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您不必害怕!”孙大夫见患者情绪紧张,于是就笑着安慰道,“现在只是检查一下,不是说一定就会下结论了,能治我们就治,不能治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这样了。”
刘大娘也趁机说道,“是啊老太太,就当是把一次平安脉就是了,万事有我呢!”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一辈子都这样了,都不能走了,没有痊愈的机会,可是这个结果在刘大娘看来,也不是什么坏的结果,毕竟她们都是这么过来的,抱老太太一时,和抱老太太一辈子,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毕竟她早就已经把老太太当做是自己家的长辈了。
看着白诺和刘大娘殷切的眼神,阿婆终于是点了点头,抓住了白诺的手。
见病人终于是放松了下来,孙大夫道,“老太太,在下现在帮你检查一下你的脊椎,如果你有感觉的话,请告诉我!”
阿婆点了点头。
阿婆趴在了床上,白诺和刘大娘站在床头处,抓住了阿婆的手,给予阿婆力量的支持,孙大夫站在床中间的位置,说了一声开始了之后,手就在阿婆的脊椎处按压了起来,每每按压到一个地方,都会问一下,“这里有感觉吗?”
可是阿婆都是摇头的。
别说阿婆了,就是白诺和刘大娘,也开始不抱希望了。
毕竟阿婆当初摔的那么严重,能捡回来一条命已经是十分的不错的了,哪里还敢奢求别的,但是真的听到阿婆说一点感觉都没有了的时候,她们又觉得十分的心酸。
难道阿婆从此以后,整个晚年,就只能坐着度过了?就只能是这样子,被人抱着走来走去了?
孙大夫按压完,白诺就迫不及待的看着孙大夫,无声的问着孙大夫是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只要阿婆能够好起来,能够健健康康的走路,即使是希望再渺茫,她也愿意去尝试的。
“现在还不能确定!”孙大夫淡淡的说道,“我还要用银针试一试,你不要着急!”
白诺松了一口气。
于是,孙大夫就打开了他随身都带着的布袋子,摊开来,把银针一一拿出来,回到了床边,拿了一张凳子坐下来,再度对阿婆说道,“我现在要给您施针,如果有感觉的话,您就说一声。”
阿婆轻声应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一根一根银针就这么插在了阿婆的脊椎上,整个脊椎上,阿婆松弛的皮肤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银针,白诺不忍心再看,挪开了头,眼泪顿时就掉了下来了,阿婆脊椎上都已经插满了那么多银针了,可是阿婆却一声都没有出过。
看来是没有什么机会了。
“有点疼,轻一点!”突然,就在白诺安安静静的掉眼泪的时候,阿婆突然就出声喊道,白诺猛然回过头来,眼泪都还糊在眼睛上来不及擦,看东西也只是看的朦朦胧胧的,朦胧间,她看见孙大夫把最后一根银针插在了阿婆凹陷的位置上。
白诺以为自己是看错了,连忙擦了眼泪再看,却发现自己没有看错,她满眼不解的看着孙大夫,希望孙大夫给她一个答案。
阿婆刚刚痊愈的时候,她和老大夫都摸过那个位置,可是阿婆说没有反应的啊,为什么现在孙大夫一刺激那个位置,阿婆就喊疼了呢?
孙大夫把银针再度插进去了一点,阿婆喊叫的声音就更加的大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之后,孙大夫把银针一一的收了回来,笑道,“老太太,我可不是太用力了,只是你这脊椎受伤的地方正在痊愈,所以才会觉得疼。”
“正在痊愈?”刘大娘顿时就问道,“那是不是说我家老太太是不是不用再看大夫了?假以时日,也会慢慢好起来?”
白诺想问的也是这个。
“非也!”孙大夫含笑摇头,“如果治疗的及时,老太太还有痊愈的可能,毕竟整个脊椎有一节受伤严重,它虽然在痊愈,但是要是不加以纠正,它一辈子都长不回原样。”
长不回原样,也就意味着阿婆没有恢复到以前的样子的可能。
“那能治吗?”白诺有些急切的问道,“是不是现在就可以治疗了?”
孙大夫摇头。
白诺有的时候,真的十分憎恨大夫装深沉的,但是现在事关阿婆的健康,白诺不得不压住怒气,“哎呀孙大夫,您就不要卖关子了,有话您就直接说吧,您是想着急死我啊!”
“少夫人不要着急!”孙大夫笑道,“现在还不是最佳的治疗时机,老太太的身体底子太差,治疗过程有些痛苦,老太太这个身子骨承受不住的,还需要把身体调理好了,才能开始治疗。”
“要怎么调理?调理到什么时候?”白诺问道。
“我开一个方子,按照方子吃,先吃一个月看看效果吧!”孙大夫道,坐到了桌子边上写药方去了。
等孙大夫把药方写好了,白诺大声叫道,“牡丹,芍药!”
一连叫了好几声,牡丹芍药两个人匆匆打开门走了进来,“夫人!”
白诺把药方递过去,“你们亲自去药房里头抓药,亲自熬药熬好了端过来,每天如此,我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
“姑娘你怀着身孕,哪里能少了人伺候?”刘大娘说道,“牡丹芍药两位姑娘每日去把药拿来就成,药我自己熬就好了!”刘大娘说话间,一边把阿婆扶了起来,阿婆听说自己可以痊愈,还有机会走路的时候,脸上也多了几分轻松的笑容,她道,“诺诺啊,凤儿说的对,你现在身子重,身边哪