去,这才将长剑藏在身后,拎着之前那名士卒手中的破烂长枪,大摇大摆的朝着帅帐走去。
“什么人,站住!”守在帅帐门口的士卒果然是吴霸心腹,看到有人来,毫不犹豫的开口喝问。
李儒疾声道,“还不让开,我有急事找渠帅商议!”
李儒走到帅帐门口,那两名吴霸心腹毫不客气的伸出手中长枪将帅帐门口封死,一人冷冰冰的说道,“渠帅已经休息了。不管你有什么事,还是等到明日再找渠帅说吧!”
李儒一脸苦色,急的直跺脚,随后朝着两名守卫招了招手,“二位,你们也都是渠帅心腹,我就先将这事情给你们二人说一下,你们看看要不要立即向大帅汇报,不然的话我可担待不起这个责任。”
两人不疑有他,迅速凑近了李儒,等着李儒开口,李儒身体前倾,嘴唇微张,一副准备说话的模样,不待那两名侍卫反应过来,火光中就闪过一抹亮光。
看着那两名侍卫捂着脖子倒下,李儒毫不犹豫,迅速夺过一名侍卫手中的火把,长剑挑开了帘子,步入帅帐之中,李儒一把将手中火把投入到身前的铜炉之中。
看着帅帐之中的火光亮起,看着在床上鼾睡的吴霸,李儒毫不犹豫,端起几上的酒坛,将半坛酒水从吴巨头上浇下,随后用手中长剑拍了拍吴霸的脸颊,“吴大渠帅,醒一醒。”
吴霸睡的正香,一抹凉意从头上散开,吴霸一个纪灵,唰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喝一声,“谁?”
待到反应过来,看到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剑,脖子不由缩了缩,带着三分畏惧看向李儒,带着三分畏惧开口问道,“你是谁?来我营中何事?”
李儒轻笑一声,“吴霸,吴大渠帅,我是谁,你没必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是来救你命的就行了。”
吴霸勉强冷静下来,颤巍巍的开口说道,“我看你不是来救我命的,是来要我命的吧!”
李儒笑的更欢畅了,“只要吴大渠帅听我的话,我自然不会杀你,就是救了你一命,可吴大渠帅要是不配合我,某的长剑可没长眼睛。”
吴霸心头一寒,不禁求饶,“不知大侠有什么吩咐?还请大侠细说,只要吴霸能办到,吴霸无不遵从。”
李儒用剑脊拍了拍吴霸的肩膀,冷声说道,“想不到你还挺识趣的!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率众投降李通,我就饶你一命。”
一阵呼和声从帐外响起,李儒能看得到,帅帐四周已然被火光包围,李儒心中没有一丝胆怯,长剑架在吴霸的脖子上,“吴大渠帅,你看如何?”
帅帐外传来一声询问声,“大帅,你没事吧?两名亲兵不知被什么人杀死了。”
吴霸冷哼一声,“本帅没事,这两个废物,看首帅帐还敢偷懒睡觉,本将就结果了他们,也给你们一个警示!”
说完吴霸草舔着脸看向李儒,“大侠,我的表现还不错吧!”
看到吴霸叽里咕噜转个不停的眼珠子,李儒还不知道吴霸心底有什么鬼主意,当下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吴大渠帅,命令你麾下士卒,现在起床集合,往南行军,准备向李通投降。”
吴霸还准备说什么,可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凉意,清楚的感受到血液从皮肤上渗出流动,丝毫不敢犹豫,开口喝道,“命令三军即刻拔营,半个时辰后出发。”
帐外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渠帅,这三根半夜的,拔营不好吧!”
吴巨喝骂道,“你是大帅还是我是大帅,我说拔营就拔营,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